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175節

劉明珍笑道:「既然咱們兄弟相見,有我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走,快帶我去北校場的營房,先安頓下我的兵馬,到時候你我一道玩樂個通宵如何?」楊明海道:「你說得是什麼話?遠道而來,我怎能讓你去住校場的營房,早已在水觀音亭內為你安排好了上房!」劉明珍高興地大笑,重新牽起洪宣嬌,和楊明海一道並轡入城。
南昌亦有水城之稱,城內東面,據有四湖,由北而南,依次為北湖、南湖、東湖、西湖,四湖相連,發散眾多水系,直達城外的贛江。
最新地址發布頁: (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楊明海口中所言的水觀音亭,便在南湖的一個小島之上。
出乎劉明珍的意料之外,成群結隊圍觀的百姓竟絡繹不絕,早已將永和門直通狀元橋的道德觀大街擠得水泄不通。
他們個個翹首企盼,爭相一睹太平天國第一女將洪宣嬌的風姿。
「快看,官兵們進城了!咦,那被牽在馬後的女子,莫不正是洪宣嬌?」人群中,忽然有人高聲地喊道。
「呀!想不到這女長毛竟連衣裳都不穿,好不知廉恥!」在江西境內俘獲的太平軍女將女兵,或當場斬殺,或被統一押送到南昌,城裡百姓早就見多了清兵們把女長毛一絲不掛地綁在車上遊街示眾的場面,有些見怪不怪,但一聽說洪宣嬌的威名,只道她比起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女兵來更有尊嚴一些,卻不料依舊如故,甚至還比不上那些裸體的女兵。
那些刻意羞辱的話,更是老生常談,每次在這種情形下,也不知要說上多少遍,不管是自願,還是不自願,他們現在都不得不站在官家的立場上,而說出這些話來,不僅能讓他們顯得名正言順,更能憑著這口舌之快,發泄他們壓抑已久而變得扭曲的怨憤。
洪宣嬌的下身還是濕噠噠,黏煳煳的,在中午埋鍋做飯的時候,劉明珍、黃朋厚和譚家兄弟四人當著李容發與蕭三發的面,又將洪宣嬌戲弄了一番,雖然她的前庭因月事而流血不止,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把玩西王娘的後庭。
總之此刻,洪宣嬌的下半身又變得狼藉而不堪入目。
她猛得意識到自己的經血正羞恥地流淌在腿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緊緊地夾起雙腿,不願邁步,可是冷不丁的,劉明珍又將捆在她手上的繩索一牽,拉著她又不得不張開雙腿走路。
「女長毛,活該如此!」「蕩婦!騷貨!你們看她的屁眼裡還有精液流出來呢,想必早已被楚軍的官兵都挨個操了一遍吧?」各種辱罵的聲音此起彼伏,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們才可以說出那些下流卑鄙的話而不被問罪。
往往就在此時,越罵越讓人覺得亢奮,眨眼間,爛菜葉和臭雞蛋一股腦兒地都朝著洪宣嬌的身上招呼過來。
這些東西砸在身上,倒不是很痛,可對於受盡屈辱的洪宣嬌來說,如雪上加霜般的難受,她只能笨拙地躲避著,喉口有些窒息,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場。
道路旁的佑清寺里傳來了鐘聲,深遠悠長,告訴城裡的人,已經到了酉時。
以往這種時候,南昌早就開始宵禁了,可今日各大衙門同時通告全城,暫開宵禁,名義上是迎接官軍入城,實則要洪宣嬌警示全城,犯上作亂者,便是如此下場。
李容發由於在白天幫洪宣嬌擋著,挨了幾下打,遍體鱗傷,所以將他和蕭三發關在了兩個囚籠之內,也隨著楚勇進城的腳步,一併遊街示眾。
「小殿下……」采菱雖然怨恨李容發為就洪宣嬌而受傷,可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被清妖毆打成這副模樣,也是心痛萬分,再加上此時的羞辱,更令她又恨又悔。
但進城遊街,是清妖素來俗成的規矩,憑她一介弱女子,又怎能挽回?只好騎馬靠在囚籠邊上,盡量替李容發擋下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很快,劉明珍和楊明海就到了北校場,把楚勇和歸順過來的長毛分營安置。
打點完一切之後,劉明珍又牽上洪宣嬌,隨楊明海一道往水觀音亭而去。
水觀音亭又叫杏花樓,是明朝為了祭祀婁妃所建,滄海桑田三百餘年,原先建在此處的因是庵早已湮沒在紅塵之中,現在的杏花樓,是一百多年前所建,由於太平軍作亂,南昌屯重兵於城內,以強防務,所以這地方也被臨時改用,成了高官和將領們享樂的所在。
洪宣嬌不知道自己跟著劉明珍去到水觀音亭會遭遇什麼,但見那個叫楊明海的總兵始終跟在他們左右,便知今日必然免不了又多遭一個陌生男人的凌辱,便是死活也不肯再走。
可劉明珍哪裡能夠由得她自己作主,也不廢話,將綁在洪宣嬌手上的繩子往馬韁上一套,拉著她便出了北校場。
洪宣嬌雙腳踮在地上,屁股往後沉,做出一副死也不肯就範的樣子,但她羸弱的嬌軀如何能及得上那高頭大馬的拉扯,頓時又被拖翻在地,僵硬的身子直直被拖出數丈。
楊明海見洪宣嬌這副屈辱誘人的模樣,心頭頓如小鹿亂撞,按捺不住興奮,道:「明珍,這從北校場到水觀音亭,少說也有數里地,若是這樣一路拖過去,哪裡還有命在?」劉明珍滿不在乎地道:「這有什麼?我便是如此一路將她從石城拖到南昌來的,若非如此,她這身賤骨頭走走停停,怕是明年也到不了南昌。
你儘管寬心,這賤女人彪悍得緊,一時半會送不了命。
更何況,等到幼逆歸案,他們這些長毛,誰都免不了在東大街菜市口剮上幾刀,你何須憐惜她的性命?」楊明海知道自己並非憐惜洪宣嬌的性命,只是見了她的容顏,自己還沒染指過,若是白白斷送,豈不可惜?他急忙翻身下馬,將倒在地上的洪宣嬌往自己的肩頭一扛,放到了馬鞍上。
緊接著,又踩鐙上鞍,把洪宣嬌挾在自己的大腿前。
洪宣嬌趴在了馬背上,上肢和下肢沉重地掛在戰馬的兩側,布滿鞭痕和烏青的豐滿臀部高高地往後噘起。
劉明珍不禁笑道:「明海兄,你這麼快就忍不住想上手了么?」楊明海只是笑笑,現在天已經徹底黑透了,道路邊看熱鬧的百姓也被官兵驅散,各自回家睡覺去了,他尷尬的表情的也沒人看得到,劉明珍怎麼說,他只作沉默便罷。
兩人依舊是並轡而行,出了北校場,沿著北湖西岸的堤壩,轉入建德觀,有建德觀一直往西行走,便到了南湖湖邊,沿湖有一排民居,民居中間有一條小巷,穿過巷子,跨過拱橋,便是水觀音亭。
那杏花樓雖然建在湖心的島嶼上,但由於從明至清,那裡香火旺盛,為了方便,有人在陸地和小島之間建起了拱橋,無需船隻擺渡,徒步便能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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