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沉明月睡得有些沉了。
就在這幾天她無數次夢到自己跟林建做愛被周蘊川撞得場景后,她在近凌晨的晚上收到了周蘊川的電話。
她被驚醒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裹緊身上的毛毯,身邊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分外響亮,看到來電人時,她猛地坐起身,慌慌張張按下了接聽鍵。
熟悉的聲音她好像有許久未聽過一樣:“睡了嗎。”
一瞬間她酸了眼眶,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在近日的孤獨空虛中就要凋零,在這一刻她才得到了水源。
“你在哪?”她問他。
周蘊川躺在凈白的床上一下就聽到了她緊澀顫抖的聲音,他愣了一下,下意識要坐起身,前些天傷到的腿拉扯間有些疼,他只能放緩動作靠著床頭:“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很快,等你放假就能見到我,我去接你。”他看著自己的腿濃眉緊皺,耳邊是姑娘近乎脆弱的聲音。
“嗯……”
周蘊川嘆了口氣,手指敲在一邊的柜子上本來給她打電話平靜的心情也有些鬱悶了,要不是前幾天出了這麼個意外他早就回去了。
幾個人喝了點酒,店裡的小會計喝懵了走個路也不看路燈的,險些就出了大事,好在周蘊川反應及時把人一撞,人是沒事了只是他左腿被車撞了,不嚴重,也在醫院觀察了叄天,手機也碾碎了了,把原本的手機卡扣下來,手上這個還是新換的。
他沒告訴沉明月,這時候再聽女人顫著的聲音,只能嘆息還好沒告訴她不然指不定是個什麼樣呢。
周蘊川會泡女人,卻不會哄女人。
“沉聽瀾沒在家?明天不是要上課嗎,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你老問他幹嘛……”她聲音還有些沙啞聽起來倒有些嬌憨,周蘊川不由得笑出聲。
“在你心裡我比你那個親爹地位高了?”他笑著調侃她。
沉明月抽出一張紙擦了擦鼻子:“不一樣,怎麼比……”
周蘊川哼笑一聲,看了眼時間讓她趕緊睡覺,要掛電話的時候他聽到沉明月不捨得聲音。
“你回來吧周蘊川,特別想你……”
“有多想,小逼想了?”他像往日一樣隨口得粗俗話卻讓沉明月心上坎坎受了一擊,她一時間失了聲,整個人胃裡像是翻江倒海,好半響那邊得男人喊了她幾聲她才回神,淚比聲音先落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小崽子??”
她沒敢再多說什麼,躺在床上,她蜷縮在厚實得毛毯里。
她不是現在才後悔,可有些事做出去就是追悔莫及,沉明月知道她怕的不是別人。
她怕的是她在周蘊川眼裡變成了餿掉的橙汁和濃湯,變成了爬滿蟲卵得玫瑰和百合……
俗話說,紙包不住火,向他承認或是繼續隱瞞對她來說都是萬丈深淵和折磨,她就像站在路中間,身後的燈火被她熄滅。
而身前,此刻正是白霧茫茫——
臨近十一假期,班長前幾天獲得了省級獎,請全班去吃飯聚會。
沉明月坐在女生中間,她兩頭都在互相說話除去她,而她對面周琳也時不時跟隔壁說兩句,兩人目光都無交集。
他過一會兒大家要去唱歌,沉明月想找個理由回去吧。
包裏手機響起,拿起一看正是母親林晴的電話,她站起身到店外去接聽。
“媽。”林晴的來電讓她最近低沉的心情變得稍微疏通一些,語氣也變得輕快。
“小月,你在家嗎。”
“我在外面,我們班級聚會。”
“是嗎,你爸爸經常回家嗎?”
提及沉聽瀾沉明月想到那日父親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安:“他有些忙,休息了就會回來……”
“是嗎。”
對面母親的聲音不咸不淡,沉明月想開口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卻聽林晴道:“小月,你二十歲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著你,其實最近……我和你爸準備分開。”
林晴想了想到底還是把這話跟女兒開了口,或許這確實難以接受,但是她不能再對沉明月隱瞞下去,她跟沉聽瀾必須有一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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