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沉氏在a國家喻戶曉,沉氏的家主沉瀲京卻更是一個傳奇。
母親早逝,父親被刺殺,十六歲撐起風雨飄搖的偌大沉家,至今所歷風雨不用贅述,年輕,英俊,手腕,這樣一個男人,自然招引無數芳心,連三歲女孩的夢想都是長大嫁給他。
陸笑雖沒幻想過,但也確實仰慕過,就像追星一樣,畢竟沉總堪稱男人中的極致最優解。
然而直到今天,幻滅了。
“其實他啊,可惡劣了。”美人手裡掐著三朵睡蓮的花瓣,將花瓣扔進清澈的蓮渠里,語氣淡淡,“你看他表面清高禁慾的樣子,其實脫了衣服不就那樣。”
坐在另一邊石壁上拿著柳枝逗蓮渠里的錦鯉的陸笑:?
興許是她疑惑的表情太明顯,美人對她微微一笑,瀲光驚人,“你脖子上的痕迹不就是這麼說的嗎?”
陸笑慌亂伸手去摸脖頸,摸到一半,又僵硬住,這反應不是不打自招?
瞬間從臉燙到額頭。
此刻心裡恨不得把周岑拎出來抽個千百遍。
回想起飛機上那一場,基本都是后入,模模糊糊是感覺周岑在她後頸上咬了許多下,但她後來疲倦,瞧著鏡子里明顯的地方不顯,高領長袖的裙子,披著發,也算遮掩。沒想這會兒彎腰低頭逗魚,長發垂落露出後頸,讓沉總未婚妻瞧見。
正不知該如何說話迴避尷尬時,對面的美人突然笑起來,撈起衣袖,露出白瓷手腕上的綁縛痕迹,還有些紅紅紫紫的手印和咬痕,“諾,這就是你眼中那個清高不可攀的沉總搞的,你家周總不也是這樣?看著風度翩翩,溫文爾雅,關上門脫下褲子就成了禽獸?”
美人的話說的太直白,陸笑覺得羞恥難言,但尷尬到底是化解了。
“我再偷偷告訴你,其實沉瀲京還是個s哦……”
陸笑大腦如遭雷擊。
反射性說出:“沉總怎麼會……”
半個小時的交談下來,陸笑覺得沉總在她心中的形象徹底坍塌了。
同時一改美人清冷溫柔的印象,明明性格也很惡劣。
晚餐前十五分鐘,來喊吃飯的女傭看見清幽的蓮渠里飄滿了兩位美人揪下來的睡蓮花瓣,草坪上堆滿了數十隻花桿,白毛小馬駒在一邊躺下歡快的打鼾。
回去的路上,兩人同行,陸笑腦中還沒沉靜下來,身邊的美人突然低聲問了句,“笑笑,倘若擺你面前自由和孩子,你會選哪樣?”
陸笑臉色一白,身邊的美人又說“算了。”
像是自言自語。
自由,孩子。
盛放於天平之上。
陸笑本不想想多的,少年時與周岑做愛,第一次發生太突然,她自己吃了葯,再後來讓周岑戴套,可周岑不願意,也不讓她吃藥,說他打了避孕針,一針管半年。
她半信半疑,周岑說他騙她的話要是懷了他直接娶她回家。陸笑當時無言,畢竟他們還是高中生,可讓她相信的周岑沒有想過要娶她,周家也不會讓周岑娶她,身份地位不相配,所以能讓周岑說出娶她的話那避孕針應該是管用的。
直到後來三年都沒出問題,她也就習慣了。周岑喜歡裸感,內射,她也習慣了。
可怕的是,這個習慣竟然帶到了現在。
萬一如今的周岑沒打針呢?萬一周岑能讓她懷孕。
越想越心慌。
從那天傍晚和周岑回來的車上第一次,到今天飛機上為止,一個多星期,中間那麼多次,他都是內射,很多次她都感覺自己小腹被灌得脹起來……他騙她去見他父母,他嘴邊時不時掛起的孩子……
陸笑的心中湧出了巨大的危險感。
晚餐后,男人們又交談了一會兒,然後讓管家引客人們去休憩的院子。
男人因為喝了酒,倒是很自覺的第一時間去洗澡。
陸笑因為心中的猜測坐立不安,隨便走動了一會兒,主人家財富底蘊深厚,給客人安排的也是獨棟別院。客廳書房健身室,花瓶名畫珍玩,格局敞亮,還有整整一面牆櫃的藏酒,價值不菲,供客人享用。
這就是上流人,頂級權貴。
下飛機以來的所見所聞已經打破了她的認知。
十六歲時周岑帶著她感受了這個上流世界的奢靡和享受,27歲周岑給了她走進這個世界的鑰匙。
只要她把鑰匙接過來。
多麼誘惑。
誰不想過僕人成群,豪宅別墅,飛機遊艇的生活呢?誰不想與頂級大佬們坐同一張桌子,吃同一道晚餐,讓眾人艷羨呢?
那麼陸笑你又為什麼這麼抗拒和茫然呢?
她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