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酸,眼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媽的!我竟然流淚了?!我撲通一聲跪在師父面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師父大笑起來:“***!怎麼就跟個娘們似的?你下你的山,我又不是要死了,只要你想回來,什麼時候都可以,我也可以隨時去找你喝酒不是?”現被戲弄了,我那兩滴眼淚也白淌了,心裡一陣火大。
這老不死的幹什麼不好,竟然欺騙老子純凈的感情,糟蹋老子幼小的心靈,實在是萬死難贖其罪啊!“瞪我?娘的,皮癢了是不?”老東西齜牙咧嘴盯著我。
蒲扇般的大手一伸,一件小巧的三寸長短的深青色小刀懸浮在手心上方,散著熠熠刀芒。
把小刀扔給我之後,又取出一件銀灰色的絲衣,嘿嘿笑道:“你這小兔崽子,一定以為老子這幾年跑出去幹嘛了,老子到處搶東西容易么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小子弄點保命的本錢?喏!這是老子搶了好幾十人才弄齊了材料,請匠神打造的法寶。
中品靈器的刀,這防禦法寶是下品靈器,中州靈脈斷絕,也只有這個層次的材料了。
”眼眶再一次熱,我覺雙手抖得厲害。
***,非要把我弄哭他才高興,老傢伙!正文 第8章 回家了江城,老子我回來了!兄弟,老大我回來了!整整離開的四年,當我重新回來時,走在大街上,卻沒有感到一絲陌生。
就像是遠方的遊子見到家人一般,不會因為時間和距離變地生疏。
手機早就沒了,我第一時間找了個電話亭,撥通一個熟悉的可以在夢裡背下來的號碼。
心裡滿是期待,深怕會接不通。
通了!“爸,你在哪?”我極力控制著情緒。
四年了,當年突然離開,就好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真不知道老爸會怎樣。
別看他和那個女人去了國外過二人世界,但我心裡很清楚,他是世界上最疼我最關心我的人。
可惜,他眼巴巴的望子成龍,我就是不爭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突然,暴起一聲大吼:“小畜生!你沒死?你怎麼還沒死啊?!”那聲音咬牙切齒,就像深閨怨婦一般,不過我一點都不生氣。
四年啊,老爸他肯定都要急瘋了,現在現我還好好的,自然是激怒萬分!“爸,你在哪?”我又問一遍。
“家裡,給我滾回來!”一句話說完,電話掛了。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正準備搭的士回家。
心想,老爸他從國外回來了,一直待在家裡,肯定也是因為我。
“一塊錢。
”胖乎乎地老闆指著電話盯著我。
下意識的把手伸向口袋,心裡一動,我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死胖子:“老子打電話從來不給錢,魔龍幫聽過沒?想死也不找個地方!”死胖子當場被嚇蒙了,直到我走出了很遠,他還在嘀咕著:江城什麼時候有個魔龍幫了?有了,很快就有了,我心裡一陣嘿嘿大笑,很為自己第一次拿人東西不給錢而驕傲!接下來打的士倒是給錢了,我可不是真的想欺負這些小人物。
死胖子只是老子下山頭一回的實驗工具,滿足一下師父他老人家所說的那種感覺,老子就算要搶,那也得搶毒狼幫、五虎幫他們不是?兩層小樓就在眼前,我站在外面卻不敢走進去。
媽的!老子從閻王殿外面都走了幾遭,還怕自己家老爺子殺了我不成?一咬牙,我低著頭三步並著兩步往大廳里跑去。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正在忙碌,桌子上放著一大堆零食和點心,她手裡還端著杯熱茶,顯然是剛泡好的。
這女人我認識,就是老爸的那個小蜜,不過這四年一過,倒是比以前少了幾分青春氣息,大概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吧?她突然看到我,臉色一凝,好象有點不自在的樣子。
當年我可沒少給她臉色看,雖然生我的那個女人不是個東西,我也不反對老爸找女人,但也不能找個比我只大幾歲的吧?這種女人都是狐狸精,我是打死都不相信她是沖著老爸本人來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錢倒是有一些,其他的還能有什麼好?在我看來她就是來騙咱家錢的,老爸又寵得我厲害,這一點她知道,所以她最怕見到我。
老爸帶她一起去國外,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就是不想讓我們經常見面產生矛盾,也許等我長大一些會想開,他們再回來也就沒什麼事了。
我站在大廳門口,她端著茶,好一會,她才勉強露出一絲微笑:“風狂,你回來了,你爸爸可擔心壞了,這四年……”一邊說著,她偷偷看了我一眼,深怕又會惹來麻煩。
四年了,我可不是當初那個任性的小孩子,說來也已經21歲的人了。
她能這麼長時間一直跟著老爸,青春光陰都搭上去了一半,看來卻也不是個壞女人。
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叫她老媽,笑了笑,問:“陳芸,我爸呢?”“你還知道回來?”聲音從樓上傳來,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激動,老爸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一直走到我面前。
如果我沒記錯,他今年應該是四十五歲,是一個男人正當盛年的時候。
可是,他鬢角的白很刺眼,這種情況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畢竟家裡薄有資本,他根本不需要像一般人那樣操勞。
老爸抬起手,恨恨地看著我,好象準備一個耳光抽下來似的。
我沒說話,也沒準備躲。
如果我要躲,他這輩子都碰不到我一根毛,可是無論變地多強,唯一不變地就是我是他兒子。
老子打兒子,天驚地義,何況認真說來,換作我是他的話,怕是早就一巴掌抽死這種混蛋兒子了!等了好久巴掌也沒落下,他深深地呼了口氣,一字一頓地喝道:“你到底去幹什麼了?說!”我***說什麼啊?難道我說去青藏高原某個大山裡拜師學藝了?這話要是說出來,怕是他馬上打12o把我送去精神病院!“那個……那個……”我腦子裡開始想點子編借口。
“風狂,你也別怪你爸脾氣不好,為了找你,電視、報紙、廣播,能打廣告的地方都去了。
家裡的錢也……用光了,還背了一些債……”陳芸看了我一眼,低聲道:“我不是怪你的意思,這幾年你爸他真的快要瘋了,每天就坐在樓上,等電話,等消息。
”我胸口悶地厲害,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不敢面對某個人,儘管是父子之間,但這份債真的太重太重了。
金錢可以補償,但是四年的擔憂,精神上的創傷,是什麼也彌補不了的!老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從今天起,你哪也不準去,否則別怪我打斷你那雙狗腿!”“爸,對不起,這幾年……”我抿著嘴,覺得說不下去了,話峰一轉:“不過我還是要出去的,既然為了我花光了你半輩子的心血,這一切就由我擔著。
”“放屁!”老爸瞪大了眼睛,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你擔著?你憑什麼擔著?你***能給我省點心就算是謝天謝地了!老子的人脈關係還在,只要重頭來過,一樣可以起來。
你呢?你能幹什麼?去工地里抬大土?累死累活一個月一、兩千塊錢,除了這個你能幹什麼?”陳芸連忙走過來拉住老爸,微笑道:“要不,還是讓風狂回學校讀書吧,或者去學門技術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