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與校花的戀愛傳播速度很快。
主要是校霸太高調,又太出名。
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惹得論壇沸騰一片。
雖然原本已有料到,畢竟從沒見校霸如此耐心,天天給校花送禮物,送蛋糕,一起吃飯,一起玩。
態度有目共睹。
現在就更是如此了。
c中的校風開放,不會過多干涉學生們的自由。
周岑這個校霸家世煊赫,人長的又帥,連老師都經常能聽到關於他的風月八卦,聽的多了,也就沒那麼放在心上。
再者,陸笑作為老師們眼中的乖乖女,第一次考試全年級第七,讓大多數老師暗中留意,第二次考試又上漲兩名,到期中考試成績全年級第三。
潛力股啊。
好學生自然會多獲得一些寬容,於是哪怕校花校霸戀愛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一些老師也不相信。
退一萬步來說,哪怕是真的,不也沒影響到好學生學習嗎?再說哪個少年不懷春的。
於是兩人的戀愛就在老師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中進行著。
陸笑的課餘時間很多。
大課間,體育課,下午第四節活動課,晚自習好學生有特權可以選擇不上。
前者她身體弱不用上。
於是搞清楚了陸笑的作息后,周岑自自然然的拿捏。
他感覺自己現在全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精力。
以往還能靠飆車,打籃球,和隔壁技校老大打架等方式發泄,可如今也不行了。
從那天晚上將少女親親摸摸了個遍后,一天到晚只想跟陸笑貼貼。
又是一個周四,已經到了11月底,樹木大多禿了枝椏,秋晚風瑟。下午第四節興趣課,園藝老師又講了許多植物培育知識,陸笑認真聽了會兒,不經意偏頭,看見一旁靠在樹身上等她的高挑少年。
看見她看過來,少年挑著眉微微一笑。
桀驁又慵懶。
是真的一點都不避嫌了。
“要不去籃球館,我教你打打球?”
走在落葉鋪滿的花圃小道里,少年問身邊冷淡美麗的少女。
打球?無非是幹壞事罷了。
周岑想到中午的時候,少女起伏的那兩抔雪,瑩白嬌軟,紅蕊羞綻,彷彿要在舌尖融化,落下嫵艷的緋痕。
明明已快入冬,可他的身體就是一下子熱了起來。
陸笑仰頭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顏色,眸子里有些羞惱的霧氣,偏偏又讓人覺得是撒嬌,聲線柔軟,“我要去看我的花。”
“不是中午才看?”少年低頭看著她鼓鼓的臉頰發笑,稍稍遠離人群,便將手臂懶散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行,先陪你去看花。”
陸笑有多寶貝那根花杆子,周岑這些天看得清清楚楚。
起先他不理解。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玫瑰花種,還只是一截枝幹,有什麼可在意的,跟寶貝似的。她喜歡的話他可以給她送任何品種名貴的玫瑰。
為此陸笑在某一段時間確實天天收到他送的玫瑰花,或早讀,或午後,漂亮至極的花束靜靜躺在她的課桌上。
高調到所有人皆知。
隨心所欲的校霸從來不知道低調為何物。
唯一讓他花了心思誘捕入網的,就一個陸笑。
花圃的一角,泥土有鬆軟的痕迹,周圍野草被除盡,中間立著一根小小的青綠枝條,上面長出了兩片綠色小鋸齒狀的葉子,還有幾顆嫩綠的葉芽。
周岑看著少女伸手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兩片葉子,眸子里是某種神秘而柔軟的光。
他也伸出手指碰了碰。
陸笑曾說,我知道它很普通,可它是我自己栽種的玫瑰樹,我對它付出期待與精力,我見證它每一天的成長和變化,只期待它能開出只屬於我的玫瑰。
只屬於我,從頭到尾。
她擁有的很少。
即使如此,在她發現一個事物不能完全為她擁有時,她寧願完全拋棄。
不能彼此唯一的朋友,不能只對她親近的狗,不能只屬於她的玫瑰。
她太微小,活物不好掌控,那麼植物便令她心安。
“快要入冬了,明天給它蓋個‘暖房子’。”周岑說。
既然陸笑喜歡,他就做做樣子。
反正看這禿巴巴的小條兒怪可憐的,這麼些天也才長出兩片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