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屬下在!”“本王美么?”“噗——”烈風一時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爺的容貌在這雲塵大陸自是無人能比,但是誰人不知爺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稱讚他的容貌,他只覺得自己小命不保了,哭喪著一張臉,只道,“爺,屬下不經嚇,你別嚇屬下啊!”顏封絕嘆了口氣,只道,“去辦正事吧!”“爺,那屬下就先告辭了。
”烈風如是大赦,急忙回到,顏封絕揮了揮手,不再言語,只是盯著手上的鈴鐺。
小狸兒,你可會責怪本王不願為了你躺上她人的床?想那杉琉靈是何人,就算本王當真答應了,她也定然不會放過你的!(小狸蹦了出來,這才對嘛,誰要你賣身了,無論什麼原因,你若是敢躺上別的女人的床,哼哼哼!)陰暗的地下室,潮濕的空氣,背上有個地方火辣辣的疼,秦小狸幽幽的睜開了雙眼,自從變成了小獸,她只要被抓,定然就是被困在這漆黑不見天日的地方。
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背,感受到了粘稠的液體,真他媽的挺疼的!竟然用迷藥將她迷昏了,還趁機割了她的一塊皮,要是傷到了她肚子里的兩個孩子,她絕對不會讓那該死的綁架犯好好的死去的!動了動身子,背上的血還是沒有止住,現在可沒時間打哈欠、犯困了,秦小狸站起身走到牆壁那兒,伸出爪子撓了兩下,聲音漸漸的形成了一曲神奇的曲調,這似乎是她被劈成小獸才會的一項特殊能力。
用自己的聲音可以召喚,用爪子可以撓出特殊的曲調召喚小動物。
第二十七章:這男人傻了!(精彩片段一)曲調成歌,悠揚婉轉。
沒一會兒,地上就爬出來了一群螞蟻,秦小狸囑咐了它們幾句,那群螞蟻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半盞茶后,拉來了一瓶子的療傷葯,爬到秦小狸的身上替其進行了塗抹。
“麻煩各位去替我尋鼠國的七皇子過來。
”有她的話,相信鼠皇會取消對小七的軟禁的,那群螞蟻轉了個圈,便走了。
秦小狸徹躺在地上,眨著眼睛,也不知道顏封絕現在是否知道她被人抓了,如果知道,他會著急么?剛才也沒問那群螞蟻抓她的是何人,不過就那人割了自己一塊皮,想必不用問也知道了,會幹這種事的人,除了那變態的公主,還能有誰?枉費她當時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滿川風雨,獨倚。
烈風從外頭急急的跑了回來,俯在顏封絕的耳畔低語了幾句,距離秦小狸被抓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顏封絕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不含一絲笑意的弧度,俊臉隴上了一層陰霾,眼中閃爍的寒意璀璨陰寒,無風而止,“烈風,飛鴿傳書給皇兄,採取第二套計劃。
這婚,退定了!他要的,我替他打回來!”“爺……”烈風心中一驚,第二套計劃乃是為了防止第一套計劃出現差錯而制定的備用計劃,這套計劃危險程度極高,幾乎是用爺的性命去搏,陛下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採用。
“爺,這……”“烈風,本王可是那種軟弱無能之人?”“爺您乃是雲塵第一戰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豈能是軟弱無能之人?”“那本王可是那種可任人隨意玩弄之人?”“爺您運籌帷幄,上知天文地理,旁痛奇門遁甲五行之術,觀這雲塵大陸,能比得上爺的絕不存在。
”顏封絕眸光一冷,“既然如此,你在擔心何事?本王若是連小狸兒都保護不了,也妄得這些虛名,妄作這一國王爺!若連小狸兒都保護不了,還如何可助皇兄一統雲塵,奪取這天下?”對於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顏封絕來說,惜字如金,將一切計劃藏於胸中早已成為一種習慣,然而隨著秦小狸一而再的被抓受傷……他豈是任人蹂躪之人?十年前,隔海之外的譽海大陸舉兵來犯,一時間戰火連天,民不聊生,雲塵動蕩不安,架塵國和雲塵國兩國聯合抵抗,處境依舊岌岌可危。
就在此時,年僅一十二歲的顏封絕請兵出戰,布下兵法奇陣,一身盔甲立於城樓之上,指揮三千士兵,以少勝多,擊敗譽海三萬大軍,更是以各類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奇計攪得譽海慘軍人心惶惶,聞封色變。
再最後關頭,更是兵行險招,派兵潛伏,混入譽海,偷襲了譽海三座城池。
譽海自身難保,急忙回撤,這十年來,更是再不敢來犯!雲塵有言,封王一怒,冰封三尺,絕殺天下!而如今……烈風知道,顏封絕一旦做了決定,便無人能勸,這計劃雖然危險程度極高,但若能成功,得到的效果卻絕對是最直接致命的。
“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去傳書!”烈風躬身退下。
第二套計劃,退婚只是第一步!烈風退下了,顏封絕獨自一人靜立在書房之中,從懷裡拿出了那銀白色的面具,冷風起,白衣蹁躚,一室寂靜,銀白色的面具在陽光中投下點點陰影。
烈風方才過來,就是前來稟告顏封絕,小狸兒再次召集了她手下的那群老鼠,將公主府大鬧了一場,此時的杉琉靈已經六神無主了。
而他趕去的時候,秦小狸已經被脫險了,如今正在城外一處安靜的院落內修養。
而迅雷和墨簾二人也已經在山腳下尋著了,雖然受了傷,但是並無大礙,此時正與秦小狸呆在一起。
城內,風起雲湧;城外,寂靜如水。
即使城內動蕩,無事不需他來主持,但他還是出了城,一想到他的小東西被割下了一塊皮,他下意識的快馬加鞭朝城外的院落趕了去。
城外,剛下了一層細雨,此時路上濕漉漉的,顏封絕站在院落的窗外,望著躺在床上那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還有背上的繃帶,眸光陰沉不定。
秦小狸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忽然回過了頭,一眼便瞧見了站在窗外冷著一張臉的顏封絕。
眨了眨眼,沖著顏封絕舉起爪子揮了揮,開始“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其實,真的很想見這個男人,特別是在受傷的時候……在他面前,秦小狸不想裝的那麼堅強。
那一瞬間,顏封絕突然有種心痛的感覺,見到秦小狸的這一刻,心彷佛被誰活生生的撕裂了一般,鮮血淋漓,痛的無法呼吸。
那眼神,看的秦小狸心裡一沉,雖然背上很疼,但是對於早已習慣了受傷的秦小狸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似乎從來沒有人在她受傷的時候,露出過這麼恐怖的眼神,這麼沉痛的眼神。
秦小狸突然什麼都忘了,她只知道,她不想他那麼難過、陰沉。
如今的顏封絕猶如一朵黑色的彼岸花,被黑暗充斥了原本的陽光。
秦小狸扭了扭身子,收起一半假裝、一半真是的可憐模樣,忍著背上還未完全恢復的傷,從床上緩緩的爬了下來。
冷眸瞪了顏封絕一眼,這個死男人,幹嘛露出那種表情,幹嘛一直站在窗外,不是來看她的么?現在居然還要她這個傷人外加孕婦爬過去,她要是個人,她現在就……望著那一步一步朝自己爬過來的胖嘟嘟包著繃帶的身子,心裡有一個角落忽然被填滿了。
“小狸兒……”秦小狸眸光越冷了,他這是還打算讓她這個受傷的人帶著這麼個有身孕的身子在地上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