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初戀(1v1,校園,久別重逢) - 87.穿粉裙子的周岑(二合一)

很明顯的暗示。
周岑覺得自己很急,偏偏他又弄不懂自己對陸笑哪兒來的那麼多耐心。
明明目的就是想操她,他們這種人,什麼手段沒有?
藥物控制,人身威脅,威逼利誘,身邊一些富二代哪個沒玩過?
偏偏是陸笑,他耐心的一步步接近,布局,成為朋友,再到男女朋友。
花費了近三個月的時間。
男女朋友不就是可以合法開操的關係嗎?
陸笑憑什麼不讓他干?
那不是她身為女朋友的義務嗎?
他這幾個月給她送糖果蛋糕,哄她開心,給她心肝寶貝的玫瑰條兒澆水拔草搭棚子,讓她進入他的圈子,不就是為了干她?
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跟他拿喬?
他媽的,明明雞巴都要著火了。
還是把車開進學校去,給陸笑放跑了。
回到白霧山花園的時候,周岑按下頂層的電梯,忍不住暴躁的踹了光亮的牆面一角。
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真他媽一想到這幾個月伏低做小,陪她演戲,結果人還沒吃到嘴裡就燥煩不耐的厲害。
就連指紋解鎖自家大門的時候,都忍不住嫌棄大門打開的速度太慢,又踹了門一腳。
門開,正對上一雙沉靜淡漠的眼。
什麼鬼,他怎麼來了?
周岑咬了咬腮幫子,沒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陳女士正在廚房裡幫著傭人做夜宵,聽見外面的動靜,系著圍裙手裡還沾著麵粉就出來,開心的招呼兩個兒子,“阿岑回來了?哎,你哥這幾天來c市看我,剛好你們兩兄弟半年沒見了,空閑的時候帶你哥四處逛逛,c市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
說著又扭頭進了廚房。
周岑黑著臉,走進門在傭人的協助下換了鞋,沒想面前一臉淡漠的人突然嚴肅開口:“多大了,鞋都不會自己換,廢物。”
“周凜行,別逼老子打你!”周岑今晚本來就心情不好,慾火加怒火堆成了乾柴,只差一把火就能燃燒起來。
沉靜的修長少年不屑嗤笑,一邊優雅抬手挽起衣袖,“幾歲了,也沒個長進,看來挨的打還是少了。”
“行啊,試試?”周岑挑眉冷笑,現在正有火呢,他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被挑釁幾句就失了理智,只是單純想發泄而已。
兩兄弟面對面,戰火一觸即發。
明明兩個人的年紀就差兩歲,偏偏像是隔了一輩,倒不是說面相,周凜行也才十八歲的少年,面容雖比不上弟弟的英俊漂亮的張揚,但也冷俊深邃,有種內斂感。
只是氣質差距太大,周凜行是冷定沉著,波瀾不驚,彷彿給他一串佛珠,都能老僧入定,也似穩坐高堂的執棋人。周岑是桀驁不馴,傲慢張揚,是鮮衣怒馬的少年,也是能逮著人咬的野狗。
“幹啥呢幹啥呢,沒事幹都包混沌去。”
才進廚房包了兩個混沌的陳女士聽見爭執的聲音又鑽了出來,一張明艷生輝的面孔,雅緻靈韻,哪怕是穿著尋常衣色,戴著圍裙兒,也遮不住過盛的顏色,從臉就可以看出誰得了遺傳。
陳女士當年出生政治世家,也是那一輩兒難得的女孩兒,長的俊嘴又甜,像個糖罐子,怎會難得院兒里大家喜歡?才七歲呢,都搶著想把人定下來,周家是最後魁首。
京市出名的有兩個周家,一個是政權中央的那個周家,一個是以祖上望族名門,底蘊相承的周家。跟中央那位生的兒子叫凜行,跟現任丈夫的兒子叫周岑。
凜行遺傳父親,高深冷峻,很難看出與母親的相似。小兒子倒是把母親的模樣遺傳了個十成十。
岑,陳。岑原是陳女士的族姓,只是岑家當年因政治傾軋頂風下馬,牽連一片,為了低調,改了陳姓。
當初也是因為這事兒,陳女士才得以和以前的周先生離婚。畢竟搞政治的嘛,總不好身上沾著污點兒,更何況身份不再匹配的婚姻,總免不得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重重壓力。雖然當初的周先生有挽留過,但也沒多大阻攔陳女士的選擇。
后一個周先生顯然愛重妻子,於是給兒子取名岑。
到這些年,岑家重新復出,陳女士得知是前一個周先生也是現在的周首長給岑家平的反,倒也有幾分感謝,但多的也沒有了。
陳家如今也沒有改回岑。
陳女士這些年家庭幸福,婚姻美滿,唯一操心的就是兩個兒子,和兩個兒子之間的關係。倒不說惡劣吧,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小時候小兒子身體不好,長相精雕細琢的可人,身體嬌嬌弱弱的,飯也不愛吃,三五天進一次醫院,陳女士都是把小兒子當姑娘養。這也是當年能喪心病狂的給兒子穿粉裙子的原因之一。可後來兩兄弟見得多了以後,也不知是怎的,或許是挨了身強體壯的哥哥的欺負,一天天的飯也好好吃了,也愛鍛煉跑步了,身體也一天天的壯實了,不再愛往醫院跑。但每一次和跟哥哥相見都要比試一場,毫無懸念,每次被推在地上的還是小兒子。
倒也不會哭,是個硬氣的,只是成了小兒子的執念。這些年受此影響倒是身體長好了,人也高大帥氣,比他哥哥還高了幾公分,雖然小兒子本念是不服輸,但到底激勵了他,也算是件好事。
他哥哥的心思隨他爸,太過琢磨人心,陳女士很多時候都沒感覺到大兒子的心思,往往之後才反應回來。
要說周岑不知道嗎?小時候兩三歲可能不懂,但隨著年齡智商的拔高,他懂肯定是懂的,但也沒他媽那樣單純。周凜行小時候欺負他未必沒有私人恩怨,要他小時候得知與自己疏遠的母親卻對另一個弟弟千嬌百寵,他也咽不下這口氣。欺負弟弟,弟弟反抗不得,要哭要鬧才叫欺負,像他這種咬著牙憋著氣不吵不鬧的那叫磨礪,那叫哥哥為了弟弟身體嬌氣的良苦用心,是讓大人欣慰的兄友弟恭。
他當然可以揭穿周凜行,就像之前說的哭一哭鬧一鬧,醫院走幾回,飯不吃路也不跑,維持個薄弱身子,讓周凜行的欺負變得名正言順,但想想就多麼沒意思。
私人恩怨,私人解決。找爸爸媽媽那是幾兒小的小兒才會做的事情。
他和周凜行總要有一場決鬥。
忙了大半天,陳女士“母愛牌”的混沌新鮮出爐,給大兒子舀了一碗,得到一句“謝謝媽”,又給小兒子舀了一碗,周岑看著眼前“滿滿的愛意”,覺得肚子發鼓,他才從外面吃了回來。
周凜行倒是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一雙眼睫垂下,被餛飩湯汁升騰起的熱氣熏染,有種讓人看不透的神秘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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