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停留了兩天,回程的路上,英俊的沉先生和他美麗的未婚妻微笑著揮手送別。
冷淡神秘的dalan先生聽說第二天就返回了m國,似乎只是專程來吃一頓飯。
剩下兩個男人倒是很忙,在這兩天開會議,談合作,兩天下來陸笑看見許多精英模樣的男女進進出出,有男有女,東方的西方的面孔都有,隨時手裡拿著iPad或文件,筆電等,口裡說著晦澀的語言,步履匆匆。
陸笑對這情況喜聞樂見,與美人一同喝茶,看電影,聽美人演奏小提琴,又增長了很多見聞和上流八卦,比如某某著名音樂家是個男同,又比如某某以深情自居的寡居太太其實有好幾個身強力壯的情人……還勉強學會了騎在馬上散步,那頭白色小馬駒剛滿四個月,性別母,很喜歡追在後面咬裙擺,美人給它取名叫“羅莎”。
私人飛機很大,有三層,底層是客廳吧台,第二層有三個卧室和書房放映廳,第三層是各種娛樂設施還有一個小會議室,簡直是一個行走的豪華別墅。
陸笑忍不住好奇,問“這是你的飛機?”
周岑穿著閑適的家居服,剛自己開了一瓶酒,聞言似笑非笑的回答她:“不是。”
陸笑放下心,周岑卻以為她是失落,將一隻盛著晶紅液體的高腳杯遞到她面前:“你喜歡什麼樣的飛機,回頭自己挑。”
陸笑被他的話一驚,拒絕了面前的酒杯。恍然想起來,盛華也造飛機遊艇和接私人定製,前兩年一架名為“金雀花J4號”的私人飛機被賣出了11億美元的天價,她眼前這個盛華接班人說這話確實底氣十足。
“你這些年……在m國怎麼過的?做什麼?”陸笑在吧台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周岑看出陸笑想要交流的意思,他求之不得。讓陸笑知道他這幾年的“艱難奮鬥”,“創業艱辛”,然後再到成就,財富,最主要的是再表一表真心——
唇角勾起來,男人讓自己“勉強”顯得若無其事,長睫微垂,“笑笑,你知道的,亞裔在那邊很受排擠。”但在絕對的權勢下和手腕下也只能對他下跪。
陸笑思考著點頭。這個她知道,種族歧視。
周岑挪了個旋轉高腳椅坐在她面前,長腿屈起,修長漂亮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捏住杯子,語氣回憶,“前兩年有些不好過——”讓別的人不好過,“家人離的太遠——”他又不需要陪伴,錢給足了就行,“夜深人靜時,總會想你。”這句倒是真的。
陸笑蹙著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意氣風發,俊美卓越,實在想象不到他在異鄉遭受排擠深夜孤獨的模樣。
還說想她?
“中間老師的任務下來,我好不容易求著加入了幾個同學的創業名單。”別人求著加入他還差不多,周岑斂下興奮的眸子喝了一口酒。
薄唇瀲灧晶紅。
這麼卑微嗎?盛華的接班人在國外還要求著人?
“那時候忙的厲害,一個人頂幾份工,經常深更半夜喝著咖啡邊寫論文邊做BP和BA。”假的,有可驅使的勞動力,誰還願意做苦力,“各種酒會和應酬不少,因為都是甲方,不能得罪,還進了好幾次醫院。”那些人都被他搞進了醫院。
“他們欺負你?你不是——”很厲害的嗎?當初還是大名鼎鼎的校霸。
陸笑幾乎忍不住,烏亮的杏眼複雜的看向他的酒杯。
在她欲言未盡時,周岑“低落”的笑笑,“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則,我要融入,就要遵守規則。”話音突然一轉,“到後面就好了,笑笑你看我現在,算不算是苦盡甘來?”
他又說了他現在的財富和成就,陸笑聽的頭腦恍惚,男人卻突然從高腳椅上站起來,蹲身在她面前牽住她的手,眉眼英俊恣肆,“要是沒做出成就,我也不會回來找你。”
低頭親吻她的手背,男人語氣鄭重,“笑笑,跟我去m國。”
陸笑猛然清醒,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