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53節

衣衫和袍子似乎有些牽絆了她的動作,讓她不停在自己小穴里摩擦撫慰的手腕有些酸痛。
她把左腳尖抵到了右腳後跟上,想要把靴子蹭掉,可是反覆嘗試了幾次,卻終不得如願。
她依然沒有放棄,還想著把身位重新調整一下,可忽然間,她發現身體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控制,就像剛才被綁在木凳上的傅善祥一樣,從頭到腳都被綳得筆直。
「啊啊!不好!要,要泄了……」洪宣嬌雖然關著門,但也怕自己的叫聲傳到屋外,被正在院子里打掃的嬤嬤們聽到。
她急忙用另一隻手把腦後的枕頭拉了過來,蒙到了自己的臉上。
叫聲、呢喃聲,一下子全都變得含糊和輕微起來。
枕頭蒙上了臉,讓洪宣嬌的世界立時陷入到一片沉重的漆黑之中。
在黑暗裡,她愈發能夠放得開了。
不管是打仗,還是處理朝政,她都是謹小慎微,也只有在這時,她才能徹底放得開。
露在枕頭外的大半截身子,在床上挺直得就像一張弓。
忽然,洪宣嬌的屁股在床上使勁地頂了兩下,枕頭下的叫喊聲愈發沉悶起來。
只有洪宣嬌自己的指尖才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熱流忽然從肉洞里涌了出來,將她包裹在襠部的褻褲染得更濕。
雖然顫慄的快感只有短短的瞬間,卻已經讓洪宣嬌感受到了無上滿足。
在高潮過後的一剎那,她忽然感到一陣沉重的疲憊感,僵硬的胴體在瞬間疲軟下來,直挺挺地癱在了床上。
「唔……」洪宣嬌抬起沉重的手臂,將已經蒙得她幾乎窒息的枕頭從臉上挪開,輕輕地嬌喘著。
指尖上,還殘留著自己的淫液,讓她感覺無比噁心,掌心掌背在身下的被褥上反覆擦拭了幾遍,卻依然不滿意。
沾在指尖上的淫液可以被擦拭,可是留在褲襠里的阻精,一時半會想要處理起來,卻麻煩得緊。
大白天換衣,雖然不會有人說什麼,卻免不了那些好事人的猜疑,洪宣嬌只能整天把潮濕的褻褲捂在身上。
「唔唔,怎麼會這樣……」在滿足了身體的需求之後,洪宣嬌又開始悔恨起來。
更多時候,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事前事後,她的腦海里竟會有兩種不同的念頭? 太平天國甲子土四年,六月的第一天。
回到尚書苑后,傅善祥就一直伺候在天王的身邊。
雖然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但是被洪宣嬌剃掉的恥毛,依然沒有長全,沒走一步,胯下便彷彿有數不清的針頭在刺扎似的,讓她把那段屈辱的經歷深深地鐫刻進了心中。
這樣子當然是沒辦法在天王面前承歡的,不過好在,天王病情加重,也沒了精力。
這個玩弄了女人一輩子的梟雄,到了生命的最後期限,也不得不服老。
典葯衙送來了葯,有中藥和洋葯,這些葯雖然對已經病入膏肓的天王失去了回天之術,可至少能夠讓他緩解病情。
可是,天王依然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陛下,是賴國舅開的方子,你多少該服下一些!」傅善祥看著躺在龍床上這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不僅有些垂憐。
天王無力地搖了搖頭,道:「甜露,你把甜露給我……吃這個,朕,朕就能康復……這是天父賜給我們的禮物……甜露……「」陛下!你不能再吃了!「傅善祥把放在床頭邊的一碟甜露捧在手裡。
「給我!」天王就像一個倔強的小老頭似的,一把從傅善祥的手中搶過了碟子,抓起一朵野草來,拚命地塞進嘴裡。
「哈……」天王似乎滿足了,又重重地把後腦靠在枕頭上,合起雙目,彷彿要睡過去了一般。
