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宏聽聞這笑聲,正自心驚,猛然的兩條人影,快如流矢般從他身經過,隱入官道右側的一片密林中。
他本不想多事,以免誤了自己應辦的大事,但是,這陣奇異的笑聲,登時使他起了好奇之心。
他暗自想著:“這笑聲,昨天好似聽過?” 高興時,狂歡無比。
凄傷時,如訴如泣。
淫蕩時,勾魂奪魄。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一位什麼了不起的怪異人物,竟能以千變萬化的笑聲,使人對他不寒而慄。
心念既決,躍下寶駒,一納丹田真氣,飄身進入林中,隱身在一棵枝葉茂密的冬青樹上,俊目凝神,向林中一陣搜望。
果然,在離他隱身處三丈左右的草地上,坐著一雙少男少女。
男的青色勁裝,背插長劍,長得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十分英俊。
女的一身寶藍色緊身勁裝,腰束淡青緞帶,長發披肩,沒有配帶什麼兵刃。
雖然她是背向自己,看不到她的面貌,但從垂肩秀髮,豐潤而又苗條的身材,和英俊的男伴推測,心想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秀美少女。
包宏正想要如何設法看到那少女的面貌,忽聽她響起一陣銀鈴似的笑聲,道:“你真的愛我嗎?” 青衣少年如醉如痴地道:“我若不真心愛你,會甘冒奇險,到地獄谷去為你取那雙龍紋寶鼎嗎?” 隱身在樹上的包宏聽到龍紋寶鼎幾個字,不由得心頭一震。
藍衣少女道:“可是,你並沒將龍紋寶鼎盜到呀?” 青衣少年面色微微一變,顯出乞憐之色,道:“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惜生命與活死人一拼,將那龍紋寶鼎盜來獻給你,不過……觀在我要求你,允許和我……共效于飛……” 包宏心頭又是一震! 他又沉思起來:“哇操,龍紋寶鼎是被活死人搶去,但這叫活死人的人又是誰呢?” 青衣少年說完話,左臂已挽著藍衣少女的粉頸,右手伸到她那柳腰之處,徐徐撫摸。
使得那藍衣少女一陣嬌笑,笑得淫蕩之極,勾魂奪魄。
包宏被這聲激得全身火熱,像是有著一股電流在血脈中狂奔,幾至無法剋制住自己了。
那青衣少年俊面更是通紅,雙眼噴火,嘴唇微微顫抖,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徐徐的將整個身子倒在少女懷中,那雙手,已伸入少女禁地,攀登女峰,在峰頂輕撫揉捏。
少女盪笑之聲,愈來愈異,緩緩伸出一雙玉臂,摟著青衣少年。
不一會兒,但見——她的上衣敞開著,一對玉乳顫抖的跳了出來。
青衣少年看得兩眼發直了,連忙伸出雙手,把藍衣少女的乳房捧著。
藍衣少女半閉著一對含春的杏眼,胸部向前一挺,口中笑罵道:“好討厭。
” “好美的一對新剝頭肉。
” 藍衣少女嬌笑道:“不要摸嗎,癢得難受死了。
” 青衣少年嘻笑道:“什麼地方癢呀?讓我替你抓癢好么?” 藍衣少女白了他一眼,道:“哎喲,叫人家怎麼說呢!” 青衣少年就一頭埋在她的懷裡,先用手撫摸著兩座玉峰中間的深谷,然後繼續向下。
由下巴至額頭而又秀髮,一陣狂吻。
左右手齊動,握住了如玉般的乳房,如同握住了二個皮球一般,既柔且又有彈性。
撫摸了一陣之後,手順著朝下摸去,嘴巴又埋在她的雙峰之間,不住用的下巴或左或右的磨擦著。
