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陸笑隱隱約約的明白。
她是個性子很淡的人,不會主動發脾氣,被惹得氣了也不會很激烈的發作,甚至會顧及場合和場面,不讓不相干的人為難或難堪。這也是她先前能一直忍著不動聲色的原因。
從下午他說有個飯局開始,就是個騙局。
騙她見他父母的騙局。
或許也不叫騙局,他說是吃個飯,也沒說跟誰吃飯,跟他父母吃飯也是吃飯。是她自己以為是他的合作夥伴,不相熟,不相關,陪他分擔丟個臉,就像他少年時喜歡玩的惡作劇。
回到悅園,陸笑身心俱疲。
她在路上說要回海棠街,被男人刻意忽視敷衍過去,想下車也不行。手腕上還套了只周夫人給的沉甸甸的翡翠鐲子,據說是極品的老坑玻璃種,純潔無瑕,質地細膩,周家給媳婦戴的傳家寶。
周岑一手拎著果籃,裡面是洗凈的枇杷和楊梅,一手摟著她,眉眼帶笑,“笑笑累不累?昨晚是我不好,弄的狠了,待會兒我再幫笑笑揉一揉,擦擦藥。”
陸笑扯開他搭在腰間的手,看了眼明亮的大廳,想到白天見到的傭人和solinna,不放心,往樓上卧室走,她不想把爭執鬧地旁人皆知。
周岑又上前兩步跟著她,還是殷切討好的笑,與今天下午哄騙她的時候不一樣,與昨晚發瘋弄她的時候也不一樣。
他的面孔比少年時更多變,她總是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在想什麼,稍稍放鬆又得來他的一頓發作,提心弔膽,無所適從。
推開卧室門,她剛要說什麼,卻被另一個人搶先打斷,按在門背後親吻。靈活有力的舌頭強勢鑽入溫軟的口腔,舔過兩排貝齒和上顎,然後勾著她舌頭攪弄舔吸,狂放浪蕩。濃重激烈的喘息和嗚咽聲交織成一團,口涎晶瑩止不住從唇角流出,被男人微帶薄繭的指腹拭去。
“笑笑,你生氣了嗎?”
心口亂跳,胸脯被男人強壯的胸膛壓緊,每一次呼吸豐盈柔軟都與堅硬相貼,她想推開他,腰肢卻被大手攥著更緊,貼緊他,感受到他灼熱堅硬的慾望。
他低低的笑,“昨晚是我不對,把笑笑弄狠了,笑笑生我氣是應該的。”
燈打開,男人稍稍放開她,手指輕柔的一下一下撫摸她發紅的臉頰,目光如炙,又赤裸難當,被他掃過的地方雞皮疙瘩攀爬著,生出癢麻。
他明明知道真正原因。
她突然就又害怕了開口。
兩層大圓環形的燈帶投落,中間是一盞白黃色藤纏花的精緻吊燈,大床柔軟冷香,是周岑身上的氣味。陸笑睜著眼茫茫然的看著頭頂的吊燈,手指扯著白色的被子遮住胸口,最私密的地方卻敞開著,任由男人赤裸的目光掃視打量。
白嫩嫩的花戶,又軟又柔的毛髮,兩瓣濕噠噠的花唇晶晶亮的,有些紅腫,嫩紅紅的纖軟花瓣纏著他手指。他的手指插在嬌嫩的細縫裡面,上下戳戳,左右按按,將細嫩花徑里的嫩肉都刺激地瑟縮抽搐,又乖又騷的吸吮他的手指。
感覺藥膏被吸收得差不多,周岑將手指抽出來,粉嫩水潤的細孔發出一聲淡淡的“啵”聲,聲音雖然小,但由於過於安靜,兩個人都聽得見。
陸笑以為好了,要合攏雙腿,他卻又擠抹了一指藥膏推送進去。
雪白纖細的玉腿一顫,接著又無力攤開。
她偏頭,對上周岑似笑非笑的眼。問她怎麼了?
女人烏黑如緞的發散在白色枕頭上,玉白漂亮的小臉,微蹙的眉,水洗的眼,臉頰邊的小痣嫵媚惑人。
他受不住誘惑,邊為她抹葯,邊低頭吻她那枚小痣。
“笑笑,你咬著我手指好緊。”他低低曖昧的笑,看她緋紅嬌艷的臉,“快要把我手指咬斷了。”
周岑是多麼聰明的人。
她還沒說什麼,他就猜到她會說什麼,總歸是些他不喜歡的話。
他總有些辦法,讓她羞於再言。
但陸笑這次卻不如他所願,清泠泠的眸子看著他,似恍惚,似認真,“周岑,你猜我為什麼七年都沒有結婚?跟二十歲一樣,我不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他。”
最後一句像是帶些小孩子一般的任性。
足以摧毀這個驕傲無比的男人的尊嚴。
無論是二十歲,還是這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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