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犬(都市美食,年下1V1) - 韭菜炒香乾

項嘉深感莫名其妙。
只當他又在抽風煽情,她敷衍地“嗯”了一聲。
程晉山見她答應,心裡一陣緊張。
他抓緊時間沖了個戰鬥澡,把牙齒刷得乾乾淨淨,又把新買的涼席鋪在地上,做足事前準備工作。
項嘉那床太窄,不方便施展,沙發就更不合適。
還是地上好一點兒,動靜也不會太大。
把厚被子墊在身下,只穿條內褲的少年伸展四肢,長長呼出口氣。
項嘉會在什麼時候過來找他?前半夜還是後半夜?
她似乎有些經驗,會不會嫌棄他笨手笨腳,缺乏技巧?
說起來,那些小電影里的男人都是怎麼動的來著?
程晉山將手機調成靜音,打開視頻緊急補課。
他盯著屏幕,挺腰往上聳動,速度越來越快,過了會兒又換了個姿勢,跪著朝前頂。
還不太會用腰部力量發力,只知道拱著屁股動來動去。
形狀倒挺翹。
自己折騰半天,搞出一身汗。
不可避免地來了點兒反應,憋得難受,他重新躺回去,隔著柔軟的布料揉搓。
項嘉怎麼還不出來?
對了,她打算穿什麼衣服?
是和他差不多的普通內衣,還是……還是小電影里出鏡率很高的女僕裝、護士服?
項嘉那麼正經,應該扮老師的。
職業套裝緊緊箍在身上,豐滿肉感的身材一覽無餘,再戴副眼鏡,配條黑絲,不知道有多好看。
想著想著,程晉山呼吸發緊,喉嚨變干。
可等到半夜,都沒有任何動靜。
他迷迷糊糊睡過去。
夢裡,討厭的“嗡嗡”聲再度響起。
天亮之後,程晉山分不清心裡是輕鬆還是失落,帶了點兒脾氣出來。
他坐在地鋪上,光著膀子露著腿,瞧見項嘉出來,斜眼冷哼一聲:“什麼意思啊?”
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真像唐梨所說,瞧不上他是不是?
項嘉有些心虛,面上卻依舊鎮定,反問回去:“什麼什麼意思?”
程晉山一時語塞。
很多事不好放到檯面上講。
他渾身低氣壓地爬起,蔫頭耷腦洗完臉,卷好地鋪,坐在沙發上啃饅頭。
奇了怪了,那些小玩具到底哪裡好?
項嘉為什麼用它們不用他?
白天,程晉山看項嘉看得很緊。
短短一個上午,往乾果鋪跑了七八趟。
最近客流量不多,林叔又疼他,對摸魚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邀請他們去家裡吃晚飯。
項嘉不太想去,程晉山生出疑心:“那你下班去哪兒?”
他又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鎖死。
休想出去鬼混。
手機的瀏覽記錄里,全是十八禁內容。
他偷偷摸摸地研究各種小玩具的構造和功能,跟項嘉那些收藏品一一對上,不時皺眉深思。
比學習還認真。
趁項嘉去隔壁探望許攸寧的間隙,程晉山再度潛入卧室,熟門熟路地摸出大盒子。
將手指探進小小的圓孔,長按開關,他驚訝地體驗到“吸吮”功能的奇妙。
真的像只小嘴,在緩慢地、有規律地吸啜著他。
程晉山下意識伸出半截舌頭,模擬這東西的技巧,又將指腹送到鼻下。
狗鼻子用力嗅了嗅,總覺得聞到了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膩氣味。
是……是項嘉的……
程晉山鬧了個大紅臉,奪門而逃。
夜裡,他做了個怪夢。
夢中,自己變成大號玩具,牢牢黏在項嘉身上,和其它幾個競爭對手吵得臉紅脖子粗。
嗡嗡嗡、嗡嗡嗡……
他想獨佔項嘉,可冷漠的女人卻將手伸向另一個尺寸更大的玩具。
程晉山急出一頭汗,“嗷”的一聲驚醒。
褲襠濕透,冰冰涼涼。
程晉山做賊似地銷毀罪證,恍惚半天,沒精打采地再度找唐梨取經。
“她好像對我沒意思,怎麼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少年飽受打擊,又火燒眉毛,已經顧不得臉面,別提多低聲下氣。
唐梨瞪他一眼:“我要知道,還能淪落到這份上?”
