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狸瞬間石化,下一秒就朝著顏封絕的臉狠狠地撓了兩爪子,死色狼!顏封絕頭一閃避過去了,“小東西,別和本王耍小脾氣!好好在這兒呆著,等會兒墨簾會過來安排你的飲食起居的。
從今日起,就由墨簾來負責照顧你了,她是自小跟隨本王母后長大的,乖乖聽她的話,不要到處亂竄,你可聽明白了?”顏封絕知道秦小狸聽得明白,否則他的皇兄也不會對這麼一隻狐狸情有獨鍾,既是靈狐自然有它該有的靈性。
架塵國老皇帝突然駕崩,本應該順理讓架塵國太子繼承皇位,然,卻在此時傳出一份詔書,昭告天下由架塵國四皇子即位。
對於詔書的真假,朝中重臣各有說法。
於是,短短兩月內,架塵國朝廷大臣因為太子和四皇子分成了兩派,太子勢力雖然較之四皇子強大些,卻也不能完全掌握局勢,互相爭執不下。
架塵國內亂,對於隔江的穿雲國來說,是好亦是壞。
顏封絕在請示過他的皇兄后,當即派出了他手中除烈風和烈火外,從未在人前現過身的另一對雙胞胎。
然而,此時他派出的兩名潛伏在架塵國的雙胞胎兄弟卻憑空消失了,架塵國現今的局勢比他想象中的還有複雜,如今他沒有時間去照顧一隻狐狸。
秦小狸從鼻子上哼了一聲,張牙舞爪的瞪了他一眼,別過頭不做任何錶示。
“好好獃著。
”顏封絕說完就將秦小狸放回了床上,秦小狸站在床上就這樣望著顏封絕轉身走出房間,莫名其妙的心情煩躁,對著被子就狠狠地撓了幾下。
她敢肯定,她活了這麼大,能惹她生氣和發火的也就顏封絕這麼一個了!可惡,真是可惡!賤男人,臭男人,可惡的男人!秦小狸正埋頭狠狠的挖被子的時候,顏封絕派來負責侍候她的貼身婢女——墨簾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三等的小丫鬟。
秦小狸轉過頭就瞧見了一個身著淺綠色襖裙十七八歲的做丫鬟打扮的姑娘帶著幾人小丫鬟正扛著一個浴桶往她的房間里走,瞧見那浴桶,秦小狸的神經頓時就緊繃了起來。
洗澡?如今身為小獸,她最怕的東西之一。
墨簾揮了揮手,讓幾個三等小丫鬟下去了,走到秦小狸的身邊,悄然一笑道,“小狸兒,該沐浴咯。
”秦小狸往被子里縮了縮,不要!死也不要!“小狸兒……”秦小狸伸出爪子死死的抓著被子,任由墨簾如何相勸就是不願意動,墨簾自小聰明乖巧,做事又得體伶俐,因此深受太后喜愛,特意安排她來照顧顏封絕。
在顏封絕身邊這幾年,更是將所有人的飲食起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顏封絕身邊的士兵們皆對其很是敬重,因此這次前來架塵國亦將她帶上了,不過並未讓她隨隊伍一同前來,而是先一步將她送到了別館之中。
這會兒,一向敏慧的她倒是被小狸這隻小靈獸給難倒了,此乃王爺心愛之物,更是進獻給陛下的,如今小靈獸像是鬧彆扭了,這可如何是好呢?第八章:變態女人駕到一人一狐在床上僵持了半日,也沒有個結果,墨簾無奈的嘆了口氣,好話說盡了,只道,“小狸兒,要乖乖的沐浴好不好?”秦小狸依舊埋頭抓著被子,不理會墨簾,想勉強她不想做的事,門都沒有!天色越來越暗,燭光隱隱綽綽的,顏封絕再次回府時,墨簾和小狸已經僵持了整整一個多時辰了。
顏封絕步入房間,對墨簾揮了揮手,示意她先行退下,伸出大手抓著秦小狸的爪子就將她從被子里拖了出來。
秦小狸冷眸一利,揮起爪子就朝身後的人抓了過去,顏封絕急速躲過,輕聲笑道,“小東西,你可是將本王之話,當成了耳旁風不成?”秦小狸聽到聲音,這才瞧清了是顏封絕,翻了個白眼,掙扎著往床上爬去。
