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大9. 看見了自己先生那鐵青的臉
“把我存的酒拿出來開上。”
古詩一邊往裡面走,一邊招呼漂亮的媽媽桑,“再我們找兩個漂亮的——”
她頓了下,又回頭看了看碧荷,突然一笑,口齒分明,“男孩子。”
媽媽桑十分漂亮,身材傲人,只是看著古詩笑,“今天就您們二位?”
“就我們二位,”
古詩似乎和媽媽桑很熟,她笑,“我這位朋友今天心情不好,我帶她來散心來著。”
“行。好咧。我們這裡男孩子也有的——什麼款都有。您先坐一會兒,我這就去叫人。”
媽媽桑出去了,碧荷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拉著古詩的手就想走,“我們倆坐坐就好了,男孩子就別叫了吧?你這樣不行的古
詩——我們不能搞這個——”
林致遠會打死她的。
“碧荷你想什麼呢,”
古詩把包一扔,往沙發上一坐,又笑,“別人也是正經行業,只是陪聊陪喝酒而已——你別把人想太壞了,”她又意有所指
的咬唇笑,“就算你想幹什麼,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呢。”
古詩為什麼一副對這裡很熟的樣子?
“我不是做市場的嘛,”古詩靠在沙發上說,“就認識了很多有錢的太太——陪她們玩。有時候公司也會組織活動——你放
心,我有底線,最多陪喝,不亂來的。”
她又看了一眼碧荷,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笑,“你以為男人為什麼喜歡到這種地方來?這裡就是銷金窟——美人兒多著呢。我
們剛進來的時候不是看見了幾個?那身材多正?腰細得我都想摸兩把——”
“我們還是不要找了。”碧荷還是有些擔心。會所她也來過幾次,找陪酒還是第一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都九點過了,林致遠吃完飯沒?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說她還沒回家?
正想著,門又開了,媽媽桑領著四五個型男進來了。在沙發前面站成一排。
冷酷的,微笑的,高的,瘦的,媽媽桑還在笑,“你們給兩個姐姐自我介紹一下。”
“姐姐們好,我叫小木——”
第一個果然開始說話。
幾個男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碧荷緊張得全身緊繃,感覺全身都有點發抖。
“你喜歡哪個?”
古詩湊過來問她。
我現在只想回家。碧荷忍住自己奪門而出的衝動,搖了搖頭。
“換。”古詩揮手。
“我們真的不要了,”這批人出去了,碧荷抱著她的手哀求,“要不找女孩子也行啊。”
“這裡規矩就是一人一個,”古詩笑,“別人服務人員也要吃飯不是?我們難得出來一回,找什麼女孩子?女孩子也不耐煩陪
我們倆——碧荷你放鬆一點,別搞得我們倆像來嫖娼似的,我們只是來喝酒的好嗎?”
媽媽桑又換了五個來。
古詩興緻勃勃是挑了左二那個,皮膚有點黑,有點英倫范兒,她又在碧荷旁邊嘀嘀咕咕,碧荷心一橫,挑了最左邊那個身材瘦
瘦的穿著白襯衫的。
清清秀秀的,看起來年紀小,有點少年感,也不太能喝的樣子。
要命。
“我叫小天,”
男孩子坐到了碧荷旁邊,碧荷不自然的往古詩那邊挪了挪,男孩頓了一下,笑了起來,也往另外一邊挪了下,離她遠了一點,
然後開始熟練的倒酒,“姐姐放心,怎麼稱呼姐姐呢?”
“你叫她薇姐就行了,”碧荷還沒開口,古詩過來接過了話,“她叫Vivian。”
“我真的,不知道,”
古詩自稱自己酒量極佳,可是今晚分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來了半個小時,她開了兩瓶酒——就連碧荷也挨不住旁邊小天的
暗示和期待,也開了兩瓶——古詩已經喝得半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給他介紹過業務,他給了我三十萬的提成,”
“他也介紹了不少客戶給我——我給他錢,他不要。我就買了一隻領夾給他。也差不多花好幾萬。碧荷你說,我們這是什麼
關係?”
