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笑回到姑媽的家時,屋內黑著,沒有開燈,只有淡淡的月光和路燈照進來,姑媽應該不在,姑媽的兒子姚江桐應該出去玩了,還沒回來。
她是寄居在姑媽家的,她自己的家也是在區縣,爸爸當著一個鎮書記,母親早逝,后娶的阿姨並不全年和爸爸在一起,一年有半年在神龍架,陪伴自己的女兒和孫子。
姑媽當年在c市買房,找爸爸借了10萬,到現在還沒還,爸爸也沒追要,只是讓她周末寄居在姑媽家,吃兩天熱飯,但也是有代價的,爸爸會一周給姑媽轉兩百塊錢。
陸笑心中一直不喜歡這個姑媽,愛貪便宜小心眼心思多就算了,借著爸爸的錢一分沒還,還好意思在外面跟左鄰右舍的說她幫哥哥養個侄女多辛苦,操碎了心,好吃好喝的供著,又暗中貶低爸爸和她。
平常姑媽在家的時候也是偏心的明顯,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藏起來給自己的兒子,吃飯給她單獨打一份,桌子都不讓她上。說是她身體有病怕傳給其他人,飲食分開要注意。陸笑不是不難受,但她向來“懂事”,不想給爸爸和姐姐添麻煩而已,也就忍著沒跟任何人說起。
腦袋還有些微醺,今天算是她第一次喝酒,她其實不想,安全意識還是有的,未成年少女被騙失身之類的新聞聽過看過許多,但也許是潛意識的信任,信任誰呢?周岑?或許是那杯mojito太誘人?冰澄的液體,清涼的香氣,薄荷芽兒嫩綠。
推開最里側最狹小房間的門,陸笑直接躺到了床上,燈也沒開,腦子暈乎乎的,想睡覺。朦朧中似乎聞到了一股煙味,她對煙味格外敏感厭惡,下意識皺緊了眉頭——她的房間里不該出現煙味。
有人進來過。
一股私人領地被外人入侵的戾氣和憤怒膨脹開,陸笑從床上坐起來,打開房間的燈,然後嚇一跳,床尾椅子上坐著一個身穿灰色T恤的少年,臉色陰鬱,被發現了也不緊張,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是姚江桐。
姑媽的兒子。
比她小一歲,在另一個普通高中讀高一。
“你來我房間幹什麼?”陸笑有些放鬆下來,又有些惱怒,“還在我房間里抽煙?”
她和這個表弟關係一向不親,除開必要,招呼都不會打的。
“你房間?這是我家,我想在哪兒就在哪兒。”姚江桐譏諷著,站起身,比她還高半個頭。
陸笑不想與他爭執,“你出去。”
“憑什麼我出去?我就不出去!”姚江桐目露挑釁。
隔著一張一米五寬的木床,陸笑沉默著看向對面姚江桐無賴耍渾的樣子,發現自己毫無辦法。
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樣子,她有時候真想自己快點成年,快點長大,能夠有屬於自己的房子,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有時候又後悔為什麼要轉來c市讀書,如果還在y中,上十休四她完全可以回自己家。
就在局面僵持之際,姚江桐又開口,“開車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陸笑,你才16歲,就忍不住招搖賣騷,晚上跟男人在外面搞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賤不賤啊?”
“姚江桐!”
陸笑在這一刻心中竄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恥辱感,讓她恨,讓她怒,甚至恨不得對面那個惡劣噁心的男生從這個世界消失,她這一刻甚至忘了思考,拿起床頭的瓷杯就朝對面砸去!
姚江桐抬手擋住了,但手背被砸的生疼發青,如果沒擋住這一下就是被砸在臉上,他的臉色陰沉的厲害,眼神憤怒至極的看向陸笑,胸口鬱火幾乎要爆炸出來。他怒吼道:“陸笑,你找死!老子弄死你!”
“你幹什麼——”陸笑驚呼。
姚江桐兩步跨過床面,用力抓住陸笑的手臂,將陸笑壓在床上,雙手捏住陸笑的手腕。
少年的身軀比她強壯有力太多,她所有的掙扎反抗都被輕鬆壓制。
陸笑這才覺得害怕,姚江桐要打她掐她的話她毫無反抗之力,她驚恐的睜大眼,卻見姚江桐重重低下頭——
陸笑偏過臉,感覺到濕濡噁心的觸感落到臉頰上,帶著讓她厭惡的煙味。
噁心。
他人噁心,心思也噁心。
“躲什麼,你跟先前那個男人難道沒有親過?”姚江桐冷笑著。
“姚江桐,你真噁心——”話沒說完,看見姚江桐再次湊過來的唇,陸笑咬住唇藏起臉。
脖子上傳來重重的吮吸感,帶著牙齒廝磨,有些痛,有些麻,身體被死死的壓制著,陸笑隱忍著,感覺到大腿根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戳著,蹭著,緊接著身上的少年調整了一下位置,那個硬硬的東西便開始隔著布料往她腿心處頂,一下一下——
陸笑腦子裡空白一瞬,緊接著想到這是什麼東西,鋪天蓋地的噁心感湧上來,她不顧一切的掙扎怒斥,“你滾,噁心,下流,我是你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