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儂我儂,纏綿幾許。
他喘息著放開被吻得暈乎乎的人,“換身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裡?”
她從他身上滾落到床上,青絲散了滿床。
“去看看我父母和大哥大嫂。”
喬知念聽完趕緊起來,換了身乾淨的裙子,然後進浴室鼓搗了一會兒。
出來之後,秦熠看著面前的嬌人一時有些恍惚。
她是很少化妝的,素顏的五官就已經足夠精緻,再略加點綴修飾就更顯得姿色動人。
從前只覺得為了美色亡國的君王,不過是以色令智昏掩飾自己的無能,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大約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他有時候自己都會覺得,剛開始對她一見鍾情的主因也許就是因為她的模樣太撩人心弦,讓他看一眼就抑制不住。
見男人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她走上前用手晃了晃他的眼睛。
“怎麼了?”
男人回神,有點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
“弄這麼漂亮做什麼?”
她眨著眼睛,踮起腳尖轉了一圈,有點淡綠色的裙擺也隨著身體轉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帶起來的風裡夾著點暗香。
“去見他們,當然要正式一些,我想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他業已穿戴整齊,她伸手夠他的襯衣領口,把上面不明顯的痕迹抻平。
“走嗎?”
男人看她的眼神閃著綠光,像狼在看一塊肉。
“走。”而且要快點走。
他聲音有點啞,拉著她快速出了門。
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
沒有多餘的隨行人員,宋淮謹開車陸唯坐在副駕駛,後座是秦熠和喬知念,還有幾束鮮花。
喬知念這才知道,這次要祭拜的還有宋淮謹的父母。
車子一路開到半山腰上,剩下的小路他們選擇步行。
墓碑在綠植掩映中佇立著。
男人牽著她的手,介紹著,“爸媽,我老婆,喬知念。”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把正中間的位置留給她。
雖然面對的並不是真人,她依然有些拘謹。
“爸爸,媽媽......我會照顧好阿熠的。等過幾個月帶孩子來看你們。”
她放了花在秦熠父母的墓前,端詳起墓碑上的照片。
上面的兩張黑白照片明顯不屬於一個年代,女子面容秀麗溫婉看上去很年輕,男子氣宇軒昂卻是中年模樣。
兩個氣質南轅北轍的人,放在一起卻毫無違和感。
像極了她和他。
“我出生的時候,母親叄十歲,父親叄十五歲,大概能算的上老來得子。”
“我不記得母親在的時候了,以前也幻想過,如果她活著會是什麼樣。不過都只是想想。”
她心疼他,特別是他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著這麼傷感的話。
“我長的比較像父親。”
男人硬朗的五官和照片上的人極像,喬知念甚至可以想象出秦熠十幾二十年後的樣子。
“他很嚴肅,永遠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對我也很嚴厲。”
“呵。”男人突然笑了一聲,多年不見的臉和銳利眼神把他拉到兒時的回憶里。
“我小時候體能不好,第一次學搏擊表現真的很差,他狠狠揍了我一頓,還不許我吃飯。後來還是淮謹偷偷從廚房拿了麵包和牛奶給我。”
他眼神忽的動了動,鼻音變重。
“等好久后我才知道,淮謹當時拿完東西就和他碰上了,那杯牛奶還是他給的。”
她靜靜的聽著他說,男人在提到父親的時候說話就像一個小孩。這也不奇怪,他們分開的時候他本身就是小孩。
她也好像穿越到那個時候,看到幼時青澀稚嫩的人,被爸爸打了之後賭著氣跑上樓,可能還會偷偷在被子里哭。等弟弟拿吃的過來,半天沒吃飯又委屈的小男孩捧著麵包,把杯中溫熱的牛奶一飲而盡。
回到現實,她沒有見到男孩,只有高大魁梧的男人。風從側面吹動他的額發,他顯得有些落寞,她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溫暖揉蹭有些寒意的指尖。
話音輕柔婉轉,“以後我會陪著你,你有家了。”
......
陸唯和宋淮謹為了不打擾他們,特意站在了遠處,等他們說完話才過去獻花。
然後他們又去了宋淮謹父母的墓前,最後是陸竟和齊若嫻。
這是一座衣冠冢,他們的肉身已經在那場大火中付之一炬。
這兩個人只活在記憶里,卻影響了所有人。
她放下花,深深的鞠了一躬。
雖然我們無緣碰面,但還是謝謝你們,在他孤立無依的少年時給他庇佑,讓他變成頂天立地的男人,讓我們有機會得以相見。
夕陽將至,曲徑蜿蜒,兩男兩女走在前面,影子在身後斜著被拉下長長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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