“我們這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啊!”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對了,”古詩喊碧荷旁邊的小天,“你能唱首戀人未滿聽聽好嗎,謝謝。”
在男性低沉的歌聲里,古詩又灌了一口酒,哭了起來,“這個王八蛋,以前帶著他女盆友來和我喝酒——他給她女朋友介
紹,說我是哥們。”
“你會對哥們有性慾嗎?有嗎?”她扭頭去問那旁邊的英倫風kellen。
男人笑了笑,聲音溫柔,“看情況.”
“我這種呢?”古詩又問。
“姐姐這麼漂亮,我沒辦法把你當哥們。”他很會說話。
“我心裡過不了這道坎啊碧荷,”
kellen在旁邊又給她倒酒,古詩扭回頭,抓著碧荷的手一杯杯的喝,“你說,如果他真的有喜歡過我,為什麼要十五六年後,
才來說呢?”
“我其實很羨慕你的,碧荷——我羨慕你——”
這個女人喝醉了,連她給碧荷起的假名字都忘了,“林致遠至少敢承認你們高中在一起過,我在同學群里看見了的——可是
我呢,世界上男人死光了嗎?”
“我又不是沒有追求者。”古詩伸手摸出了手機,就要給碧荷看照片,“有個男人四十多了,要我給他當填房,我沒點頭。”
“別人也很有錢的——”
“我也有錢。”
“我家裡條件也不差吧?我自己也能掙。雖然李韻她們考的Q大和B大,可是論掙錢,她們絕對比不過我。我一年能掙幾百萬——碧荷,我不是看中他的錢——”
“我知道我知道。”碧荷安慰她。
左邊坐著一個清瘦的白襯衫的男陪酒,他可能看出來碧荷的拘束,也沒有觸碰她,只是一個勁的倒酒——說他有任務。
右邊坐著一個喝醉的女酒鬼,哭哭啼啼,抱著她的胳膊一邊哭一邊回憶往昔。
再過去是個英倫風的帥哥——也在倒酒。喝酒。
碧荷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覺得現在的情況超出自己的處置能力,她太難了。
林致遠都是半夜回家的,現在給他打電話太早了吧?
給張叔打?
不好。被公公婆婆知道她來會所,那才叫玩完。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點半,古詩已經喝的大醉,酒又開了兩瓶,碧荷正準備起身叫她走,她卻是喝多了似的,起身捂著嘴沖向了
洗手間。
kellen起身跟去。
碧荷正不知道該跟去還是在這裡守著包包,茶几上古詩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張笑。
不知為何,這個名字讓碧荷大鬆了一口氣,她正發愁今晚怎麼安排這個女酒鬼——帶回家吧,林致遠不喜外人在家過夜,肯
定生氣,不好。丟酒店?把她一個人留在酒店,好像也不太好。
誰污染,誰治理。這才是正道。
碧荷伸手,把古詩的電話接了起來,“喂?”
“古詩,你聽我說,我——”
“喂?”
不知道是不是音樂聲音太大,還是張笑聲音太小,碧荷捂著耳朵放大了聲音,一邊起身往外面走,“張笑我不是古詩,我是梁
碧荷。”
“林太?”那邊張笑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又想開始客氣。
“是啊,”碧荷走到了走廊,低著頭靠著牆說話,“古詩她一晚上都在喝酒,現在喝得好醉,你能不能過來接一下她?”
他們倆不是哥們嘛,朋友以上,戀人未滿那種。碧荷聽了古詩說了一晚上,已經聽明白了。
現在更該是他為哥們挺身而出的時候。
“你們在哪裡?”電話那邊在問,果然毫不猶豫。
碧荷正低頭說著地址,旁邊有人走了過來,站在了她旁邊。
這個人靠的太近,讓人覺得全身不適,碧荷扭過身,往旁邊挪了一步。
“我們在瓊樓,流水廳,”她低著頭給張笑說地址,“你趕緊來啊,她可喝的太醉了。”
趕緊把人弄走,她要回家睡覺的。
雖然林致遠一般都是十二點后才到家,但是她是真的困了。
碧荷低頭說話,旁邊那個人卻好像故意的似的,又往她這邊走了一步。
這誰啊,煩不煩?
碧荷掛了電話,皺眉抬頭。
然後嚇得跳了起來。
那個一般十二點后才回家的男人,就站在她身旁。
眉目俊美,低頭看她,臉色鐵青。師大10.林致遠,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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