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已經在包間溫和的燈光里,看見了好多熟悉不熟悉的臉龐。
“歡迎林總!歡迎我們的華爾街資本家王者歸來!”
有人趁著酒意歡呼。這個傳說中的男人再次出現在老同學面前,不出意料的再次迎來了熱烈的掌聲。大家現在都是混了社會十年的社會人——同學情誼早就掩蓋在了懸殊的社會地位之下。林致遠的嘴角在進入房間的前一秒就已經掛上了熟悉的謙遜微笑,在男同學們都熱情的圍過來握手的時候,他馬上快走了一步,主動迎上去握住了他們的手。
“好久不見。”眉目俊美的男人穿著萬年不變的白襯衫,握手的力度沉穩有力,語調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又謙遜客氣,精英格調彰顯不凡。
很快有人自覺的把沙發上的C位讓給了這對新來的夫婦,碧荷拿著手包按著裙子坐在林致遠身邊,看到屏幕上男歌手錶情陶醉,拿著話筒的那個同學已經跟著提詞器唱到,“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古詩呢?”
看了看桌上凌亂的分酒器和礦泉水,碧荷一邊問一邊低頭開始摸手機,剛剛她給古詩發了微信,古詩說她就在這裡呀。
這次聚會,老班長約的地方不好不壞,嗯,她以前還來過一次——瑪格麗特。
還是熟悉的大堂,還是熟悉的裝潢。
上次也在這裡。是古詩,還有張笑。她也是坐在C位上,安靜在黑暗裡等待著,等著女主角進場。
這次還是這裡,卻物是人非——
還好不是同一間包房。
move on。
張笑不在這裡吧?
碧荷想起了什麼,又俯身前後看了看。林致遠微微側頭,似乎在看她——碧荷吐了一口氣,張笑果然不在。
果然。
為什麼是果然?
“去洗手間了吧?”
張為為坐在她旁邊笑,又指了指桌上那個blingbling的白色小驢包,“她的包還在這裡呢。”
“哦。”碧荷點了點頭,又放下了手機。
一首歌畢。
下一首的旋律又響了起來,旋律那麼的熟悉,居然還是剛剛那一首《十年》。
“怎麼還是這首?”碧荷挑眉笑。今天是《十年》專場?
林致遠已經坐在一邊,和旁邊的老班長聊天——老班長拿著酒杯,正笑著和他說什麼,酒杯壓的極低;林致遠微微側身面對他,眉目含笑,手裡也拿著酒杯,姿態舒展。他俊美的臉在燈光下輪廓那麼的完美——三十四了,三個孩子的父親了,他身上的男人魅力卻似乎是隨著時光,越發的醇厚了起來。
“都是古詩點的歌,她今晚就想這首。碧荷你想唱什麼?”王嶺站在了點歌台邊問她,“我們給她切了算了?”
“我不唱,”碧荷笑了起來,“你們唱——”
“啊!林神!”
門在這一刻卻已經開了,明天就要走上婚禮禮台的女人在此刻終於推門進來。她一眼就看見了正中間的林致遠,誇張的站在原地捂臉笑了起來,“林神!”
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女人捂臉挪著小碎步跑向了這邊,一邊尖叫,“林神居然真的從美國回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年少的夢想終於實現了!碧荷!”
林致遠就在她面前,古詩卻跑過了他,一把抱住了碧荷,往她臉上啪唧親了兩下,又去香她的臉,“碧荷你對我真好!你真的把林神帶過來了!”
包房裡響起了一陣鬨笑,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林致遠坐在一邊,笑吟吟的看著這兩個女人在自己旁邊親熱。他握著酒杯的修長手指舒展,小拇指卻又不著痕迹的敲了兩下酒杯。古詩卻毫無所覺,似乎很興奮——強行在碧荷和張為為之間擠下了。
“古詩祝你新婚快樂。”®оυщеnnρ.ме(rouwennp.me)
碧荷笑著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敬她,這裡面是剛剛張為為給她倒的酒。
“謝謝你碧荷~”古詩伸手去找酒杯,張為為趕緊指了指一個,古詩端起來聞了聞,又笑,“我懷孕了,這裡面其實是礦泉水——”
“可以可以。”碧荷點頭,又瞄了瞄她平坦的小腹。上兩個月她們才在夏威夷的海島上歡聚,這孩子算起來,就是那段時間懷上的吧?
懷孕了,還穿牛仔褲。
“感謝。”酒杯一碰,發出叮的一聲輕響,古詩笑了笑,抬頭飲水,無名指上碩大的鑽戒在燈光下晃過,折射著五顏六色的燈光。
“林總敬你~”又有同學端著酒杯過來。
“客氣。”碧荷的肩上一沉,是林致遠已經笑吟吟的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碧荷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拿著酒杯和過來的王嶺碰了碰。
“最近那次油桶事件,林總是不是又把我們割了一刀?”
王嶺也是金融業從業者,算是林致遠的圈內人。據說她以前是哪個知名投行干,最近是跳槽去了藍嶺資本——就是天意版圖下,也就是天意小季總治下的一個知名的投資基金。現在這位女同學正拿著酒杯在笑,“這次國內不少投資人可是傾家蕩產——”
“油桶那次?是啊!”這個事件國內好像還挺大的,儼然已經出了圈,搞機械的老班長也接過了話,“我有個同事也虧了三十多萬——二胎的奶粉錢都沒了。”
“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林致遠一手攬著自己的太太,一手拿著酒杯。黑色戒指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低調又暗沉,他薄唇微勾,嘴角帶笑,聲音溫和,“不過干這行么,都是有風險的,盈虧都正常。”
似乎不欲多說,男人只是舉起了酒杯微笑,“祝大家都好。”
“都好都好。”酒杯輕碰。
“王嶺現在可是社會精英了。干你們這行,少說年薪百萬——”
“哪裡有?我這種也只能算是高級打工仔,給林總和我們季總這樣的資本家打工,求他們賞口飯吃——”
“老同學這話說的,要是大家都願意賞臉,”是林致遠靠在沙發上微笑說話的聲音,“天盛自然也樂意掃榻相迎——”
“林總豪氣!”
說是慶祝古詩結婚,可是自從林致遠來了,好像大家都圍到了他旁邊來。碧荷坐在男人身邊陪著喝了幾杯酒,古詩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裙子,然後站起了身往外面走。
碧荷也跟著站起了身,絲毫沒有察覺後面某個被人環繞的男人含笑的目光。
“股權書我今天也沒帶,碧荷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去公司看看,我順便把股權書給你。”
兩個人找了一個清凈的地方,古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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