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爬牆就操死(1v2) - 沒有絕對的事情

姜白琛這幾天非常忙碌,常常話說到一半人就不見了,估計是又去溝通什麼,程言久無聊的很,就開始隨便寫點東西。
這段時間冷清得很,畢竟有段時間沒寫,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人在產糧,不缺她一個,所以無所謂,沒了她,他們可以去找其他人。就像,姜白琛不是和她在一起,也會和其他人在一起一樣。
只是後者,讓她有些難受。
是應該覺得難受的,畢竟已經是意義不同的人了,姜白琛之於她,與其他人不同,哪怕是程凌新和夏之繁,也和他在不同的位置。
姜白琛不在,就剩下她一個人,雖然生活規律,但多少沒什麼意思。陸深思最近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原本約好的心理諮詢也往後延了幾天,只有楊祈比較高興,因為程言久的身體在逐漸變好,她當然覺得高興,誰不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夠好起來。
之前吃飯的時候程凌新提過見面的事情,程言久原本以為還要過十天半個月,畢竟張銘遠是個大忙人,時間不好約,沒想到,過了幾天就給她發了消息,說是約在後天,在茶樓見面。
茶樓也是會員制。
程言久忍不住吐槽,這些人約人見面怎麼都那麼喜歡去會員制的地方,也不是討厭,只是很奇怪,像是故意要顯示自己的身份地位一樣,雖然她知道,他們沒有這個意思。
吐槽歸吐槽,她還是按時赴約了,張銘遠總歸是程凌新的好友,她不能怠慢。而且,只是見個面而已,不會損失什麼。
程言久拒絕了服務員帶路,她不想尷尬地與人同行,推門進入的時候深呼吸好幾口氣,想要平復心情。她不想進去,不想見陌生人,不想來這裡,可是她必須這樣做。
“你看,這就是人生生不由己的時候。”她喃喃自語。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人生是這樣的?”她開始自問自答。
最後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張銘遠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茶具,他正有條不紊地洗茶,動作很是熟練,像是做過無數遍,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看來之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是自己喜歡嗎,還是被迫的?
張銘遠注意到她來了,笑了笑,露出小酒窩。
“請坐,是程言久小姐嗎?”
她點頭,緊張地抓著自己的包,她只是覺得很尷尬,這樣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對金融圈子不了解,自家公司的合作夥伴都不認識幾個,怎麼可能了解張銘遠呢,只能叫得上名字罷了。
“是張銘遠先生吧。”
他又笑了,“不必那麼生分,叫我銘遠就好。”
她有些慌張,“可是,你比我年長,直呼其名不太好……”
“那就喊銘遠哥吧,我和你哥哥差不了幾歲。”他的聲音很溫柔,和姜白琛完全不一樣的聲線。
“銘遠哥。”她接受了這個稱呼。
他說話不緊不慢,給人安心的感覺,她好像明白為什麼程凌新和張銘遠能夠成為朋友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很像,都屬於那種沉穩溫柔的人。
她知道,資本家沒幾個人是真的好人,畢竟都需要剝削勞動力,賺取剩餘價值,但是她目前不是被剝削者,所以她願意暫時相信張銘遠是個好人。那些言情小說里,也不會寫霸道總裁剝削勞動者,也沒有因為是資本家而失去男主的地位。
張銘遠剛沏好茶,“喜歡喝茶嗎?”
“還可以。”
“試試。”他遞過來一個茶杯。
清香醇厚,確實是一杯好茶,她喝過不少好茶,父母也喜歡喝茶,所以買茶葉的時候,都會順帶給她一些,她不會像這樣用差距沏茶,只是簡單泡水喝,名貴的茶葉跑出來的清茶確實比普通不知名的要清香好喝許多。
只是現在,喝到張銘遠沏的茶,她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茶葉都糟蹋了。
“感覺如何?”張銘遠問。
程言久小聲地說:“挺好的。”
他哭笑不得,每次咧嘴的時候,都能看到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程凌新笑的時候就沒有,姜白琛也沒有。至於夏之繁,他一般露齒笑,她還真的沒有好好觀察過他笑起來有沒有小酒窩。
“我以為你會問我很多問題,比如,為什麼要約在茶樓,正常好像約出去吃頓飯會更合適一些,比如,我為什麼會沏茶,再比如,我和你哥哥是怎麼認識的。我以為你會問我這些,但是你好像對我並不好奇。”
張銘遠看出來了,程言久的心思並不在他身上,或者說,根本不在這裡,他做了很多事,說了很多話,也沒見她在自己身上花費半點心思。都說好奇是對一個人喜歡的開端,他現在對她有些好奇了,但她對自己,似乎並不在意。
他說了那麼長一段話,程言久眨了眨眼睛,她聽完了,每一個字她都能理解,但是連成一句話,她就不太能理解這裡面的含義了。
不好奇,所以呢?
她一直對世界都不抱有好奇心,這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她向來如此。
“所以……呢?”
聞言,張銘遠搖頭嘆氣,“沒什麼,不必在意。”
她抿了口茶,點頭,沒再說話。兩人便安靜地繼續喝茶,沒人再開口,一直到臨近吃晚飯的時間,張銘遠才提議,不如一起吃個飯再回去。
程言久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姜白琛似乎今晚上不會回來,所以點頭答應了。只是吃個飯而已,反正自己回去之後也是選擇點外賣,那索性吃完了再回去,沒有什麼區別,埋頭吃飯就好了,到時候程凌新和母親那邊也好交差。
“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張銘遠忽然問。
“……好人。”她只能給出這樣寬泛的詞。
“好人?”他忽然笑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個好人。
“為什麼覺得我會是個好人,我在很多人眼中,恐怕算不上什麼好人。”張銘遠忽然低下頭。
“好與壞本來就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
他沉默片刻,“嗯,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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