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緊緊的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
“我睡一會兒,”他聲音里的困意掩蓋不住,“昨晚找你,一晚上沒睡覺——睡起來我們再一起吃午餐。”
竟然真的就那麼很快的睡著了。
不多一會兒,男人的呼吸已經均勻平靜了起來。
手攬著她的腰,半個身體還趴在她身上。呼吸打在她的脖間耳後,酥酥麻麻。
碧荷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他太重了根本推不開。
又怕把他弄醒。
算了。
碧荷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和S家設計的吊燈。
她又扭頭看自己身邊熟睡的男人。
挺立的鼻樑,緊閉的薄唇。
睡著了都那麼好看——在她身邊熟睡,毫不設防的樣子。
她睡不著。
她腦里一團混亂,紛紛擾擾,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她和“別的男人”過了一晚上。
醒來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身邊躺著一個穿睡衣的男人。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裡一揪。
有沒有“實質性的”發生什麼,似乎已經不再是重點。
在種花倫理中,她的確已經“失貞”。
林致遠說不介意。
看起來也的確是不介意的樣子。
還是真的不介意?
碧荷看著他熟睡的美顏。睡著的他外形溫良無害,像個單純的孩子。陽光透過窗帘,撒在他的睫毛上,竟然讓人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可是她知道,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內心的惡魔也會一起蘇醒。
邪惡,瘋狂。沒有道德。自私自利。
外面還會裹著彬彬有禮的外衣。
可是今天他的反應,和話語,卻真的讓她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感動……和安全。
或者還有信任。
似乎高中時的那個林致遠又回來了。
那個,她愛過的少年再次重逢之後,林致遠作為丈夫,真的出面給她扛了很多事。
很多事都擋在了她的前面。
碧荷看著他那漂亮的臉,視線滑過他結實的胸肌。
她又想起了那個女人的照片。
那兩個神經有點不太正常的瘋子,給她看的一個女人的照片。
選美冠軍嗎?
林致遠喜歡這種款?
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啊。
還是男人其實都是這樣?外面偷腥喜歡火辣熱情的,娶回家還是像自己這樣平平無奇的比較好?
碧荷的手伸出。慢慢的,輕輕的,放在了他的鼠蹊部位。
握住了他那坨軟軟的東西。
哪怕軟著的時候,也頗具份量。
他管的住嗎?
碧荷輕輕捏了捏。
又鬆開了。
這一睡,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
男人睜開眼睛,扭頭看見女人還在自己旁邊——坐著看書。
他一下子笑了起來,又翻身過來,強健的手臂伸出,攬住了她的腰。
自己挪了過去,鼻子在她身上蹭蹭。
很是親密繾綣的樣子。
“起來吃晚餐。”他又抱了她膩歪了一會兒,自己坐了起來,開始下床。
碧荷起身,開始去換衣服。男人下身赤裸,卻只是拿著浴巾隨意一裹,然後站在鏡子前,先幫她穿衣服。
眉目間,滿是溫柔繾綣。
“Cora是誰?”
女人突然看著鏡子里男人和自己的倒影,突然發問。
“什麼?”鏡子里的男人莫名奇妙的抬眼和鏡子里的她對視。
神色一片自然。
“Cora是誰?”女人又對著鏡子問了一次,然後扭頭看他。
男人一臉驚訝,是任何一個正常人被人問到一個不認識名字時候的訝然反應,絕無任何偽裝。
他再次搖了搖頭,繼續幫她整理衣服,聲音和神色一樣的平靜,“不認識,做什麼的?電影明星?”
女人垂眸,卻是不準備再放過他,又再次提醒他,“孟加拉國國的,選美冠軍?我在坐月子的時候,你們不是在誰的party上,聚在一個屋子裡吸毒,還是磕葯?”
“什麼!”
男人臉上一片吃驚的神色。
他腦里快速的閃過最近自己的某個無聊八卦——也自然想起來了某天的那回事——下身突然一緊一涼,有種什麼東西即將保不住的感覺。
碧荷又從哪裡聽到的?
David和Sam?
還是她最近參加的幾場無聊的宴會?
誰這麼殺人誅心?
見不得他生活美滿?
“我哪裡吸毒?”
男人的腦里閃過了一大串的念頭,臉上嘴裡卻本能的做出了自然的反應,他覺得謠言很荒謬一般的笑了起來,“你哪裡聽來的謠言?是別人中傷我——你看我這個樣子,吸毒嗎?我們都結婚兩年了,我吸不吸,你還不知道?”
當著自己的面是沒吸。可是那些她不在的party——
女人垂眸。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女人說,“你要吸,我也管不了你。”
“我沒吸。”男人笑,“以前就抽過大麻,那也是大學時候的事了,現在也不抽了。”
半真半假。
除了大麻還磕葯。
其實這兩年才戒斷的。
畢竟,就連玩對沖基金——有時候的刺激也很是不足。
畢竟大案子幾年才有一次,其餘的都是按步成班的小打小鬧罷了。
不夠爽。
需要藥物的配合。
“你和那個叫cora的,不是在吸毒,那聚在一個房間做什麼?”
“聽說她還光著?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女人抬眼看他,面色平靜。
ん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