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月看著周蘊川和周琳握手時站在一旁捏緊了書包帶。
目光在男人和女孩的臉上來回穿梭。
她知道周蘊川應該不會跟她們這種學生發生關係，但是在看到周琳臉上甜膩的笑時還是忍不住心裡咯噔一下。
“走吧。”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沉明月才回過神點點頭。
“叔叔再見，明天見了明月。”
周琳沖他們揮揮手。
周蘊川不知道這沉明月在想什麼，抬頭的時候那眼神倒像是受了委屈的貓兒似的。
“過來。”
他那輛顏色囂張的牧馬人就停在對面一眼就能看到，要過馬路他攥著沉明月的手腕往對面走。
沉明月緊緊的跟著他，被他攥著的那塊皮膚又熱又癢，酥酥麻麻的感覺不知道是她的心還是手腕。
“先陪我去剪個頭，給你媽打個電話說說。”
“好。”
沉明月給林晴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車子停下來，她跟著男人走下車。
沉明月跟著周蘊川進去，這店面還不小，這個點都有不少人。
“誰剪？”
“我。”
“行，她那邊很快就好了，等會吧。”
周蘊川坐在一邊沉明月跟著他坐在他身邊。
男人身上的肥皂粉味混著煙草味縈繞在她鼻息。
只要靠近他沉明月就就覺得周身都熱熱的，他就好像一個大暖爐似的。
可他明明都沒碰到她，她就感到周蘊川身上的溫度。
“大學挺好的？”
周蘊川跟她搭話。
“嗯！”
她有點激動，不知道說什麼，吐出這麼一個單位元組又怕跟他沒了后話。
“挺好的，軍訓今天也結束了。”
周蘊川點點頭，看著她粉白的小臉，目光又落在她手腕上的那條手鏈上。
“我看看手。”
沉明月愣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朝他伸過去。
男人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觸她的手腕，她像是觸電一樣手指一顫，身下竟也跟著一軟。
“不錯，還挺襯。”
姑娘皮兒白，手腕上青色的血管他都能瞅的清楚。
讓人從國外捎這麼個真是不錯。
“謝謝爸。”
得到周蘊川的誇獎比誰的都讓她開心，她抬頭沖男人一笑，眼波瀲灧，櫻色的唇勾起讓人心動。
“明年送你個更好的。”
“真的？”
“我是你爸，我能騙你？”
周蘊川靠在椅子上聽著她的詢問笑笑。
他這輩子，除了林晴也沒別的親近的人，林晴結了婚，生了沉明月，沉明月也算是他另一個親人。
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混上個老婆了。
他就乾脆拿沉明月當閨女養了得了。
“兄弟，到你了。”
男人過來叫他。
周蘊川站起身跟著他過去，洗頭的是兩個女人。
只見周蘊川躺上去，給他洗頭的女人不知道在跟他說什麼，他時不時也張口回兩句。
後來剪頭的時候也沒別人了，那女人就坐在他旁邊跟他聊著天。
沉明月坐在那邊直直的盯著那，身邊有人吹頭髮，她聽的聊天內容斷斷續續的。
男人很快就剪完頭了，頭髮剪短了些，整個人都更加乾淨利落。
劍眉星目，沒了多餘碎發的遮掩更讓人心動。
“走。”
周蘊川喊她一聲，沉明月站起身跟在他身後離開。
他們車子都要開走了突然理髮店那女人又追出來敲敲他的窗管他要手機。
“我號碼，微信也是這個。”
她長得不錯，化著當下流行的妝，頭髮也是漂亮的大卷，沉明月坐在車後座兩手攥得緊緊的。
“等你消息。”
看著男人接過手機時她心裡難受的要死。
沉明月只能看向窗外，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車窗邊緣，心裡暗自難過，卻不敢表現出來。
“你以後會結婚嗎？”
“……爸。”
她最後又加上這個稱呼，怕自己沒資格去問他這番話。
“你以後會結婚嗎。”
沉明月沒想到他反問自己一句，她愣了一下。
其實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她愛周蘊川，如果不是周蘊川的話還能是別人嗎。
她想不到還會有誰。
誰能比得過周蘊川？
“我在問你，我還早呢……”
紅燈停下車，周蘊川點燃一支煙，打開車窗。
“不知道，可能吧。”
他無心的一句回答。
沉明月卻難過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