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話都讓她的身體哆嗦一下,每一句話都讓她漂亮的臉蛋直哆嗦。
不僅是鴻蒙聖人,又是高貴、高雅、高傲的鳳凰族領袖,名聲對於她來說比生命都要重要。
她可以不對武力屈服,但是想到會被整個上界數以萬億計的修鍊者,會被仙、妖、佛、冥四界嘲笑,會讓整個鳳凰族因為自己而抬不起頭,她僅有的固執和堅定冰消瓦解了。
滴答……眼圈紅了起來,兩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落下來的。
不是傷心,而是憤怒、無助和絕望,還有思維的急逆轉,讓她根本適應不了。
剛剛還準備殺了我跑路,心裡那份得意就別說了,誰知道被自己毀去的攝像機不只一個,而且另一個的存在還現不了。
自以為是的逃跑方法遭到致命打擊,堂堂鳳凰族族長跟天庭麾下的小兵兵親熱的牽著手,所有的尊嚴都化成了幾縷青煙飛散。
李靖拉著哪吒溝通父子感情,閃人。
楊戩喝著美酒哼著小曲,閃人。
雲中子和黃龍真人談論著今天的天氣,閃人。
現場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李靖離開時還順手幫我們重置了空間禁制,重新回到兩人獨處的場景,氣氛變地更加詭異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針對我?為什麼要陷害我?”凰胤的語氣好象深閨怨婦般。
“你要對付誰也一定會有原因么?如果一定要有理由,無外乎利益。
”“利益……利益……”她慘然一笑,搖頭道:“是啊,世上的人沒有好與壞,無論強弱,都只是為了利益,看來我的問題太可笑了。
”看著高貴如她這副魂不守舍的頹廢模樣,我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然而,為了計劃能夠順利實施,她只能成為我利用的工具。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不是朋友的人你就能拿來利用,否則就是被人利用。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放過我?就算你的計劃完成了,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會把那些東西傳出去?”“傳出去又怎麼樣?大不了你就真的嫁給我得了。
”說完,見她臉色變地愈加難看,我連忙擺手乾笑道:“嘿嘿……我只是這麼一說,放心好了,只要你不亂來,配合我完成接下來的事,我保證不會對你的名聲有損。
大不了……我可以立誓,這樣你總該相信了吧?當然,前提是在這段時間內,你要聽我的吩咐做事。
”沉默了好一會,她最終還是立誓會配合我,而我也立誓在計劃之中不會傷害她。
當然了,只是不傷害她本人,至於鳳凰族……“風狂,此事一了,我定當舉全族之力誓要殺你。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我能聽出裡面所包含的怒火和決心。
“隨便,那也得你能殺得了我才行,不是么?”拋下一句話我走出了空間禁制,心裡也算真正的鬆了口氣。
從她對於名聲的看重可以看出,比雲中子和黃龍真人還要害怕清白被毀,有了那部小電影做要挾,我相信她絕對不敢違背約定。
況且,兩人都立下了最惡毒的誓言,除非脫於三界六道達到寄託太虛的境界,一旦違背誓言立馬就會引來大道天罰!當然啦,老子可不怕什麼大道天罰。
早在給截教門人治療靈魂損傷時,就借著那致命的玩意提升過天賦異稟。
想到這裡馬上想到了瓊霄,想到她接著就想到了雲霄和碧霄,我也暗暗做了決定,還是不跟她們鬥氣了。
截教對我有過莫大的恩惠,如今又站在同一陣營,搞不好瓊霄還要跟我生點什麼,到時就成了一家人。
雲霄、碧霄雖然霸道了點,脾氣壞了點,嘴巴惡毒了點,事實上對我還算不錯。
等事情完了主動找她們,把靈魂本源的創傷給治好,彼此的關係也應該會改善一些吧?也好讓截教的實力增強一些,應對以後更瘋狂的動亂。
我可不認為這個計劃成功,就能把所有敵對勢力一網打盡,還真把天下人都當傻B了不成?仙界和妖界的兩步計劃算是成功了,接下來的目標自然是佛界,也將是整個計劃最後一個關鍵步驟。
仙界分別接壤妖、佛二界,按照我們所謂的位置,前往佛界最短的路徑就是直接穿越四界中央的毀滅之海。
毀滅之海到底有什麼?又是一種怎樣的存在?第一次是從婉兒那聽說的,後來偶爾也從別人口中聽說,都只是一筆帶過沒想過去那裡,只知道毀滅之海只有聖階強者才敢去。
當我說出抄近路的想法時,立馬被所有人嚴詞反對,用李靖的話說就是:那地方以三界六道之戾氣彙集為海,好處沒什麼,壞事倒有一大堆,遇到麻煩我們自顧不暇,哪還能管得了你?戾氣怎麼彙集成海我想不通,但是從這番話里聽得出,毀滅之海絕對是恐怖的所在,連聖人對那鬼地方都避之惟恐不及。
等實力強大了一定要去看看!心裡暗暗做了決定,一行人只能沿著來路穿過九天銀河,再穿越整個仙界進入佛界範圍之內。
一路上倒也沒遇到特殊問題,不過凰胤卻成了麻煩的源頭。
履行了承諾之餘,她可沒說不撒潑、刁難,老子被她搞得苦不堪言,偏偏又有承諾在先拿她沒轍。
她的承諾是在計劃沒結束之前,不會對我們下殺手、不會逃跑、不會幫別人對付我們,總之不會做真正傷害到我們利益的事情,但也僅限於此而已。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憑藉空間規則的度,距離佛界只剩兩天行程。
到了佛界戰鬥是再所難免的,而且佛界不比仙、妖兩界勢力分散,一旦惹了麻煩敵人就會前赴後繼的打過來。
所以,在此之前一定要調整到最佳狀態!天恩城之戰黃龍真人受了不輕的傷,源於元神層次的傷害其實是被我氣的,前往妖界的路上已經好了七成。
不過,落日塬之戰由於凰胤動了鴻蒙天咒,所有人多少都受了傷,而受傷最重的無疑是我。
幸好這段時間由李靖帶著我跑路,趁機也恢復了大半,但是所有人都還有點舊傷在身,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
相中了一片空曠的山谷落腳,以我們的恢復力,最多一個月也就能完全恢復。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破罐子破摔的雲中子和李靖倒是瞞能聊的,而黃龍真人卻被我比較親近。
給他下了元神禁制的事,只有他跟我知道,但是他萬萬不敢把這事告訴任何人,要不然老子非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邊李靖和雲中子弄了個棋盤下著圍棋,我心裡也覺得奇怪,這圍棋難不成是仙人明的?他們怎麼也會下?黃龍真人那著瓶酒小口小口的抿著,跟我聊些上界的八卦。
這些天下來老子從泯手裡重新弄的酒,又被白喝了不少,只能對他們限量供應。
於是,這酒就有點珍貴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猛喝。
小霸龍哪著部攝像機躲在遠處的草叢裡,正在拍兩隻野狼嘶咬的畫面,這小傢伙都快變成攝影師了。
“其實以前就不該弄個佛界!”說到西方教的事情,黃龍真人頓時來了火氣,恨恨地說道:“滿口慈悲為懷,當年要是沒從仙界拐走那麼多人,西方教是什麼?除了兩個教主,其他全都是些阿修羅、二十四諸天部將,長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突然!一聲慘叫從幾十裡外傳來,那裡正是凰胤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