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人小池有意思，主動點倒不是問題，但你不能倒貼啊，你得讓小池多主動。你知道你三表姐找了個老公，對她是百依百順，你沒事多向她學學馭夫之道。”容媽說道。
老生常談的內容一出，宋瀾就皺著眉頭想跑了，“嗯嗯嗯，反正我喜歡他，你別漏我油！”
“小小年紀就要找老公了，你還真是。想談戀愛可以，成績要是變差了，就別怪媽無情了。”容媽下了通牒，“現在這社會不比以前，對女孩子其實還是不公平的。瀾瀾，你想做個生育機器嗎？”
“不想。”宋瀾搖頭。
她喜歡池靳，但也不可能為了他跟母豬似的生個不停，雖然這也很難。
“知道你不想，但是現在很多人生不出來這才是問題。你現在若是沉迷情情愛愛，以後生不出孩子，這感情會不會變我們現在也沒法確定，媽只希望你別荒廢自己。談戀愛可以，但是別忘了學點知識，起碼未來就算一個人也能吃飽穿暖，知道嗎？”
以前，容媽從來不會和她說男女方便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提起。池靳的到來，讓她意識到了女兒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她隨時有可能成為別人的妻子，甚至是母親。
這個時代，它開放又壓抑。性關係變質成了多樣化，信任更是難能可貴。女性因為子宮而高貴，也因為子宮而卑微。
眼眶不自覺發澀，宋瀾抿著嘴，壓下那點傷感，“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再大都是個小孩。”容媽沒好氣點了下她的腦袋。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宋瀾晚點長大。
宋瀾也不反駁，她想到了林笑笑的事情，若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容媽會多痛苦。
關於未來，她也許現在就應該規劃，至少和池靳的關係不能總是隔著窗戶紙來回試探。
她不是懦弱的人，也不想被患得患失支配。
*
比起容媽對池靳接受良好，言笑晏晏，容爸看到池靳的時候表情有瞬間扭曲。
“誒，小池，吃這個雞翅，我們瀾瀾最喜歡吃這個。”容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熱情如火。
池靳難得今天保持謙虛狀態，有問必答，“謝謝阿姨，很好吃。”
宋瀾看得一愣一愣的，都有點不認識他了。
被冷落的容爸沉著張臉，像個黑臉包公。池靳坐在他正對面，怎麼看怎麼刺眼。
這年紀的小年紀，仗著臉好看騙小姑娘一騙一個準。這個小子長得這麼扎眼，在學校里能安分守己？除了臉長得不錯，個子高了點，家裡有錢，有什麼好的。
現在男人最稀有的品質是專一，責任！
不行，他不能讓瀾瀾被這種花花公子迷了眼。
“小池啊？”容爸笑眯眯的，在場的人都知道他不懷好意。
“叔叔您說。”池靳恭敬道。
“交過幾個女朋友啊？”容爸一點不覺得他作為長輩問這種話有多麼怪異。
宋瀾和容媽都瞪了他一眼，全被他無視了。
“……”池靳看了宋瀾一眼，“若是宋瀾願意的話，那我便算有一個女朋友了。”
話音剛落，全場鴉雀無聲。
宋瀾臉蛋爆紅，容媽心情不錯的笑，唯獨容爸又黑回去了。
油嘴滑舌！
容爸繼續發話，這次都不帶停歇。
“你在追我們瀾瀾？你喜歡她？”
“是。”
“你以前怎麼沒談呢？”
“以前因為一些事情，比較排斥異性。宋瀾是我唯一不排斥的，我無法解釋什麼，叔叔，我需要宋瀾。”借著這個機會，吐露一些他隱藏的秘密，也許從某個角度看，他很自私，那又如何。
他的確需要宋瀾。
這話宋瀾也是頭一次聽聞，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心她對池靳的特殊性還是需要寬慰一下咬牙切齒的容爸。
“爸！吃飯呢，有什麼吃完再說。”宋瀾說完埋頭吃飯，她需要消化一下池靳說的話。
他們這算在雙向奔赴了嗎？
“吃飯！”容媽打斷了又想講話的容爸。
這飯吃到最後都食不知味，宋瀾等池靳吃完就拉著他跑路。
兩人走著走著，又溜達到昨晚激戰過的海灘。
醞釀了許久，心裡的毛線到處打結，宋瀾提了一口在風裡問出了她最好奇的事情，“池靳，你…喜歡我嗎？”
遠處，海水在漫漫上涌，波浪的聲音此起彼伏，不遠處停擺的漁船們都成了此時的看客。
世界吵鬧又安靜。
池靳捏了捏手指，凝視宋瀾的眼睛，“我不知道怎麼才算喜歡，我只知道我想操你，也不想讓別人操你。”一開口就是低俗的色慾，卻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不僅如此，我討厭你對別的男生笑。我知道私底下也有別人在和你示好，這讓我很惱怒甚至憤怒。如果你選擇了別人，宋瀾，我可能會控制不了我自己。”
宋瀾心裡掀起萬丈波浪，“這只是佔有慾，人對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有佔有慾。但如果是喜歡的話是雙向的，我不抗拒你對我有佔有慾，我只想問，如果我也讓你只看著我，你會不高興嗎？”
池靳皺眉，“為何不高興？你不高興？”
“當然沒有。我是說，如果我和你一樣，也希望你只屬於我，不對著其他女孩子笑，只操我，不許操別人。你是什麼感覺？”
“我…”池靳眉頭放鬆了，垂下眸，“很高興。”
“我也是。”宋瀾仰頭，笑了笑。“我很高興你因為我吃醋嫉妒，想佔有我，因為我而產生情緒波動，如果硬要給這種感覺下個定義，大概就是所謂的歸屬感。這讓我感受到了，你是愛著我的。”
情緒比一切反應都難以控制，全靠本能。
你的本能告訴我，你是喜歡我的。
這讓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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