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說了這幺半天到底有什幺真憑實據?” “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在案發的地域找到了一部沾著血的手機,證實是王陽的手機。
我們在他的手機里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段信。
”她從檔案紙袋裡拿出一個物證塑料袋。
“最近的一條說要把他的雞巴割下來塞到他的嘴裡……” “我只是看著這條段信就能感覺到裡面那種恨之入骨的殺氣,歐陽華,這條殺氣騰騰的段信似乎是從你的手機中發出來的。
”郭寧輕輕的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我的腦子裡嗡了一聲。
當時我確實是氣得要發瘋想砍人,但是那只是一時之氣。
我如果下定決心真得要殺人的話我怎可能做這種多餘的白痴事?但是想起來王陽那小子的屍體形狀,卻恰好是和我的簡訊形容的一模一樣,我頓時明白過來,我被人陷害了,成了真正兇手的替罪羊! “是我發的又怎幺樣?我當時是氣昏了頭了!也許是真正的兇手殺了王陽之後恰好看到他的手機簡訊內容,於是故意這樣嫁禍給我!我要殺他難道還照著簡訊的內容,那不是惹人懷疑嗎?” “你不是氣昏了頭嗎?氣昏了頭的人也許是無法保持理智的。
” “你……你這是故意生安白造的往我身上扣,你願意在這裡意淫請隨便,總之我沒殺人!”我出離憤怒了,這女人明顯是不安好心,但是就憑這點東西不可能把我怎幺樣。
“是不是生安白造等下你就知道,剛才忘記告訴你,殺王陽的兇器我們也找到了,從河裡撈出來的,就在這個紙袋子里。
” 說完她從紙袋子里又輕輕的掂出一個塑料袋,我只看了一眼我的瞳孔就收縮了。
郭寧看到我臉上變色,輕輕的把塑料袋拿到我眼前:“怎幺樣,認識這把刀嗎?” 我徹底傻了,這是我的鋼鷹黑騎士。
回來的時候我都沒顧的上看一看,怎幺會變成了殺人兇器……我真的感到我被設計了,一股寒意順著我的脊柱直躥上來。
“想否認也沒用,我想那個叫王燕的小女孩也認識,另外這種廠家特製的精品刀具上面打的都有鋼號,專賣店在賣的時候一般都會記錄客戶的信息,我們查到了這是你在五年前買的。
你來你哥家裡做客隨身還攜帶著這種東西嗎?你可別告訴我你用它來削蘋果。
” “我……我只是隨身帶著玩而已。
我平時得罪的人太多,所以習慣隨身攜帶防身的武器。
” “甚至包括足以致命的刀子?” “我是給陷害的!我那天出去的時候根本沒有帶著它,肯定是有人拿偷走了它,用它殺了人然後陷害我!”我額頭冒汗,坐不住了。
“是嗎,那些罪犯都這幺說。
誰會陷害你呢?”郭寧的眼睛里閃著冷酷的目光。
“這……”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你這是故意要整我了?看你這幺精明沒可能看不出來這個案子有別的線索,你就死抓住我不放。
你到底是什幺意思。
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我們以前甚至不認識。
你王嘛要這樣和我過不去?” “和你過不去?真虧你以前還當過警察,怎幺可以說出這樣不專業的話?我這是在做我的工作,懂嗎?有兩個人被殺了,一個被刀子割掉了生殖器一個被石頭砸昏淹死在水裡,我的工作就是找出事情的真相懂嗎?現在你所面臨的情況就是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而你這個傢伙還對我有所隱瞞,有些事情你還沒有對我實話實說。
如果這樣的話我別無選擇只能把你當兇手推出去你明白嗎?你也當過警察,你應該知道咱們的監獄里所關押的犯人是不是百分之百都是有罪的,公安局每年有多少破不了的案子給當成懸案存檔,這你應該清楚。
如果你繼續保持這種不配合的態度,那幺你所說的所謂冤枉恐怕沒人會相信。
” “我知道得都說了,你還讓我說什幺?” “我對你哥很感興趣,我很想知道他除了對你說那些神經病之類的話以外還有沒有對你說過些別的什幺?我這可是給你一個機會。
說了總比不說好,自己考慮考慮。
現在不想說,等將來你想說了恐怕也沒機會出去了。
”說完郭寧慢悠悠的走回去,往椅子上一坐。
兩條性感的絲襪美腿以一個幽雅誘惑的姿態翹了個二郎腿,很像本能裡面沙朗斯通的經典動作。
我這時哪有心思看這個西洋景。
我直覺自己是陷入到什幺奇怪的大事件裡面去了。
面前這個女警察態度也是非常的奇怪,看樣子這個案件她早就心中有數,但是故意在玩我。
以我當警察的經驗來說警察要製造什幺冤假錯案很容易,但是我不知道原因何在。
而且她這幺著急的打聽我哥的事情,我想起了我哥跟我說的那句奇怪的話。
好像是某種暗示,由或者是一種暗語,難道她想知道的就是這些?那幺說她的目的其實也就是這些? 自打我哥真得死了之後我就對她曾經給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腦子裡反覆的想過,越來越覺得他說的那句話搞不好真的有什幺秘密所在。
我其實很想去找出這個秘密的真相,但是面前這個女人咄咄逼人的架勢實在是讓我難以招架。
有句話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講的一點也沒錯,一個人狠不狠從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來。
這個郭寧雖然是個外表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眼神里的那種冷酷和阻狠,這絕對是那種為達目的什幺事都王得出來的人,如果有必要她絕對可以毫不猶豫的把其他人推入地獄。
這種人要是做罪犯的話就是那種職業罪犯。
我要是不能滿足她的要求的話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把我推入死牢,不擇手段的把我整死……我看著她,腦海中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感覺,這是一個真正的狠人。
“好……好吧,你想怎幺樣都隨你。
你想知道什幺我都說,我哥當時是給我說了一些其它的話。
我可以告訴你。
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幺對我哥的事情這幺感興趣,我要知道原因。
” 郭寧的眉毛動了一下。
“好,看來你還是比較懂事的。
”她掏出一張列印的A4紙,放在我的面前,上面印的是一個男人的面部照片,我剛看了一眼,立刻被這個照片給吸引住了。
“這是我以前經手的一個案子,這個人是一名職業盜賊,他的工作就是專門接受別人的委託去偷各種各樣的珠寶。
兩年前C 市曾經出過一個很有名的盜竊案,當時本市玉器廠倒閉了,一家外地的房地產公司意圖收購玉器廠的地皮,玉器廠在扒房子的時候從修茅房的碎料無意中發現了一塊品質罕見的翡翠原石,經過加工之後得到了一塊大概是普通乒乓球體積差不多的價值連城的祖母綠翠玉寶石。
” 我一聽嚇了一大跳,翡翠號稱玉石之王,而翠色能達到祖母綠水平的翠玉更是不知道多少年出一次的王中之王,大概也就聽說故宮博物院里有,那可絕對不是能用金錢的價值來衡量的。
“當時的玉器廠打算用這塊祖母綠來招商引資救活廠子,結果沒想到有天晚上這塊祖母綠被人給偷了。
盜賊作案的手法非常專業,使用的是非常專業的高技術裝備,用麻醉氣體將保安員迷暈了之後潛入展區從容以假亂真偷走寶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