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末)
碧荷抽抽鼻子,翻身去拿紙巾。
男人靠坐在床頭,側頭,視線跟隨她的動作。
“怎麼了?”男人還在問她。
碧荷只是搖頭。擦完臉又躺下了。
男人低頭看著她。
碧荷側過身,腿搭在了他的腿上,抬眼看了看他俊美的臉,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林致遠,我記得——”
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慢慢的摸著她的頭髮,碧荷頓了頓,聲音哽咽了一下,“我記得,高中的時候,”
她捏了捏拳頭,忍住了淚,“我好像也花了你不少錢。”
自己家裡條件一直挺普通的。
考入省城之後,家裡一個月給三四百的生活費。那時候物價不高,三百塊吃飯是夠的,但是也只在學校食堂吃。
家裡叮囑她要好好學習,不要和別人攀比。
攀比自然是沒有攀比的。但是那時自己本來就年紀小,花錢沒概念。零食要吃,水果要吃,夜宵也要吃——到了省城,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多,守不住錢。
結果還沒等到“經濟危機爆發”,自己就和林致遠“在一起”了——他有錢,他家裡書桌抽屜里,總是會隨意放著的幾疊各色的軟妹幣,他讓她自己去拿了花。
那時的自己天真又可愛,也不貪心,更沒有被人包養的意識——只在沒錢的時候去拿兩張罷了。
三年就這麼過來了。
“有嗎?”男人聽她說話,撫摸頭髮的手頓了下,想了想,笑,“那時候也不算我養你,是爸養我們倆。”
他自己掙錢花,那都是大二的時候了。
是爸那時候就開始養兒媳婦了吶。
碧荷低低的嗯了一聲,攬著他的手緊了緊。
“想想我們那時候膽子挺大的,”她把頭埋在他的腰間,聲音含糊的又說道,“要是被逮到就完了——”
他當年也是少年,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身敗名裂——
不知道女人提到了什麼,讓男人的神經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他笑了起來,帶著亢奮的語氣,“這樣才刺激啊梁碧荷——”
他俯身要去親她,笑意盈盈,“你怕什麼?誰逮得了?我心裡有數。”
她當年已經滿過14歲,偷吃禁果只能算是他們的“兩情相悅”,負不了刑事責任。
他是家裡獨子,就算被家裡發現,也只會護著他,給他瞞得死死的。
至於學校那邊,他成績一直那麼優異,J中排面兒,又有父親的面子——情竇初開早個戀,又算什麼呢?
事實就是如此。
高三那年被班主任抓包,老師說了他幾句,家裡甚至毫無反應——連問他一句都欠奉。
男人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俯下身低頭,牙齒咬住了她的唇細細的吮吸碾磨,呼吸滾燙,噴洒在她的臉上。
“我要吃奶。”
他的手拉高了她的毛衣,把她按平到了床上,又一次含住了她的乳房。
女人看著天花板,手輕輕撫摸住了他的頭,任由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前拉扯。
他心裡有數。
自己是該早點回來的。
男人吮吸啃咬著她的乳房,一邊想,其實X0年左右,他就可以回來了。
不過那時候是真的想不起來這回事。那可真怪不了他。
那時候KJ已經上了軌道四年了——玩也玩的差不多了。天天和雙胞胎玩那些高強度的,好膩味。
其實就是玩過頭了。
最後和Coco的那一兩年就是浪費。
怪不得那時候自己總覺得哪裡不對——她還想和自己結婚,男人咬著嘴裡的乳頭忍著笑,怎麼可能?
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和她結婚。
“嘶——”女人一聲吸氣,伸手要把自己的乳頭從他嘴裡搶救出來,一邊罵他,“你輕點!痛不痛!”
林致遠居然還咬人乳頭的,這個王八蛋。
男人抬頭,看著她那圓圓的眼睛,正在氣呼呼的瞪著自己。
他又笑了。
其實現在這樣也很不錯的嘛——
反正都在一起了。
碧荷幻滅(2800字大章)
幻滅(2800字大章)
溫差反反覆復,幾天雨之後,天氣是徹底的熱了起來。
這次回國來待了一個多月。去西藏旅了游,給清平辦了百日宴,參加了幾個宴會,還忙裡抽閑的錄了一個節目。
國內的土地和人文給自己的精神注入了活力和力量,碧荷覺得心情一片舒展。在美國已經快要耗得乾涸的精氣神,在這裡如同久旱之後恰逢甘露的嫩芽,肉眼可見的發芽抽枝,欣喜雀躍,水靈活現。
每天都感覺喜氣洋洋,精力旺盛。
就連看林致遠,也格外的順眼很多——也可能是這邊沒有他的狂蜂浪蝶在眼前晃的緣故。
“下周回美國?”男人靠在椅子上,長腿舒展。他接完電話,又吐了一口煙,摁滅了煙頭,眯著眼問她,“聖誕再回來。”
“嗯。”碧荷一邊點頭,一邊盯著在爹地書房亂跑亂翻的Bella。
心裡有點不舍。
可理智尚在。
也到了該過去的時候了,連公公婆婆都在問了。87
林致遠的事業在那邊。這次他真的陪她在國內待得夠久了,久到David都打了兩個電話來催人的地步。
臨出發前碧荷倒是又和季太又約了一次.
“抽嗎?”
季太發現了她盯著自己抽煙的目光,熟練的遞過煙盒。
碧荷搖頭。季太笑笑,收回了手。
碧荷看著季太漂亮的側臉籠罩在騰騰的煙霧裡,鼻子和嘴唇勾成了一個完美的輪廓,美的讓人發自心底的愉悅——
自己一個女人都挪不開眼,季太這張臉對男人的殺傷力,應該更大的吧。
果然美女才能配豪門啊。
以前的自己,打扮不會,說話不會,土裡土氣,長得還不咋地,就這樣還肖想“霸道季總愛上我”?
霸道季總果然不瞎。
就是季太怎麼那麼樸素?碧荷看著她手上那個樸素的鉑金戒指。
不可能是婚戒吧?連個鑽都沒有。
“不是他沒錢,是我沒錢,”季太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笑道,“我和季念是AA制,婚戒都是一人湊一半買的,真論起來我還虧了。我這個戒指1800,他的那個戒指2300,算下來我還虧了250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