青衣少年笑著道:“現在怎樣呀?還癢不?”說著說著,右手開始徐徐移動,在她背上以及後頸處,一陣輕柔愛撫,壯極親勢,就像一對情侶,沉醉在愛的世界里。
一盞熱茶的時間,少女的笑聲徐徐而止,只見她雙手將青衣少年一推,自己挺身站了起來。
她抬起右手,理了理髮邊零亂的頭髮,然後扣上衣服,低頭望著地上的青衣少年冷哼一聲,一晃身,消失不見。
突然的變化,使隱在樹上的包宏大吃一驚! 估計藍衣少女已經遠去,他才一式“翠鳥投林”躍落地下,走近青衣少年的跟前看了看。
這一看不禁使他驚得愕然呆立當地,望著地下赫然擺著一朵紫紅色玫瑰花… 半響——他才驚魂落定似的,自言自語道:“哇操!驚死人,這藍衣少女就是用毒花殺人無數而總是留下一朵紫紅色玫瑰花的女魔頭。
” 頓了頓,接著又說:“哇操,適才我雖未看到她的廬真面目,但秀髮垂肩,不難認得出來,有一天讓我小老子碰到,決不讓這”歹查某“逃出我的手掌!” 原來,藍衣少女雙手推開青衣少年,那少年正好全身撲卧在地。
包宏走近一看,只看少年面色慘白,突眼目瞪,已然氣覺。
聰明的包宏,下意識的把目光移至少年後頸處,果然,在他後頸處的“對口穴”上,發現一極細的紅點。
在毒花下死去的男子,他已看到了好幾個,一見之下自是立即認出這青衣少年是死在這奇毒無比的女魔頭手中。
何況,屍體身旁,還留下一朵紫紅色的玫瑰花呀! 人死不能復生,包宏只好望著死去的青衣少年凄然一聲嘆息,正要轉身離去,忽然——身後響起一聲極其慘厲的冷笑。
包宏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忽地一轉身,見自己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年約四旬的黑衣勁裝大漢。
他雙目射出兩道異光,先掃了掃伏卧在地上已經死去的青衣少年一眼,然後目光移迫在包宏的面上。
又是一聲慘厲的笑,道:“我師弟與閣下不知有什麼深仇大恨,竟下此毒手,把他制於死地?” 這好像是青天霹靂,聽得包宏頓時一呆。
哇操,這傢伙講話也太重了吧,竟然不問青紅皂白,隨便亂咬人。
此刻——黑衣大漢一拍腰間機簧,解下一條九節銀鞭,振腕抖的筆直,一招“暴龍出海”迎面刷去。
黑衣大漢臂力驚人,九節鞭寒光電閃,來勢奇猛,包宏在大出意料之外,當然不敢硬接,—挫蜂腰,向左飄開丈許。
包宏對黑衣大漢不問明究理便即行出手,心中早就不悅,又見他招式狠毒無比,好像這一鞭就把自已掃成兩半,替他師弟報仇似的。
包宏不覺怒火中燒,乘飄之勢,劈出了一掌,直擊對方前胸。
黑衣大漢一聲獅吼,胸部用力往前—挺,硬挨包宏一記掌力。
以包宏的武學,得自黃石公秘笈,何況又是怒急發掌,威力自是奇猛無比。
黑衣大漢練的雖然是鐵布衫,金鐘罩的橫練功夫,不懼任何掌力,但是,包宏練的是上古絕學,他如何禁受得了,“砰!”一聲巨震。
黑衣大漢有如推金山、倒玉柱似的,跌出了數丈之外。
這一掌雖未將他打死,但也打得血氣翻湧,體內疼痛無比。
黑衣大漢兩鞭全部走空,還挺胸接了包宏奇猛的一掌,也不禁暗暗吃驚,不自覺地後退了三步。
半響——他才冷冷地道:“果然不錯,能一掌將我震得趴出去的人還不多,怪不得如此的狂妄,在這杳無人跡的密林中,殺了我的師弟!”話音未落,欺身而上,暴喝聲中,九節銀鞭化作一條巨大的銀花,兜頭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