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ker - 第14節

為什麼我會憂傷呢,是因為昨天被射了一臉,被誰啊,被我啊。
不行,不能再悲傷下去,這他媽兇手和被害者都是自己,沒法復仇,總不能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工具上吧,欸,這思路不錯,叫什麼呢,工具使用不當,對,沒有按照操作手冊規範的使用工具,最後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精神創傷,把鍋甩給母女倆比較合適,但是絕不能找她們復仇,因為這就是復仇的結果,不如胸懷寬廣,放下仇恨吧(我會告訴你自己是慫了么,年輕人)。
整理好思緒,重拾舊心情,來到客廳一看時間,操,下午2:,飛快的洗漱,吃東西,從張文芳的包里拿了幾張富蘭克林,走到穿衣鏡前面,打量了一下自己,那個帥到沒朋友的身體穿上運動系列后配合髮型顯得異常的身形挺拔,英姿勃發。
檢查了一下口袋裡的紙條還在,又整理了一下即將面見為我揭秘助我回歸的大師的忐忑心情,關上房門,打個響指,興沖衝出發。
順利坐上Taxi,遞上地址后,土幾分鐘后我就來到了地址所在——XX酒店。
連準備的小費都沒有用上,我乘坐電梯來到了大師所在的房間23前。
到酒店大堂的時候是2:5,等電梯到門口一共也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剛剛好。
我應該怎麼敲門呢,昨天他媽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輕點敲吧,顯示對大師的尊重,將自己擺在很低的位置,待會求他的時候水到渠成;重了敲呢,顯示自己的不滿,表明自己回去的堅定決心,再施以一番死纏爛打的絕技,大師也未必不會就範。
突然發現門口側面操作面板上面的門鈴標誌,心中暗罵自己是個智障,肯定是按門鈴啊,普普通通,簡簡單單,順順利利。
彷佛看到一條金光大道在眼前,伸出手指便要去摁。
門開了,一個頭髮亂蓬蓬捲曲,熬夜修仙后的油光滿面的臉斜著出現在門縫裡。
我有點驚訝,這門鈴是感應式的?還有,這就是大師?那個能夠把我送回去的大師?別人眼角含淚他是眼角含著眼屎的真·大師?人不可貌相這樣的欄目組為什麼不找他做節目。
「咦~來恁早咧,進來吧。
」說完撇了撇頭,自己先走了進去。
是不是感應式的門鈴的思考被我放下了,這一口地道的河南方言彷佛幻化成一個巨大的問號塞進了我的身體里,還余留了一點漏在我張大的嘴的外面。
大師?還是騙子?我那精心準備的32道滿漢全席大菜還端上去么還是試探試探再端?腦海中思緒萬千,我的身體確誠實的跟著大師的腳步進入房間關上房門,房間顯得整潔,並沒有什麼雜物。
大師立在窗前,正在高瞻遠矚著什麼(對,這句話放進32道菜的某一道中),沉悶不語。
我走進寬闊的房間,來到茶几前,距離大師大概五六米遠的地方,剛想來一句「大師,你好」由此破冰開啟對話的時候,大師先行出手了。
「你回不去咧」大師轉過身,開口就是石破天驚,晴天霹靂,感覺有32個盤子掉落地上摔得粉碎的聲音響起,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沒有等到我開口詢問,或許看見我焦急失落的表情,大師開始安慰我,「你已經死了」失落,失望,悲從中起,各種負面情緒彷佛伴隨某個音樂的噴泉從心底涌了上來,怒氣值滿槽。
我那四土米的大刀呢?我的核彈呢?「你這麼喜歡核彈,讓你看看爆炸效果」大師的表情收斂起來,雖然他之前也沒有任何錶情。
一股莫大的恐慌瞬間澆滅了我還沒有機會表露出來的憤怒。
大師張大了嘴微微前傾,做嘔吐狀,兩隻手抬平,手心向下,無數張撲克牌流沙般從嘴裡和雙手在他身前跌落,快速的形成3摞不規整的肩高的柱體。
大師迅速轉身,噘著屁股好像放了一個屁,「碰」,3摞撲克被瞬間擊散,眾多撲克看著雜亂實際好像按照某種規則迅速的排列成一個內部中空的長方體漂浮在房間。
正在發愁視線被撲克擋住后裡面就看不見了,突然我面前這張撲克牌好像變得透明了。
我早就被這一通操作驚得目瞪口呆,恐慌暫時穩定,對大師的懷疑早就被我扔的遠遠的,不管怎麼樣,至少那個吐牌掉牌的神操作絕對能夠征服世界所有的魔術師,當之無愧的大師,至於他有沒有在其他方面加點就不得而知了。
好多的問題從心裡湧起想要問問大師,好多的煩惱想向大師傾訴,大師,我這有32式跪舔,您先選哪一種?「把臉靠近點,不然看不見。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當然是聽大師的。
迴家鍀潞⒋ш⒋ш⒋ш.Cоm找回diyianhu#g㎡Ai∟、C⊙㎡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腦袋,仔細往裡看,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啊,只有透過眼前撲克牌的這道光柱,大師看來在隱身方面也有加點啊,期待值更高了。
「用手蒙著那張牌,外面光線太強了,你看不見」大師對我的觀察很仔細啊,我小心翼翼的窩著手放在眼睛四周遮擋著光線,深怕有一絲漏過去。
終於我的眼睛也適應了這個黑盒子,突然發現有一點亮光亮起,仔細一看,好像是一個小人拿著一個更小的火苗,這是什麼狀況?「別看我,一會我手裡的火把滅了,你注意觀察我的對面,核爆炸就在那裡」大師的聲音響起。
大師在裡面?大師就是這個小人?火把在哪?他是再說那個比火柴還小的火苗?這是什麼狀況+?裡面的火苗滅了,我也將視線投向了大師說的遠端,只見那裡閃過一道像白熾燈停電一樣的亮光,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我回頭一看,大師就在我身邊,我立馬站好身,想開口問裡面的事情,再回頭髮現整個撲克牆面組成的長方體已經消失不見了。
感覺所有卡在喉嚨的問題被無情的咽了下去,然而喉嚨又充滿了新的問題。
再再回頭,發現大師立在窗前。
「沒搞懂發生了什麼?」大師回頭有些不滿的看著我。
我還沒有點頭,大師用不滿的語氣解釋道,「我只能消耗%的元力,瞬間計算得出總共需要96張元紙,封閉組成元元空間,又去取了。
克核原料穿梭進去,引爆了核彈后又穿梭回來,而且你還浪費我元力說了三句話。
」說完他狠狠得瞪了我一眼。
如果我能計算出一臉懵逼的一臉懵逼次方等於多少,我應該能夠聽懂大師在說什麼,可是我不能,所以我沒聽懂大師剛才說了些什麼,也不對,至少大師應該對說了三句話非常介意,原話是「而且你還浪費我元力說了三句話」,從「浪費」和「三句話」這個用詞選擇上就已經能夠感受到大師這是多麼的捨不得。
我胡思亂想間,窗邊的大師一臉很鐵不成鋼的表情問道,「核爆看見了么?」彷佛感覺到了一個「大師的白眼」甩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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