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很破敗,鄭秋月稍微收拾了一下,郁欽坐在一旁似乎在練功,鄭秋月坐在離他盡量遠的位置看著他的臉發獃。
自己要怎樣才能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呢。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郁欽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女人正在看他,他開了口,“過來,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鄭秋月愣住,這句話讓她有些恍惚,流落荒島時,在山洞裡郁欽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鄭秋月站起來,慢慢挪到他身邊,郁欽又閉上眼睛,“明日我們就出城。”
鄭秋月轉頭看他,“不是封城了嗎,我們怎麼出去。”
郁欽依舊沒有睜眼,語氣平靜,“我自有辦法。”
第二天一早,郁欽帶著她來到紫桑的義莊門前。
“把葯吃了”,郁欽遞給鄭秋月一顆紅色的丹藥。
“這是什麼”,鄭秋月警惕的看著他。
“昨天你不是問我怎麼出城嗎?只有死人才能出去,我的內力足夠我憋氣,你吃下這顆丹藥,可以讓你在一炷香內假死,一柱香后你自會恢復氣息。”
鄭秋月抿緊嘴唇,一臉抗拒,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這是毒藥呢。
似乎是知道鄭秋月心中所想,郁欽面無表情地說,“我沒必要騙你,我還沒肏夠你,自然不捨得你死。”
鄭秋月面紅耳赤,一把拿過他手中的藥丸吞進嘴裡,十幾秒后,鄭秋月便昏死過去。
郁欽扔下車上的一具屍體,又把鄭秋月扶到車上,他自己順勢躺在了鄭秋月的身邊。
拉屍車被拉屍人順利拉出城,走到城外的樹林里,郁欽睜開眼睛,跳下車,拉屍人當場被嚇瘋,尖叫著逃走。
郁欽給鄭秋月服下解藥,鄭秋月這才幽幽轉醒。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在樹林里走著,忽然聽到前方有打鬥的聲音,鄭秋月跟著郁欽躲在樹叢里看到一群黑衣人在圍攻兩個某門派的年輕弟子。
黑衣人明顯技高一籌,兩位弟子負傷節節敗退,眼看就要被殺,郁欽竟突然出手相救,幾招就把黑衣人給逼退,兩位弟子被他救下。
郁欽佯裝要走,其中一位弟子捂著傷口說,“恩人留步。”後來得知,這位長相周正的弟子便是星宿派的大師兄。
原來他們是星宿派的弟子,瑞祥府韓老爺是星宿派掌門夫人韓蓓的親叔叔,韓老爺遇難,韓蓓悲痛欲絕,一病不起,星宿派掌門派了十幾名弟子下山的替紫桑失火的瑞祥府查明真相,將兇手繩之以法,先頭部隊已經入住紫桑。他們二人是最後一批,沒想到剛下山就被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圍剿。
“如若恩人不嫌,可憑此令牌去我星宿派住上幾日,我家掌門喜愛俠客,自然不會怠慢。”
郁欽欣然收下令牌,與還要繼續前往紫桑的二人告別。
鄭秋月蹲在草叢裡忽然又起了逃跑的心思。
郁欽轉身往前走,冷漠的說,“樹林里的野獸比你想象的多。”
眼看天就要黑了,鄭秋月咬咬牙還是跟了出去。
郁欽帶著鄭秋月天黑之前抵達星宿派,星宿派門口的弟子見到郁欽手中的令牌便放他們二人進入。
“麻煩您二位在此等候,我這就去通報師傅。”一位身著白底藍紋的星宿派小弟子轉身離開。
鄭秋月猜不透郁欽心裡在想些什麼,那個世界里的郁欽可不是個會去別人家做客的人,他是個冷漠自私只關心自己的人。
郁欽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鄭秋月沒忍住問他,“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郁欽沒看她,平靜的說,“天就要黑了,我們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鄭秋月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反正她也問不出什麼。
先前去通報的小弟子走下台階沖他們欠身,“公子,我家掌門現在不方便見客,但為您二位安排好了住處,想請您二位在山上小住幾日。”
郁欽微微勾起嘴角,“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勞煩這位師弟了。”
郁欽和鄭秋月被安排在相鄰的兩間屋子裡,等安頓好,天已經黑了,鄭秋月一路上太過疲憊,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她又做夢了。
還是相同的夢,她被關在一個鐵籠子里,吳攸渾身是血的看著她,沖她吼叫,問她為什麼不肯接受自己。畫面一轉,她又坐在車裡,吳攸渾身是血的倒在她的身邊,他們正要開車過橋,忽然刺眼的燈光照過來,她想努力睜開眼睛可是根本做不到,恐懼心慌,她滿頭是汗的從夢中驚醒。
這個夢太過於離譜,鄭秋月每做一次夢,朦朧的場景就更加清晰,故事也愈來愈完整,她渾身發冷,不知道她做的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咕咕咕”,她肚子餓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穿好外衣她準備出去找點吃的。
出了門,她看到郁欽的屋子是亮著的,裡面有兩個人影。除了他,另一個人是誰呢?
