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娘!」李容發一見到洪宣嬌,猛的想要站起來。
黃朋厚早已把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見他要動,急忙手上一緊,用鋒利的刀口又將他逼著坐回到凳子上。
在車廂的左右兩側,各設有一排和車廂連成一體的方形長凳,而黃朋厚、李容發和采菱三個人,便全坐在左側的凳子上。
看到黃朋厚那猙獰的面目,洪宣嬌不禁渾身一陣哆嗦。
她緊緊地夾著自己的大腿,雙腿不停地左右搖晃。
采菱也彷佛很害怕。
一方面,她怕性子倔強的李容發會不顧死活地上前和黃朋厚拚命;另一方面,也怕黃朋厚心狠手辣,會對李容發動手。
於是趕緊握住了李容發的手背,沖著他用力地搖了搖頭。
沒想到,李容發竟甩開了她的手,依然嘗試著再次站立起來。
雖然,他渾身被五花大綁,但是看到曾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被叛徒們糟蹋成這副模樣,身為男人,如何能夠忍受得了,即便是拼了命,也要做些什麼才行。
儘管他也知道,自己不管做什麼,終將都是徒勞。
黃朋厚急忙轉過刀鋒,用刀背狠狠地敲在李容發的咽喉上,硬逼著他重新坐回凳子上。
「咳!咳咳!」李容發的氣息被打亂了,再加上黃朋厚過人的臂力,只能一邊咳嗽,一邊後腦和後背緊貼在車廂上,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黃朋厚這才掀開車窗的帘子,把腦袋探到外頭,吩咐道:「兄弟們,傳我軍令,馬上啟程,取道饒州,往建昌府行進!」話音剛落,馬車開始搖搖晃晃地動了起來。
由於山路很是崎嶇,車廂里的人頓時也跟著東倒西歪起來。
黃朋厚道:「等下了山,上了官道,便不會再如此顛簸了!現在,本王有太平天國和清廷的兩塊手令,無論碰到哪支隊伍,都能安然過關,不必再在那荒山野林中穿行了!」說著,看了一眼洪宣嬌,又道,「西王娘,這是本王替你連夜趕製出來的馬車,可還滿意?」洪宣嬌知道他沒安好心,只是將頭扭到一旁,默不作聲。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這時該說些什麼,自己這副樣子面對李容發,讓她感覺有些愧疚和抬不起頭來,就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般。
而這時的李容發,也已經和采菱有了夫妻之實,同樣不敢與她對視。
「跪下!」譚王元和譚慶元兄弟二人一起按住洪宣嬌的肩膀,硬生生地將她壓著跪到地上。
從大帳里出來,洪宣嬌只是雙臂被反剪到背後,左右兩條小臂重迭在一起,繩子同時捆住,但饒是如此,她依然無法反抗。
再加上雙腿因乏力和恐懼而發軟,譚家兄弟幾乎沒費什麼力,她已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站在她身後的譚家兄弟見她跪了,便彎下腰,同時捉住她的腳腕,使勁地朝著兩側拉扯開去。
「啊!」洪宣嬌一聲驚叫,在二人的拉扯下,感覺跪在車廂木板上的膝蓋正不由自主地朝著兩邊平移,身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往前傾倒下去。
由於她雙臂被縛,無法騰出來支撐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額頭咚的一聲砸在地板上。
頓時,眼冒金星。
譚家兄弟把洪宣嬌的小腿分開一尺有餘,忽然各自抽出一根三指寬的皮帶來,縛到她的腳踝上。
原來,六尺余寬的車廂里,左右兩排方凳各佔一尺,當有人坐上去的時候,便佔了兩尺,中間還有二尺有餘空出來。
直到這時,洪宣嬌才發現,馬車的地板上,早已被釘上了兩個鐵環,左右分開一尺有餘。
如果是正常走步,一步距離少說也有二三尺,可她現在是跪在地上的,當膝蓋被分開一尺時,兩條大腿頓時成了巨大的鈍角,下體的門戶跟著大開。
譚家兄弟把洪宣嬌的雙腳和釘在地板上的鐵環緊緊地箍了起來,固定住她的雙腳。
緊接著,又從後面捏住她的脖子,往下一壓。
在洪宣嬌胸口下的地板上,也釘著一個同樣的鐵環。
三個鐵環成品字型分佈,後面兩個分別鎖住了她的雙腳,那麼最前面的這一個,鎖的便是她的頸項。
譚王元取出一個項圈了,項圈也是用三指寬的黑色牛皮支撐,不由分說,咔嚓一聲,戴到了洪宣嬌如天鵝頸一般優美修長的玉頸上。
剛帶上項圈,洪宣嬌發現在她喉嚨處掛著一串小手指般粗細的鐵鏈,摸約四五寸長的樣子,下面墜著一個鐵鉤。
她還沒明白這鐵鏈究竟是用來做甚,譚慶元一把摁到她的後腦上,將她的臉使勁往下壓,隨即抄起那根鐵鏈,將末端的鐵鉤掛在地板的鐵環當中。
這樣一來,洪宣嬌的雙腳被分開緊固,沾滿了黑色泥灰的腳底朝天,頸部又被皮質項圈箍著,連接項圈的鐵鏈和地上的鐵環相連。
由於前面固定她頸部的鐵環和後面固定她雙腳的兩個環之間距離甚短,不過兩三尺,所以洪宣嬌不得不彎腰挺臀,始終保持著跪拜磕頭般的姿勢。
往後噘起的屁股上,前後兩個肉洞毫無保留地全都裸露出來,被蹂躪到鬆弛的小穴依然如飢餓的嘴巴般張開著,內里的肉壁一覽無餘。
在固定好洪宣嬌后,譚家兄弟二人便坐到了車廂右側的凳子上去,丟下她一個人屈辱地跪趴在地板上。
黃朋厚當著李容發的面,又摟住了采菱的腰,道:「采菱姑娘,本王如此對待西王娘,你可還滿意?」李容發礙於被刀背頂著脖子,不能動彈,只能大聲叫罵。
采菱這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奉王的問話,她怨恨洪宣嬌確實不假,但對黃朋厚降清,更是不齒和憤怒,現在她竟有些猶豫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聯合奉王對付西王娘,究竟是對是錯。
見她默不作聲,黃朋厚伸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探,取出一件兵器來。
這不是旁物,還是李容發隨身攜帶的那根短棍。
自從昨晚被譚家兄弟拿來塞過洪宣嬌的阻戶之後,黃朋厚便令人將其收了起來,一直帶在身邊。
雖然他對這短兵暗器並不怎麼感興趣,但畢竟是洋兄弟呤唎贈送的,想留在身邊把玩幾日。
采菱低頭看著這根短棍,一頭霧水,猜不透黃朋厚到底想王什麼。
黃朋厚把短棍塞到她的手中,拉著她站起身來,走到洪宣嬌的屁股後面。
頂著李容發脖子的刀剛移開,他便又俯身朝著黃朋厚撲上去拚命。
對面的譚家兄弟眼疾手快,接過了黃朋厚的那把鋼刀,接著又往他的咽喉上壓了過去,再次把他壓在車廂木板上。
譚王元笑嘻嘻地道:「忠二殿下,你果然年輕氣盛,如此好鬥!不過,今天可沒你什麼事,你只需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便行!」李容發想說不成,但眼下的情勢,他說什麼,別人都不會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