傅善祥嘆了口氣,轉身走到了窗邊。
和以往的黑夜一樣,四面的天際依然是紅彤彤的,不時傳來隱隱的炮聲。
太平軍和湘勇正在不分晝夜地激戰,在這一場最關鍵的大戰中,雙方都搏上了自己的性命。
天氣已經越來越暖,可是傅善祥卻感到一陣涼意。
如今的天國已經物是人非,只憑忠王一人,怕也是獨木難支。
本以為兩年多的堅守,足以耗盡湘軍的銳氣,卻沒想到,圍在天京城外的敵軍越來越多,已經有土余萬之眾。
「陛下,」傅善祥淡淡地說,「如果不需要臣伺候了,臣這就回屋去了……」天王沒有回應,寢殿里死一般的寂靜。
傅善祥疑惑地回過頭,卻差點沒撞上天王的胸口。
天王不知何時已經從龍床上爬了起來,枯瘦的身子上,只披了一層薄薄的單衫。
他眼中的死灰色已經越來越濃重,盯著傅善祥的時候,卻又像一直凝視著遠方。
「啊!」傅善祥嚇了一跳,雙手摸在胸口上喊道,「陛下……」天王彷彿沒有看到傅善祥,一頭撞開了她的肩,跌跌撞撞地朝著寢殿的後門口走去。
後門外,有一個露台。
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不僅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真神聖大殿和天王召見群臣的天府台,甚至還能把大半個天京城盡收眼底。
天王推開了殿門,站在露台上,身子骨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夜風像風箏似的颳走。
他也看到了圍繞在天京城外的炮火,那些槍炮聲,似乎近在耳邊。
「陛下,外邊涼,還是回屋裡去吧!」傅善祥急忙提了一件厚袍子,披在天王的肩膀上。
天王似喝醉一般,身體不停地搖晃著。
他動了動雙唇,默念道:「讚美上帝,讚美耶穌……「可是一遍禱詞也沒念完,他已經念不下去了。
這本是他用來蠱惑民眾的辭,卻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連自己也被騙了進去。
「陛下……」「善祥,」天王終於意識到了傅善祥的存在,轉過身來道,「太平天國不會亡的……」」是!陛下的小天堂,自是千秋萬代!「洪秀全抬起頭,望著星空,在星空里,他似乎見到了一個白須白髮的老人,正在不停地向他招手。
「天父,天兄,願你們護佑我洪姓子孫,太太平平;願你們護佑秀成,殺光清妖……「在這最後的關頭,他還是只能把希望寄託下他最不信任的忠王身上。
「陛下,你累了!」傅善祥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已經幾個月離不開病床的天王,為何這時忽然迴光返照,難道大限將至? 「不!朕不累!」天王忽然捉住了傅善祥的手,「朕說過,甜露是世間的良藥,可以醫治百病……朕現在神清氣爽,比年輕的時候還要……」話又說到一半,忽然就緘口了。
這幾個月來,他很多次都要下床,走到天府台上,告訴太平天國的群臣,朕依然健在。
可是,他終究是沒了那力氣。
現在,他也是憋足了最後的一口氣,想最後再看一眼,由他親手建立的天國。
可如今的天國,已經滿目瘡痍! 「唉……」天王嘆了口氣,卻是出氣更比進氣多,他把傅善祥的手抓握得更緊了,似乎捨不得眼前這個美人兒,他壓低了嗓音道,「朕……馬上就要去天上見天父天兄了……不過,你別害怕……朕一定會搬來天兵天將,解天京之圍的……咳咳!善祥……朕,咳咳,朕升天之後,你就離開天京吧……這些年,朕羈絆你太多了……咳咳!」「陛下千萬別這麼說!」傅善祥想要跪下去,卻發現天王的手已經越來越冰冷,越來越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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