鄭秋月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學著電視劇里看來的片段,用口水沾濕了手指,戳破了窗戶紙。
透過小小的洞往裡看去,郁欽對面跪著一個黑衣人。鄭秋月心裡一驚,是今天在樹林里遇到的黑衣人!
郁欽往窗戶處看了一眼,命令黑衣人退下,又打開房門出去,左右看了看,一個人影都沒有。呵,跑得倒挺快。
在星宿派呆的第二天晚上,星宿派出事了,韓蓓的屍體高高的被懸挂在星宿派的入口,鄭秋月第一次看到如此殘忍的景象,轉身吐了個一乾二淨。
星宿派掌門出了名的愛妻,看到這一幕當場吐血,陷入昏迷。星宿派大亂,有幾名掌事的大弟子自然而然地懷疑剛剛進入山莊的郁欽和鄭秋月。
幾人將他們圍在中間質問,“你們是什麼來頭?”
郁欽倒是波瀾不驚,沒想到此時一隊黑衣人從山下沖了上來,幾乎血洗了無主且無主要弟子鎮守的星宿派。
郁欽冷眼在一旁看著,鄭秋月只覺得渾身冰冷,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和她有什麼恩怨?”她不明白,郁欽為何要處心積慮的進入星宿派,又為何要屠殺星宿派門人。
此時,一名黑衣人跪在郁欽面前,“主人,星宿派門人已全部被殺,還剩12名家眷孩童。”
“殺了”,郁欽揮了揮手,鄭秋月此時無法繼續沉默,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跪在郁欽面前求他,讓他留無辜的人一命。
郁欽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無辜?他們誰有我無辜。”
鄭秋月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又突然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留他們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鄭秋月望向他的眼睛里,裡面充滿了邪惡和玩味。
鄭秋月被他吊起來,下身光溜溜的,郁欽拔劍將劍柄插進了她的穴里,劍尖離地只有幾寸的距離。鄭秋月皺眉因為這詭異的感覺而小聲尖叫,劍柄上的花紋凹凸不平,她的穴肉緊緊的裹住劍柄。
“你,你要幹什麼!?”
“半柱香的時間,只要劍不落地,我就放了他們。”郁欽坐回椅子上一副看戲的表情,“堅持住啊,不然,他們都得死。”
劍重,可好在劍柄夠長,鄭秋月屈辱羞憤,咬緊牙關努力縮緊穴道,好讓這劍滑落的慢些再慢一些,只要能撐過半柱香,她就可以救那些無辜的人一命。
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從她的下巴滑落,郁欽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的痛苦屈辱。
鄭秋月快要堅持不住了,她……她快暈過去了。
……
“醫生,病人目前無蘇醒的跡象。”
“繼續監控。”
……
鄭秋月看到一片純白的景象,有幾個人影,卻看不清是誰。
“噹啷!”
劍從她的下面滑落摔在地上,鄭秋月被驚醒,猛的瞪大雙眼,看到站在她面前露出邪惡微笑的郁欽。
“你沒堅持住。”
鄭秋月眼眶發紅,“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
“沒有這個必要了”,郁欽輕蔑的說,他抬起她的下巴,“就算你堅持住了,我也不會留一個活口,這樣你會好受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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