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靜好 - 第9節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張馳才慢慢緩過勁來。
咦,又不是我被抓了現行,我慌什麼啊。
張馳想。
想必羽咲妹妹還沒讓他得逞啊,導致他慾火焚身趁著大家出門的時間偷偷溜到這兒,用這種猥瑣的辦法來發泄。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等等,他手裡拿的黑色褲襪,貌似是姐姐梁若雪的啊。
妹妹應該只穿過白色才對。
莫非,他真正的目標,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事情被撞了個正著,張馳有些擔心舒續惱羞成怒,來找他的麻煩。
但是,好在,外面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磨到土一點多,張馳才不得不走出了房門。
舒續的身影早已消失。
看來,驚慌失措的人,不止他張馳一人啊。
抓住了他這個把柄,可能會對他的合租生活帶來什麼影響呢?應該不是壞事吧。
當晚,張馳下班回家時,看到舒續和小蘿莉在沙發上膩歪著。
他低下頭,快速回到了房間。
令他驚訝的是,過了一會,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是舒續,他帶著一臉討好的笑,表示想和女友一家的新室友好好聊聊,親近親近。
這個拙劣的理由,讓張馳在心中放聲大笑。
原來這猥瑣男也會害怕。
張馳委婉的表示,自己是剛搬進來的,和她們都不熟,所以不會多管閑事後,舒續居然還沒有告辭的意思,仍然和不勝其煩的張馳不咸不淡的聊著天。
見委婉的逐客令沒有起到作用,張馳也不再理會對方。
他打開電腦,開始瀏覽某彈幕視頻網站。
舒續又磨嘰了一會,才禮貌的告辭。
心中對舒續的評價又下降了一個檔次。
外表高大俊朗的他,原來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猥瑣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張馳心想。
不過他如果真的對姐姐有奇怪的企圖,自己可得提醒一下大飛哥。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變故,卻在第二天爆發了。
這天晚上,正當張馳猶豫著要不要取出法器來一發時,房門突兀的響起。
粱宛月一臉寒霜的站在門外,在她旁邊的是面無表情的梁若雪。
姐妹倆為什麼來找自己麻煩。
當他詢問對方來意時,粱宛月忽然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張馳正納悶呢,粱宛月忽然發難,一把將他推開,進入了房間。
雖然你是可愛的小蘿莉,但也不能無理取鬧吧。
差點摔了個跟頭的張馳正想開口質問,卻對上了由岐姐的目光。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衝進他房間的粱宛月就彎著腰在他的床下找到了什麼。
「猥瑣男!變態!」憤怒地字眼從小蘿莉嘴裡跳出。
說我的嗎? 當張馳看清楚粱宛月手中的東西時,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媽賣批,中計了! 那是一條可愛造型的粉藍色小內褲。
在這麼近的距離,他甚至看到了上面的黃白色斑點,聞到了上面的淡淡腥臭味道。
舒續,我XX你個XX的。
但那無濟於事。
人贓俱獲,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小蘿莉噙著淚控訴了他五分鐘后,他才知道,舒續都做了些什麼。
晾曬在外面的內褲不翼而飛,再加上廁所洗漱台的下方看到了一雙沾染著腥臭液體的黑色褲襪,讓粱宛月心生疑竇。
這個廁所一般只有三個人會使用。
而梁逸風,在上次聚餐后,還沒有回來過。
唯一的嫌疑人成了張馳。
於是,她拖上姐姐,開啟了剛剛的一幕。
此刻的張馳比竇娥還冤。
他沒想到,自己的隱瞞,竟然變成了引火燒身。
但這時,他再解釋什麼,也都於事無補了。
粱宛月堅持想把他趕出套間。
甚至,張馳都做好被掃地出門的準備了。
畢竟,在武力和情理上,此刻的他都站在絕對的下風。
梁若雪忽然開口道:「小月,他的租房合同是和阿飛簽的。
等他回來再處理吧。
」粱宛月一臉驚疑的看著姐姐。
以姐姐一貫的作風,眼前這個猥瑣男應該已經被她放倒在地了。
為什麼,疼愛自己的姐姐,會為這個陌生人拖延。
「姐,我不想和這種人住在一起!」粱宛月委屈道。
「等到周末吧。
」梁若雪撫摸著妹妹的頭,道,「他再敢做這樣的事,我就把他扔出去。
」粱宛月顯然沒有接受姐姐的說法。
但是對姐姐的信賴讓她勉強吞下了這口氣。
臨走前,張馳覺得她眼中的自己,已經成了一團噁心的排泄物。
張馳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
此時的他,感受到了類似眾叛親離的孤獨。
隨後,數日的憋屈再也壓抑不住,盡數化為了怒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舒續,你給我等著瞧! 進行一次發泄式的施法后,躺在床上的張馳漸漸冷靜下來。
但粱宛月那羞憤、鄙夷的目光仍讓他渾身難受。
被趕出去?應該不至於。
今天,由岐姐明顯在為自己開脫。
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賈騰飛應該是通情達理的人,解釋清楚的話,哪怕心中有疑惑,也不會直接把自己趕出去。
所以,張弛只需要找到舒續這人面獸心玩意的破綻就好。
第二天,張馳翹了課,也請了假。
捉姦神器之針孔攝像機。
張馳看好了客廳與過道的兩個插座,將攝像機安裝在其中,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解決供電問題。
經過40分鐘的緊張施工,這項小工程終於完成。
從外看去,插座上絲毫看不出破綻。
而攝像頭連接的是自己獨用的網路,連SSID都是隱藏的,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有意為之,應該是查不到蛛絲馬跡的。
接下來,就只要等狐狸露出尾巴了。
他相信,舒續不是那種自控力強的人,否則也不會為了尋求刺激做出這種高危的事。
然而,並沒有任何收穫。
兩天過去,不僅舒續沒有再來,連粱宛月也沒有再回來過。
想必是厭惡自己,所以在學校住下了吧。
在家,梁若雪在一旁,至少舒續不能玩得太過火。
但如果住在外面,這嬌嫩鮮美的小蘿莉還不是變態紳士的盤中餐? 擦,王八蛋舒續這招還真是,一石數鳥。
張馳感覺到深深的無奈,看來自己身上的冤情,沒有這麼好洗刷啊。
黃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翔,也是翔了。
深夜,張馳施法完畢,正溜出門打算去洗漱間清洗法器時,又聽到了女性的啤吟聲。
這次,不同的是,聲音並非來自大飛哥和由岐姐所在的主卧,而是來自門口的房間。
梁逸風?他回來了? 張馳忍不住向哪個方向靠攏過去。
比起上次,聽到的由岐姐那含蓄的聲音,這次的啤吟聲要火爆多了。
沒有掩飾和壓抑,像是要將心中的慾望與快感完全發泄出來一般,旁若無人的啤吟聲聽得張馳這母胎處男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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