“你什麼意思。”周言眯了眯眼睛。
“不如我們賭一賭,這槍里到底有沒有子彈。”陸凌遠勾起嘴角,這個小子似乎格外的有意思,
“你詐我。”周言依舊拿槍對著他,根本就沒有被他蠱惑。
“你很聰明,不過,還太青澀了。”陸凌遠瞬間斂了笑容,就在下一秒,周言手裡的槍就到了他的手上。
周言一驚,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再次被人抵在了牆上。他抬著頭,獃獃的看著陸凌遠那張帶著笑意的臉,竟然忘了該怎麼反應。
“真是只貓兒,不過玩槍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陸凌遠把槍收進腰間,撫摸著他白皙病態的臉頰。
“陸凌遠,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他這樣的舉動,對於周言來說,無疑是赤果果的侮辱。
“那就等你有這個本事再說。”陸凌遠一隻手控制著他,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會按照他的意願來的時候,後腦上忽然傳來一陣巨痛,陸凌遠兩眼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身體直直的倒在地上。
周言一臉震驚的看著陸凌遠倒下,再抬頭,就看見同樣震驚的豆芽。豆芽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水桶,顯然是作案工具,她站在那裡,哆哆嗦嗦的,眼眶含淚,顯然是被嚇壞了。
“你沒事吧。”周言有些擔心她。
“我…我打了大少爺。”豆芽的聲音都是帶著哭腔的。
“不,是我打的,這事跟你沒關係。”周言怎麼可能讓一個小丫頭去替自己承擔責任,況且這小丫頭剛剛救了自己。她的樣子,像是被嚇壞了。
“聽著,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你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這裡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周言走過去,握住她的肩膀。想讓她鎮定下來。
豆芽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許久許久之後點了點頭。
“好了,現在出去吧。”周言伸出手指擦了擦他濕潤的眼眶。
豆芽提著木桶,轉身離開了。
豆芽離開以後,屋子裡就只剩下自己和已經失去意識的陸凌遠。
周言雙手環胸,看著這個陸凌遠,面帶一絲不屑。儘管這個男人生的少有的好看,但在他看來,骨子裡就是個蠻子,這樣的人,恰恰是他最瞧不上的類型。
不過這次他這麼對自己,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不是自己的性格。這樣想著,他的嘴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第二天一早,當二姨太打開門的那一刻,寂靜的司令府里立馬響徹她的慘叫聲。一時間,下人主子齊齊的跑過來,就看見陸凌遠一絲不掛,躺在二姨太的院子里。
有知道眼色的下人,忙脫下自己的衣裳蓋在陸凌遠的身上。
陸振豪趕過來的時候,府里已經亂作了一團,二姨太拿著手絹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向他抱屈,陸嬌嬌則是一臉震驚,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有豆芽怯生生的站在她的身後,似有似無的看了周言一眼。
陸凌遠睜開雙眼,就看到眼前這副亂鬨哄的景象,當他意識到自己是光著身子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很明顯的,他被人耍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都看什麼看,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陸振豪是個要顏面的,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封鎖消息。
陸凌遠也只是片刻的慌張,隨即把目光轉向張副官,張副官立馬心領神會,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少帥,這件事是我不對,如果我不拉著您去喝酒,您也不至於喝多了睡在院子里,是我讓您丟人了。”他這一說,頓時把陸凌遠躺在二姨太院子里這件事引向了喝醉酒睡錯地方才睡在院子里,三言兩語就避開了最敏感的地方。
“不怪你,是我不勝酒力。”陸凌遠說完,就有手下拿了衣服過來。眾人也都很默契的避開他穿衣服的畫面。僅僅片刻的時間,他就已經將衣服穿戴整齊,眉宇間依舊英俊瀟洒,似乎之前從不發生什麼事。
“對於這次的事,我深知自己給府里造成了不良影響,自願去祠堂里受罰。”陸凌遠這招無疑是先走為上,卻又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帶著副官拽拽的離開了。
周言的心裡有些不甘,本想讓他載個大跟頭,給季家討回些公道,誰料到陸凌遠竟然在這種時候還這麼冷靜,實在讓人不甘心。
張副官一路跟著陸凌遠進了祠堂,關上門的瞬間,就看見他陰沉的可怕的臉,額頭上立馬劃下兩滴冷汗。“少帥,是我的錯,你罰我吧。”
“這跟你沒關係。”陸凌遠低垂著眸子,昨晚發生的事,他只記得斷斷續續的畫面,卻始終看不清對方的臉,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昨天差點和一個男人做了荒唐事。他依稀的記得,
那小子下了他的配槍,對於軍人來說,槍就是性命,他竟然就這麼草草被人奪了槍,一時間,面上像是被人生生扇了一巴掌。
“少帥,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張副官很了解陸凌遠,就算是喝的爛醉如泥,他也絕對不會隨便找個地方就睡。
“不知道,我沒看清那個人的臉,不過…”陸凌遠遲疑了片刻,腦子裡閃過一張臉。“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既然這樣,我去把他抓過來,扒了他的皮。”張副官一臉的義憤填膺。
“不必,我還不是很確定,這件事,我自己會去解決的。”一聽到張副官說要扒了那小子的皮,陸凌遠微微皺了皺眉頭。這麼有趣的人兒,不和他好好的玩一玩,豈不是暴殄天物。
張副官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立在一旁。
而陸振豪那邊,二姨太拿著手絹抹著眼淚,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