“小東西,乖乖去沐浴!”不要!秦小狸停止掙扎,撇了顏封絕一眼,眼神犀利道,那眼神又讓顏封絕想起了那晚的女子,當真是這幾日太累了,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如此錯覺。
那個女子,此時究竟在何處?她又是何身份?秦小狸見顏封絕眸光暗沉了起來,用力一個掙扎就掙脫了,重新爬回了床上。
“罷了罷了,今日就先放過你吧!本王還真是頭一次見如此不愛乾淨的小獸。
”語畢,顏封絕望了屁股朝著自己,已經鑽進了被子的秦小狸一眼,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烈風那兒還是未有任何線索,那個女子究竟是誰?……春意盎然,百花爭艷,正是享受生活的好時光,可,穿雲別館的丫鬟、家丁、侍衛們卻在這種氛圍中,一個個心驚膽戰的……正如此時,一個小丫鬟見某隻正躺在屋頂上愜意的曬著太陽的小東西,頓時三魂不見了七魄。
“來人吶!快來人吶!快去找墨簾姐姐,靈狐又跑到屋頂上去了!”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還怕驚著屋頂上閉著眼睛曬太陽的小東西。
顏封絕近幾日都是早出晚歸的,回來最多也就是去秦小狸那兒看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攪得秦小狸心情差到了極致,又因為這個身體,而不得不窩在這個別館里。
顏封絕不在,她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爬上屋頂晒晒太陽,或者躺在涼亭里賞賞風景了,可是,每次她剛躺下來閉上眼睛,耳邊便能聽到一堆的尖叫聲,沒過幾分鐘就會被送回自己的房間。
真是無趣的緊!突然有些懷念那些槍零彈雨的日子了,再這樣下去,秦小狸懷疑自己以後連走路都走不動了。
她喜歡安逸的生活,卻不喜歡像豬一樣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讓腦子處於退化階段,整日無所事事。
伸出爪子打了個哈欠,趁著那群侍衛還未飛檐走壁上來逮自己之前,秦小狸轉身沿著屋檐朝後院爬了過去。
剛爬了一半,站在屋頂上就聽到有打鬥的聲音從別館後院傳了過來,秦小狸微微眯起了眼睛,甩了甩自己的爪子,鬆了松長久未運動的后爪,朝打鬥的地點,飛速竄了過去。
一道白影掠過,停留在了後院的屋檐上……一群蒙著面的黑衣人個個眼神犀利的與對面的白衣男子對峙著……瞧不清那白衣男子的容貌,卻無法忽視那一身的血漬,可想而知方才這兒經歷了一場一場血腥的拼殺。
秦小狸正瞧著,其中一黑衣人身形一閃,已經朝著那白衣男子的臉面劈頭劈臉的砍了下去,若不是那白衣男子躲閃的及時,那臉怕是保不住了。
白衣男子剛躲閃過去,肩部又遭到了襲擊,新的一輪圍攻就此爆發……一輪又一輪的圍攻,倒下的黑衣人如黑夜般蔓延了開來,白衣男子身上的血漬宛如旁晚時分的霞光,映紅了四周的一切,血腥味四散了開來……秦小狸崛起鼻子,嗅了嗅,危險的眯起了眸子,只要這個男人不是顏封絕,好像都與她毫無關係。
她不喜歡多管閑事,惹火燒身。
再者,她如今只是一隻狐狸,一隻胖的連跑了這麼幾步路都會氣喘的狐狸。
然而,在那白衣男子被一劍刺進胸膛,又一個黑衣人從背後偷襲時,白衣男子瞧見了正眯著眼睛趴在屋檐上看戲的秦小狸。
秦小狸醋黑如墨的瞳孔中倒映出了對方那雙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睛里夾扎著求生的**,那**,讓秦小狸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