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冥王這一支勢力就有十個聖人,就算他的勢力排在第三位,後面那七方勢力的聖人少一些,冥界的聖人數量也不少於8o個吧?這還是公開的一部分,到底有沒有隱藏的,又隱藏了多少誰也不知道。
然而,仙界才有多少聖階高手?怎麼算都不到4o人,比冥界少了一半以上,這就是冥界存在的絕對優勢!仙凡二界未分時他們連一個聖人都沒有,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展,他們的聖人數量反而成了四界之中最多的。
究其原因,不外乎正是冥界作為六道輪迴的中樞,擁有著遠比其他三界龐大百倍的基數。
凡人界、修真界、上界,只要有人掛了,除非通過特殊手段將靈魂碎片毀滅,即使常規意義上的魂飛魄散,依然能在冥界的輪迴之地重新凝聚成新的魂魄。
重新凝聚的魂魄就不說了,他們會直接歸於輪迴,而絕大部分魂魄卻會在輪迴之地逗留。
一旦被現擁有上好的天資,就會傳以修鍊法門,即使只是普通人的靈魂,也一樣可以修鍊有成,不用進入輪迴之中了。
當然了,只有資質上好的魂魄才會被留下,畢竟冥界同樣要考慮資源問題,不可能無限制的膨脹下去。
可以這麼說吧,剩下投入六道輪迴的魂魄都是被他們挑剩下來的。
這樣一來有人就會問了:冥界把好的都挑走了,剩下的全都是垃圾,這些人重新轉世之後又有什麼資質可言?錯!普通魂魄沒有實體,也就是一團最微弱的靈魂本源而已。
鬼修沒有飛升之前也都是沒有肉身的,因此鬼修注重的天賦異稟存在於靈魂層次,他們所謂的天資上好的,就是靈魂本源比較出眾的魂魄。
反而,其他各界的修鍊者所謂的先天異稟,並不是來源於靈魂,而是強調肉身血脈的重要性。
靈魂來源於六道輪迴,肉身來源於父母所生,對於初期修鍊並不存在肉身,只重於靈魂的鬼修來說,他們所謂的天資卓絕者跟仙、妖、佛三類修鍊者所要求的完全不同類。
也就是說,他們挑剩下的只是靈魂,這跟其他修鍊者並不抵觸,甚至不存在太大的關係。
就拿人兒來說,她所謂的九轉玄陰之體,也只是靈魂層次的天賦異稟。
那時候她被現這種天賦時,僅僅只是實力低微,只能以能量凝結個身體的小鬼罷了,哪來的肉身天賦啊?而我,無論是混沌元靈身還是天龍血脈,全都是肉身和血脈方面的天賦,即便有關靈魂層次的七色真身,也是在混沌元靈身的基礎上誕生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冥界相對於其他三界來說,擁有著龐大的靈魂基數,這就給他們創造了無與倫比的展潛力。
以至於仙凡劃分這些年,他們的展度之快難以想象,從唯一沒有聖人的一界,一躍成為聖人最多的一界!瀅谷有三個聖人鎮守倒是不怕,關鍵是從這小B崽子的記憶里,根本找不到人兒的所在之處。
只知道人兒被藏在瀅谷的核心區,也就是懸浮在空中的龐大環形山。
在沒有找到人兒的藏身之處前,一旦動起手來,人兒很可能就會成為對方要挾我的籌碼,而這個要挾絕對是非常管用!從雲夢清那裡得知,只有楚江冥王才知道人兒的所在,但那是楚江冥王將人兒從黑雲沙帶走時的狀況。
既然人兒被藏在了瀅谷,三個鎮守瀅谷的聖人應該知道吧?然而,以人兒現在的‘身價’來看,應該也只有他們三個知道,想從其他人身上通過搜魂術或探聽消息,是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消息的。
換而言兒,只有從三個聖人那裡套取消息,但是在人家的大本營里,想神不知神不覺的拿下一個聖人,其中的難度不用說也能猜到。
我一邊苦思冥想該怎麼辦,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這時,我們這一隊的頭目往外走去,迎上一個走進來的中年男人,恭聲道:“御使大人,不知有何吩咐?”御使?這傢伙就是瀅谷外圍的幾個負責人之一,一共有八個人,都是擁有著極強實力的階大羅金仙,御使是他們的統一官階,也是僅有的可以進入核心區的人。
如鷹隼般犀利陰寒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百人紛紛站起來行禮,我自然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我身上,指著我冷然道:“你,跟我過來!”頭目立馬轉身瞪了我一眼,喝道:“御使大人喚你,還不快滾過來聽候訓示?”我唯唯諾諾的走到那人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也就在這時,對方出手如電駢指當胸向我戳來。
一道暗青色的勁芒直刺胸口!干!難道我剛剛在外面的小動作被現了?不管了,先不能露出馬腳,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以他那點修為連破我肉身防禦的資格都沒有,我只能暗中將一股鴻蒙源力順著經脈衝到胸口,強行在胸口上洞穿了一個血孔。
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撞在不遠處的牆上,惟妙惟肖的軟下去噴了口鮮血,驚呼道:“大人……不要殺我,小人到底犯了什麼過錯?還請大人明示!”那貨明顯了楞了楞,皺起了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轉而,隨手彈出一枚丹藥到我面前,沉聲道:“剛剛那人是被你所殺?但現場為何只見屍身,卻不見對方死後遺留的法寶?”哎呀媽呀……千算萬算老子把這層給忘記了,奪了對方的法寶、衣服冒充,卻沒想到應該把自己起先使用的飛劍留下。
被強大的能量攻擊之後,衣服還說可以汽化消失,極品仙器法寶又豈是普通的中期大羅金仙能輕易毀去的?就算真的毀了,也該留下殘骸才是,不可能毛都沒剩下一根吧?沒想到殺了闖入者還不算完事,竟然還有人隨後去查看現場,搞得跟聯邦調查局特工似的。
這傢伙顯然對我起了疑心,但是他又明顯想不通個中原由,更不可能想到以前的那個人早就調了包。
畢竟,他只是個大羅金仙,即便聖人也不一定能想到,我會當著幾百大羅金仙的面來個偷天換日。
我把那枚療傷丹藥吞了下去,看了看左右,露出欲言又止,有些話不方便說的樣子。
御使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看來確實有些問題,跟我過來吧,有什麼話單獨跟本座說便是。
”這貨八成認為問題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我們這隊的其他人身上。
別說是他,當我這表情出現之後,就連在場數百人也都紛紛露出古怪的神色,目光在同袍身上轉來轉去。
我痛苦地捂著胸口,小心翼翼的跟在御使大人身後,沒多久走到一間精緻的閣樓中。
大門嘎然關上,一層陣法將這裡跟外界隔開,他轉過身漠然道:“說吧,到底是誰敢私吞法寶,本座查明之後定不饒他!”私吞法寶?敢情這傢伙認為那應該遺留下的法寶,是被我們之中的某個人私吞了?想想也是,那件極品仙器飛劍品質還不錯,對於普通大羅金仙來說,還是有些誘惑力的。
當然,作為他這種高手並不在意一件極品仙器,但無規矩不成方圓。
那也不僅僅是戰利品那麼簡單,甚至可以通過對方的‘遺物’獲得某些信息,比如是不是某個勢力派來的探子之類。
我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胸口的血洞瞬間恢復,容貌、氣息、能量性質憑空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