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封絕不理會秦小狸的嗔怒,冷著臉,就是不准她再過問任何的事,傷他娘子,真的很有種!當日,皇宮頒發了一道聖旨,“封王妃遇刺,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刺客就在雲京之中,特將此事全權交於封王和大將軍徹查,只要是有嫌疑的,無論何人,全部交於封王處理。
”顏封絕帶人首先闖入的就是寧王府。
寧王府內,杉雪舞正在院外賞花,聽到秦小狸遇刺的消息,頓時冷笑了起來,宮主出手,還有什麼人是逃得過的?她現在也沒有必要再回封王府了,她現在要做的,只是看著秦小狸是怎麼死的!然而,她的笑還沒收起,顏封絕已經帶著大隊人馬將其包圍了起來,寧王見狀攔在了顏封絕的面前,有些不悅的問道,“二哥,你這是何意?”“三弟,本王現在懷疑本王王妃遇刺與這個女人有關!”顏封絕冷眸盯著杉雪舞,絲毫不理會寧王的阻攔,揮手就道,“給本王將這刺客拿下!”“二哥,你——!”寧王還在護著杉雪舞,顏封絕冷冷的瞥了寧王一眼,“三弟,你再執著下去,對你沒好處,虧你一向聰明,如此蛇蠍心腸的女子,你倒是瞧不清了。
”“……”那句“虧你一向聰明”頓時堵的寧王無話可說。
顏封絕揮手就讓人去抓杉雪舞,杉雪舞自然沒這麼容易束手就擒,還想說話,但是顏封絕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今日就算不是她做的,這事也絕對和她脫不了關係。
直接讓人將她的嘴給堵上了,杉雪舞想動武,顏封絕親自動手,管他男人女人的,只要敢動他娘子的,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打!一腳就將杉雪舞踹到地上不得動彈了,寧王見此就欲動手,但是卻被顏封絕那森的眼神給逼退了,“二哥,本王敬你才稱你為二哥,你今日定要做的如此之絕?”“絕?”顏封絕冷笑,“三弟,她對本王娘子動手的時候,可從未手下留過情!”“來人,給我帶回去,‘好好’的審問!”顏封絕想乾的事情,寧王根本阻止不了,寧王盯著顏封絕親手將杉雪舞從他這兒給抓走了,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血肉里,卻也無可奈何。
顏封絕將杉雪舞當成死囚一般,帶著她走街串巷,這個女人,別怪他不給她面子,不給她機會,他已經心慈手軟了夠久的了。
一時間,雲京的百姓全都涌了出來,秦小狸曾經在朝堂上斗敗凌肆的事情早就被傳的人盡皆知了,而且那日封王府的祥瑞,也經過顏封絕有意無意的透露,讓雲京甚至整個雲塵大陸都知曉了,秦小狸乃是天降的福星,是穿雲之福。
誰敢動她們封王妃的就是與整個穿雲國為敵。
當百姓得知秦小狸遇刺,而兇手就是車上這個和秦小狸長相如出一轍,卻歹毒如蛇蠍的架塵國郡主時,一個個拎著臭雞蛋、爛白菜葉就朝囚車上的杉雪舞砸了過去。
也不知是誰將杉雪舞死纏著顏封絕,還未婚生子,將孩子嫁禍給秦小狸的事情傳來出來。
頓時,叫罵聲,丟臭雞蛋的人越來越多了。
“你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婦人——”“你個破鞋——”“未婚先孕,傷風敗俗,浸豬籠,該拉她去浸豬籠,去沉塘——”“竟敢謀害我們的封王妃,你個賤人——”“這種賤女人,應該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不知是誰先喊的殺了她,頓時叫嚷聲一陣蓋過一陣,杉雪舞的臉上啪啪啪的被丟了無數個臭雞蛋,臉上粘稠又噁心的,讓人再也看不見她的那張臉。
她咬著牙,恨的要死,剛想張嘴叫罵,但是,“啪”的一聲,又一個臭雞蛋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她的嘴巴里,頓時一股子惡臭從她的嘴裡傳了出來。
