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物妖啊,竟是從來都不曾有心的!院中,一抹慘白的身影,就那樣僵直在門外。
手中端著的千年蛇膽湯,就那樣一點點變涼,就像誰墜入無間深淵的心……註:千年蛇膽湯,千年古蛇膽汁所制。
飲者可得明視千里之功,若取蛇族貴族之膽製取,效果更佳! 迷情(下) 月下 清風亭 “恭喜殿下終於征服蛇族女王,從此天下妖眾皆為殿下馬首是瞻!”白蘇珍俯身為妖王斟酒。
“白護法謙虛了。
此次圍攻蛇族,還是你最功不可沒啊!這酒理應由我親敬才是。
” “殿下抬愛了!今夜殿下能賞臉單獨與臣下對飲,這已經是白蘇珍莫大面子了!” 微微一笑,妖王一飲而盡。
不曾發覺,對面的白蘇珍輕輕勾起的嘴角。
“殿下,還記得當年你問臣下,為何願意背叛本族來為你效命嗎?”白蘇珍突然緩緩站起,踱步到庭前。
迎著襲襲夜風,吹動額前碎發。
“當然記得。
”“那,既然今日白蘇珍已助殿下你完成霸業,不知何時殿下願意讓我再見一次你的女體呢?” “哼!”妖王冷哼一聲,起身搖搖晃晃,也來到他近前。
“當日,本尊可曾給你過任何承諾?一切不過是你一廂情願!”水眸早已變冷,卻不知是今夜月華如水,還是微風太惹柔情,竟然讓那雙幽潭漾起圈圈異樣漣漪。
“果然是說變臉就變臉啊——”白蘇珍低喃,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妖王說。
“那又如何?”還是那樣不可一世的語調,卻不知何時已經變成略微尖細的嗓音。
“是么?我尊敬的妖王殿下——”白蘇珍忽然轉身,瞪著他寒光閃閃的星眸,“你怎知我不能奈你何?”“你——”一聲出口,馬上讓有些昏昏欲倒的妖王瞬間清醒。
“你給本王喝了什麼?!”為何是女性聲音?!“哈哈哈——是你太過自信?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天底下有這種水?”白蘇珍一步步邁向妖王,以往眼神中的臣服和畏懼早已被瘋狂的慾望和愛戀取代。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逼本王痛下殺手!”偉岸的身軀早已變成了纖纖嬌胴,身上的王服對於這幅女性身體來說似乎是太過寬大。
步步後退的妖王不慎踩到衣擺,竟失足向後倒去。
一個滾燙的懷抱穩穩地將她接住。
隨之是,一團團滾燙的呼吸拂在她泛紅的臉頰上。
側目,對上的是男人想要吞噬一切的眼。
“不要再裝了,殿下。
我知道,剛變身的你,此時是功力最弱的。
”“再弱也足夠對付你!”言罷,妖王額前的水紋瞬間發出甚人的幽光。
“沒用的!”一個側身躲過那道寒光,白蘇珍手上霎時多了一條五彩斑斕的帶子,三下兩下就把懷中女子手腳捆綁上。
“看只剩下半層功力的你如何掙脫這條萬年靈蛇蛻下的蛇皮!”“你膽敢造次?!”“呵呵呵——有何不敢?這都是你逼我的!棋子?棋子是不是?!今日,我這枚棋子就要要了你,看你如何再變回男體?!”說罷,便下手嘩嘩地撕毀妖王的王服。
“住手!白蘇珍!你已經被包圍了!”隨著一聲大喝,亭旁霎時間圍了一圈妖眾。
呃?!正愕然的白蘇珍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下的人忽然邪媚一笑。
嘩——萬年蛇皮轉眼間已經四分五裂。
轟——一道銀光閃過,將白蘇珍重重的擊飛。
噗——一口鮮血噴出,白蘇珍倒地。
是誰告訴你?妖王變身時會功力大減呢?整整衣服,妖王緩緩走到他近前。
忽然俯下身,溫柔地沖他一笑,邪美得猶如罌粟花綻放。
“丟掉棋子是需要一個理由的……”華美的轉身,邁著輕快的步子,妖嬈的背影搖曳得像一朵風中的花朵。
她,原來是想找一個堂而皇之丟掉我的理由?計中計而已。
有什麼好奇怪呢?對於我們偉大的妖王殿下。
一切,都是可以的……翌日明亮的大殿上,他絕望地跪在下面。
“殿下——你不能殺他!”傾城懇切地跪在他旁邊。
“為什麼要替我求情?是擔心下一個就是你嗎?親愛的棋子兄弟?”對於絕望的人,同情是最令人厭惡的!身旁的那抹紅色明顯顫抖了一下。
呵呵,說中要害了……“不殺他?”頭頂上那個高貴的聲音。
“是!殿下!白護法為了你——”“夠了!”“殺了我——否則——明天就是你死!”那雙不屈不撓的眼睛,沒有半分懼色,一如當初! “我原本是想殺你的。
