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你這種要求是反人性的
David聯繫不上,只找到了他的一個助理,說少爺說了,他要休息幾天,有事聯繫助理,別煩他。
私人飛機今晚沒有從紐約起飛的記錄,所以這個傢伙肯定還在紐約。
或者周邊幾個城市。
他平時居住的別墅,也派人去看過了,沒人。
管家看了看羅斯先生的臉色,拿出了一大串的鑰匙,派出了幾隊人馬,去市裡市外,及周邊的各處房產都看看——
不怪他們動作慢,實在是羅斯家的土地太多。
“哎呀,”阿姨在旁邊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David這個孩子,和我們開什麼玩笑?看把致遠嚇得——帶了人走,好歹和
我們說一聲啊。”
“嚇死人了。”
男人一聲不吭,靠在沙發上仰頭閉目。
面色陰沉。
David這個傢伙——不聲不響,就把碧荷弄走了。
不。不一定就是David。雖然他嫌疑極大。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還真希望,就是David把她弄走的。
在他手裡,碧荷最多吃點虧——
總比落在別人手裡強。
自己這幾年,唔,是沒幹過什麼“稱得上是好事”的事。
男人靠在沙發上,握緊了拳頭。
羅斯家的安保,不可能這麼不堪一擊。
所以自己才一直放心阿姨接送。
是David。
他還沒有死心。
男人感覺自己的牙齦都咬到了出血。
要是那傢伙用強——希望碧荷不要掙扎才好。
這傢伙下手一直沒輕沒重的,比不得自己愛她,知道溫柔。被他干過的女人,找醫生來縫合的,或者送去醫院躺幾天的也不是
沒有。
男人心裡焦灼不安。
手臂又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
找到她。
找到碧荷。
儘快。
不管她怎麼樣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
一夜睡得太沉。
碧荷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陽光刺眼——
入目一片陌生。
她想起來了。
猛地翻了個身,碧荷看見男人身穿睡衣,半躺在床上,正在慢慢的翻著一本書。
似乎是通宵未眠。
灰色絲綢的睡衣鬆鬆垮垮的掛在他半裸的身體上,露出了一大片胸肌,肌肉結實,線條分明,散發著性感的味道。
刺眼的原來也不是陽光。
是燈光。
屋裡燈光大亮。
“醒了?”
男人瞄了她一眼,聲音冷淡,尾音上調,帶著疏離的腔調。
碧荷看著他的形象,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抓起被子馬上捂住了胸——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一件粉紅色
的絲綢睡衣。碧荷拉開領子一看,面如土色。
“David你這個王八蛋——”
女人一下子瘋了,撲過去就要撓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這個強姦犯!”
“你冷靜一點,”男人身材強壯有力,一隻手就制住了她,把她按到了床上,低頭看她,表情平靜,“我們什麼都沒做。要是
做了你現在還起得來床?”
“我的衣服——”女人抽泣了幾下。
“我們幫你脫的。”男人鬆開了手,斜眼睨了她一眼,“難道你喜歡穿著衣服睡覺?”
“嗚嗚——”
碧荷抱著膝蓋在床上哭了起來,鼻子紅紅的,一抽一抽,“王八蛋王八蛋——”
“別哭了Belle,”一會兒另外一個男人過來了,他顯然沒把她的哭當成一回事,很是敷衍的勸了她一下,“起床吃早餐了———我已經喊了傭人過來給你系鞋帶了。”
女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捂著臉,“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刺眼的也不是陽光。
是燈光。
外面根本還是黑夜。
天還沒亮,只是略微有些朦朧。
棕發的管家端來了早餐,然後站在主人身後右側,保持緘默。
那邊有人過來,俯身在其中一個耳邊,竊竊私語著什麼。
桌子上還擺著一個蛋糕。
對面還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面無表情,笑吟吟的那個聽完私語,也過來坐下了。
“哎呀,有趣,”
笑吟吟的那個說,“Alan果然去找了父親……正在地毯搜索………我們大約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和計劃中差不多。
David?我們現在要不要換個地方,湊滿三天?”
男人面無表情,看看碧荷,想了一想,慢慢搖了搖頭,“問題沒解決,沒有意義。”
碧荷抬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她身上已經穿著整齊,只是時不時的還在偶爾抽泣一下。
“感情不是你們這樣培養的,”碧荷叉了一塊蛋糕放在嘴裡,聲音悶悶的,“你們這是強迫。培養感情要主動自願——”
沒人理她。
“我給你們兩個介紹女朋友好不好?”
“Alan要氣死了,他不和你們做朋友了——”
“我們才不和他做朋友,”Sam收了笑容,面無表情,“我們以前一起玩那麼多女人,以前我們的女人,他也沒少睡,是不
是,David?”
David嗯了一聲。
碧荷皺眉。
Sam又說,“現在我們需要幫助,他卻那麼小氣,不肯把你借給我們用,哪裡有這樣的朋友?我們又不是要和他搶,只是借
來用一下——他真的太過分了——嗯belle你是長的有點奇怪——”
碧荷唰的一下紅了臉,眼淚又要湧出來,她咬牙切齒,忍著把叉子扔他臉上的衝動,“你們倆給我閉嘴!”
去他媽的長的奇怪。
這兩個神經病王八蛋!
就當自己被狗咬——
碧荷抬眼看看對面兩個衣冠禽獸,覺得自己真的心力交瘁,接近崩潰。
這兩個人真的沒人性,壞的腳底流膿。
林致遠要打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