氣的她,一個氣沒喘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但是,這樣就想昏迷?沒那麼容易!底下不知是哪個百姓,從屋裡拎出了一個大桶出來,邊提邊道,“讓一讓,都給我讓一讓!”圍困著杉雪舞的囚車的百姓,頓時聞到了一股子的尿騷味,紛紛躲避開了,就瞧見,“嘩——”的一聲響,那一大桶的屎尿就全都潑到了杉雪舞的身上。
頓時惡臭傳來,杉雪舞在全身屎尿的熏臭中醒了過來,一眼就瞧見了自己身上的東西,頓時氣的一口氣沒提上來,再次昏厥了過去。
有一必有二,百姓們紛紛回家,將自己家裡的夜香全都提了出來,護著杉雪舞囚車的士兵早就退開了,任由百姓替秦小狸出這口惡氣。
杉雪舞在這不斷地昏厥,不斷的被惡臭熏醒中循環著,終於忍無可忍,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來。
人滿為患的大街沒有人理會她的叫喊,有的只是對她的叫罵聲,還有那一桶接著一桶彷佛永遠潑不完的夜香。
盛源客棧,可以清晰的瞧見大街上發生的一切,此時一名目光清冷的男子正在樓上品著茶,而他身邊則站著的一個一襲黑衣面無表情的男子。
“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無情?”那名男子淡淡的開了口,一雙眼睛望著客棧外哄鬧的人群,還有不斷被屎尿淋濕的杉雪舞。
空氣中散發著難聞的氣味,那名男子卻如同什麼也聞不到似的,優雅自然。
黑衣男子沉默著沒有開口,何為無情?何為有情?他們之間有的本就是相互利用,這一種關係而已。
一枚棋子一旦沒有了她的利用價值,那麼便是可以捨棄她的時候了。
“騰訊,你可恨我?”那男子見一襲黑衣的騰訊依舊面無表情,淡淡輕笑的問了一句。
騰訊不語,恨又如何?他該恨誰,他早已沒有了答案,迅雷的死究竟是誰的錯?他最在乎的便是他那個弟弟,然而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以前的事,他不想再執著。
大街上的人群終於在連續發泄了一個多時辰后沒了力氣,顏封絕讓人將杉雪舞就這般放在大街上讓眾人圍觀著,直到兩個時辰后才派人上前將杉雪舞給帶回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地牢內,有的是折磨人的工具,顏封絕對於嚴刑拷打這類的事情一向不贊同,但是此時他卻有興緻試上一試了。
曾經,杉琉靈等人將他困在地牢之中,將那鐵餅烙在他的身上,那種感覺,現在想來,滋味還當真是不錯。
第五章:喪SHI陣杉雪舞渾身惡臭難聞,實在無人願意碰觸她,顏封絕派人直接將其丟進了地牢的拷問室內,暗潮濕的牢房,杉雪舞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甚至無人將她綁到刑架上。
杉雪舞雙眼都被惡臭熏的睜不開了,隱約之中只能瞧見自己的不遠處那一抹紫色的身影,顏封絕冷眸盯著裡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杉雪舞。
朝著自己身邊的獄卒示意了眼,獄卒捂上口鼻,拿起那燒的通紅的烙鐵往杉雪舞的胸前狠狠的烙了下去,頓時一股子燒焦的味道混合著潮濕傳入了空氣中。
杉雪舞早就叫的連力氣都沒有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傳遍了她的全身,她痙攣般的像具軀殼一般倒在那兒。
顏封絕厲聲冷諷道,“墨護法,本王奉勸你還是早點交代的好,否則,本王定讓你生不如死!”杉雪舞縮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可笑的是,剛才她在大街上看到了什麼?宮主就在盛源客棧內,看著自己被全城的百姓如此這般羞辱,呵……枉費她對他忠心耿耿,最終她得到的就是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