不過——”淡淡地回眸,望著遠處那抹淡藍色的身影,心頭竟是一暖。
“有人替你求情了。
而剛好,我又很聽她的話。
”“殿下!”傾城雖知他口中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但卻還是很欣慰。
畢竟,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眨眼間,一抹銀光已經閃到近前。
“我這一腳是最輕的懲罰!”抬腳,狠狠地踩下——“殿下!”傾城驚恐地喊出聲。
“啊——”雖是極力忍耐的悶哼,但卻可以聽出腳下之人無與倫比的痛楚。
殿上眾人皆慘不忍睹地背過臉去,彷彿那痛楚會借著眼睛傳入四肢百骸般。
殿外,天空依舊很藍,白雲依舊很淡。
“好了——你可以滾了!”多麼動聽的嗓音,彷彿做了多大的施捨般,充滿著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
可是,你——有心嗎?你——真的有心嗎?哪怕曾經有過。
是不是每一個愛上你的人都註定絕望呢?自尊甚至是生命都被你狠狠踐踏在腳下,而你為何還可以那般巍然不動呢? 所以,我——不會死去!永遠不會死去!除非,親眼看到你也沉淪在我腳下,否則,我的怨恨會像那地獄之火般愈燃愈烈,永不停歇! 生與死的邊緣(上) “大哥——”我手捂著胸口,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隨著身體的晃動,口中又溢出一口鮮血,我卻毫不在意地用手背胡亂一抹,雙眼卻始終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這位緊衣男模。
“你?”他微微有些發愣。
“大哥,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強姦我。
但是,卻不可以這樣傷我身為女性的自尊。
我B罩杯你看不出來我是女人,那TMD大街上A罩杯的女人還到處晃,穿什麼低胸露背裝呢!再說,妹妹我才十八啊!十八你懂不懂?十八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的人生還長著呢!將來還有大把大把的機會在等著我,什麼二次發育三次發育都還沒開始呢。
你丫憑什麼這麼埋汰人?憑什麼?!”我雙手叉腰做茶壺狀。
媽的!都說了,女人千萬不能被刺激到這根弦兒,你們是都聽不懂人話啊還是咋地? “你?!”剛才還囂張萬分的某男此時大腦明顯短路,此刻正大睜著雙眼詫異而又獃滯地望著我。
“哼!”怕了吧?告訴你,俺現在已經完全是怒向膽邊生,啥也不怕了!大不了就是個死,頂多再穿回去而已。
“…………”半晌,他只是楞楞地俯視著我。
“呃……”我嘴唇有點發乾,舔舔……“…………”他怎麼還不說話?裝酷吶!很久了……山洞中的空氣似乎都開始凝結了,壓抑的氣氛讓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嗚嗚嗚——偶又怕怕了。
剛才的衝動勁兒一過,我馬上後悔。
偷偷瞄一眼他那張冷酷的冰山臉,腿肚子又開始不爭氣地狂飆起來。
怎麼,怎麼還不說話?大哥啊,你別繼續裝殭屍了。
我這,我這還不都是你逼得嘛。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他忽然一挑眉,打破沉默。
“你果然是他!只有他才會有如此桀驁不馴的眼神。
你,絕對是他!”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啊——你別,別過來!我告訴你,我渾身生瘡,腳底長癩,手上還有腳氣,你小心傳染啊你!”“哼!性子變得倒是蠻快的嘛。
”他輕蔑的眼神一掃,突然一個傾身將我壓在石壁上。
一隻有力的手,狠狠地鉗住我的下巴。
“嗚——”痛啊——“你以為,你是女體我就會放了你?你以為,在經過你那般凌辱之後,我還會一如當年那樣死心塌地的愛著你?嗯——說啊——”他低著頭,滾燙的呼吸噴洒在我那張估計早就嚇青了的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