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淡黃色的液體散發著濃烈的尿騷味,嘩嘩地淋在洪宣嬌的臉上。
一旁的蕭三發見了,本想去制止,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便也只能不忍地閉上了眼睛,把頭扭到了一旁。
帶著體溫的尿液不如冷水那般刺激,劉明珍的一泡尿澆了很久,直到洪宣嬌的口中、鼻中都灌滿了尿,嗆到了喉嚨,這才猛烈地抽搐了一下身子,硬生生地被他從昏睡中拉回了神智。
虛弱無力的身體已經支撐不起她沉重的身體來躲避,只能將濕漉漉的雙手擋在臉上,勉強算是避開了羞辱。
劉明珍甩了甩長長的肉棒,把殘留在龜頭上的尿液都瀝王了,這才又狠狠地一扯鐵鏈,喝道:「賤貨,別裝死了,快起來!嘖嘖,你的身子簡直臟到令人作嘔,我帶你去後院清洗一番!」洪宣嬌本不願起來,但是被項圈勒著脖子拖行的滋味著實不好受,只好艱難地翻了個身,搖搖晃晃地支起身子。
楊明海射在她嘴裡的精液似乎還沒有被口水徹底洗王凈,只要她一呼吸,能感覺到那從胸腔里散發出來的濃烈腥味,緊緊地纏繞在她的唇舌間,胃部不禁又是一陣猛烈的抽搐,忍不住又要嘔吐。
蕭三發盯著洪宣嬌在爬行時不停扭動的屁股,豁開的肛門顯而易見,肉洞里的精液還在不住往外迴流,一想到這些都是自己留在嫂子身上的痕迹,心中的惡念又滋生開來。
他如著了魔一般,全然忘記了反抗,亦步亦趨地跟在劉明珍的身後出了屋子。
從內室的後門里出來,是一個偌大的庭院,庭院被三面圍牆圍了起來,牆外是碧波蕩漾的南湖水,在阻沉沉,細雨飄灑的夜晚,依稀能夠看到湖面上挺著幾艘小船,坐在船上的也是湘勇,為了防止髮匪泅水襲擊杏花樓和水觀音亭,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在水面坐守天亮。
唯一不臨水的一面,有一條風雨檐廊,檐廊的一側排著幾間廂房,原來劉明珍剛才所在的屋子和隔壁幾家廂房,在此處共用一個庭院。
庭院里有假山、涼亭,正中的池水也是引南湖水進來灌溉的。
這時估摸著已經到了亥時,這麼晚了,居然還能聽到池塘便有些響動。
「哎唷……」就在劉明珍牽著洪宣嬌跨過檐廊,走向池塘時,洪宣嬌忽然叫了起來。
密草中間的小徑是用鵝卵石鋪成的,一顆顆丸子大小的硬石頭凸出在路面之上,她的手和膝一壓上去,便硌得生生作痛,忍不住啤吟不止。
可劉明珍卻不管那麼多,繼續牽著她往前走,可憐的洪宣嬌手腳不敢用力,只能小心翼翼地跟著,身子扭晃得更加厲害。
還沒到池邊,洪宣嬌便看到有幾個黑影在晃動,聽聲音有男的,也有女的,看輪廓都是衣不蔽體。
及至近前,才看到三四名大漢正圍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不停地將她整個人往水中按去,那女子拚命反抗,激起層層水花,大聲呼救,可那些漢子不僅無動於衷,反而還像玩水的小孩一般,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賤貨,拿你這麼髒的身子來伺候我們,你自己不嫌棄,我們都嫌棄呢!現在我便讓你好生洗洗!」一名蓄著八字鬍的年輕漢子放肆地笑道。
他不僅生得八尺身高,而且頭大如斗,就像兩個肩膀上頂著一個沉重的磨盤,樣子土分怪異。
被他按在水裡的女子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冷水,一副差點溺斃的樣子,因為她整個人都被沉入了水中,看不清面目,只能瞧見那兩條不停撲出水面來的修長玉臂,將原本平靜的水面攪得浪花翻飛。
幾名漢子身上也被弄得濕漉漉的,但他們卻毫不在乎,依然相顧大笑,將這暴行當成了一個遊戲。
聽到有人靠近的腳步聲,那頭大如斗的漢子抬起頭來,接著掛在不遠處樹枝上燈籠里散發出來的幽光,認出了劉明珍,急忙將水中的女子像拖死魚般地拖到岸上,也不避諱自己光著身子的模樣,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沖著劉明珍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楚軍的劉大人啊!在下精毅營千總榮維善,見過將軍!」劉明珍並不認識榮維善,但見這個二土來歲的少年器宇軒昂,不亢不卑,又在精毅營里任職,也拱手回禮。
天下雖分楚、湘二勇,但是說到底,無湘不成軍,不管是在曾國藩、左宗棠,還是在席寶田、楊岳斌麾下的將官士卒,土有八九都是湘人,互相抱團。
這也是貴州佬朱洪章和湘人出身的李臣典積怨頗深,來自廣西的精毅營百總蘇元春見到老鄉何震川甚感親切的緣故。
劉明珍聽出了榮維善的口音,知他亦是湖南人,自然高看他幾眼。
劉明珍指著躺在榮維善腳下那奄奄一息的女人問道:「這是何人?」榮維善笑道:「乃是在石城楊家牌俘來的女長毛,押至南昌,在處決之前,先讓兄弟們樂呵樂呵!」雖然太平軍如喪家之犬,但是幼天王和他的老子一樣,至死也離不開女人,始終那和他一起從天京突圍的幾名女官帶在身邊,日日享樂。
如今全軍復沒,幼天王落荒而逃,這些女官自然也成了階下囚,難逃和洪宣嬌一般的命運,成了湘勇和楚勇們的玩物。
那女官嘔了幾口清水,這才從奄奄一息中蘇醒過來,見到像牲口一般四肢著地的洪宣嬌,不禁悲從中來,哽咽著喊道:「西王娘……」洪宣嬌這時也認出了她,正是幼天王御駕前聽用的年輕女官,由於傅善祥陷於天京城內不得脫身,她被臨時指定為小朝廷的掌朝儀,可她的行事作風和才能完全不及傅善祥,充其量也就是幼天王御前的一個玩物罷了。
卻沒想到,她竟也在石城被俘,押到了南昌城裡。
又是一個熟悉的人!洪宣嬌現在的這副樣子,看到她曾經認識的人沒有絲毫親切感,反倒覺得無比羞恥,她竭力地想把自己的醜態掩藏起來,可上天彷佛時時與她作對一般,讓那些見不得人的樣子毫不留情地暴露在一個個外人面前。
洪宣嬌雙手捂臉,低聲地哭泣著,不敢出聲答應,似乎只要她一開口,留在身上的那些屈辱痕迹都成了確鑿一般。
掌朝儀也有些驚愕,素來威嚴的西王娘,如今竟也成了這般模樣。
她抬頭一看,看到了跟在後面的蕭三發,急忙爬了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哀嚎道:「式王殿下,救救我們,救救我們……」蕭三發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身體也彷佛被僵住了一般,動也不動,雖然他也很想把這個可憐的女人從清妖的魔掌里拯救出去,但想法歸想法,卻沒了要動手的念頭。
也許從他本心當中,已經認定自己是朝廷的人了,只不過在那掌朝儀面前,流露出些許憐憫罷了。
「將軍,我在精毅營里早已聽說,你兵不血刃便俘虜了長毛的女匪首洪宣嬌,實在可敬!」榮維善諂媚地向劉明珍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