許攸寧月份漸大,她不敢放孕婦一個人在家,接了出版社的約稿,天天熬到半夜。
朝夕相處,同床共枕,關係卻沒半點兒進展。
唐梨分不清學姐對她有沒有感覺,又不敢把窗戶紙捅破。
其實,許攸寧快畢業的時候,她嘗試過表白。
花費幾天幾夜做好的精巧星空燈,按下開關,滿天星星組成倆人名字。
提心弔膽等了一個暑假,許攸寧沒有回復隻言片語。
唐梨實在按捺不住,開口詢問。
學姐只淡淡回答:“侄子非要拿去玩,摔壞了,也不知道怎麼修。”
真壞還是假壞,唐梨沒勇氣追問。
那麼,退而求其次,當姐妹、當閨蜜總可以吧?
誰知道她那麼快就嫁了人,和眾多朋友減少來往。
再相遇時,人事全非。
唐梨情緒忽然低落,朝裡屋看了一眼。
孕婦覺多,許攸寧還沉沉睡著。
她輕聲道:“我很後悔。”
後悔沒有再勇敢一點。
後悔沒有在她墜入深淵前,死死攔住她。
程晉山發現唐梨和自己半斤八兩,都是菜雞,不由一陣氣餒。
“算了,我去問問別人。”他站起身想跑。
“哎!”唐梨叫住他,問出個關鍵問題。
“你是想當工具人,還是想發展更穩定更長久的關係?”
“啥意思?”程晉山沒聽懂。
“走腎還是走心?”唐梨換了個更直白的描述。
程晉山愣了愣。
這次聽得明白——
睡幾次,還是睡一輩子?
“腎怎麼走?”他虛心求教。
“走腎還不容易?主動點兒,多給項嘉姐一些暗示,或者直接露肉。”唐梨挑剔地打量他身材,半晌輕輕點頭,“你身板還行,把腹肌胸肌露出來,求項嘉姐疼疼你。”
程晉山越聽臉越紅,瞪著眼睛問她:“真能管用?”
“死馬當活馬醫唄!”唐梨不以為然。
程晉山猶豫了會兒,又問:“那心怎麼走?”
“多看,多聽,多思考。”唐梨給出個萬金油答案。
看什麼?
晚上做飯的時候,程晉山一邊擇韭菜,一邊盯著項嘉的臉猛瞧。
其實,頭髮擋著,光線又暗,根本瞧不出好不好看。
可項嘉還是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將香乾切成細長的小段,油鍋爆香花椒、蔥、姜,放進去煎炒。
不能頻繁翻動,顛兩下翻個身,等到白白的橫截面變成焦黃,倒入韭菜根,淋一勺生抽。
韭菜葉最容易熟,放在工序的最後一步,加少許食鹽,略微翻炒兩下,立刻盛出。
吃的是春韭的嫩,晚一步就會變老,折磨牙齒。
程晉山沒話找話,咳嗽一聲,響亮地道:“買韭菜乾嘛?我不需要吃韭菜!”
那意思身體倍兒棒,血氣方剛,哪用得著壯陽?
可惜項嘉再度錯過他的暗示。
她微微擰眉,想——這孩子什麼時候染上挑食的毛病?
“不吃就去看書。”她不慣他的怪脾氣。
程晉山張口結舌,又沒底氣跟她叫板,老老實實扒拉大半盤。
聽什麼?
原來,除去煩人的“嗡嗡”聲,還有她細細的喘息。
狗耳朵尖,他半張臉貼在門上,隱約辨認出她的聲響——
小小的,軟軟的,有氣無力的……
和白日里的冷淡模樣大相徑庭,像只不斷伸爪撓他的貓兒。
撓得他渾身酥軟,站都站不直。
有個地方卻越來越硬。
其實,程晉山還沒搞明白對她的感覺。
他的行事作風,依然停留在魯莽衝動的初始階段——
一切全憑本能,行動永遠比腦子快。
不過嘛……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不管走腎走心,留住項嘉就算成功。
乾脆雙管齊下。
總有一招能靈。
打定主意,程晉山溜回地鋪,再度咳嗽一聲。
裡面毫無動靜。
他大聲抱怨:“操,什麼鬼天氣,熱死老子了……”
緊接著又齜牙咧嘴:“牙疼,上火……”
吃了那麼多韭菜,上火,熱得厲害。
這麼多關鍵信息,項嘉到底能不能領會?
門內,項嘉睜大濕漉漉的眼睛,表情有些失神。
說來也巧,腿間超負荷工作的小玩具徹底耗盡電量,嗡鳴一聲罷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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