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大道:“那天趁著方徳彪前往XX酒店打球,老三安排了一場襲擊,結果雙方都有死傷,趙月芳被活擒。
老三最後和我聯繫時,在電話里說他正在對趙月芳進行嚴刑拷打,想讓她歸順南洋會。
沒想到後來就出事了。
” 祈老二道:“原來如此。
那後來老三出事之後,他以前抓的一些對頭、那個被他擒住的女警官和趙月芳下落如何?” 楊老大道:“這個我們在S市警方的內線打聽到了,以前老三抓的幾個對頭現在都被警方查明了身份,暫時關押了起來。
普林斯警官也回到了她的崗位,但警方那邊倒沒有趙月芳的消息。
會裡面有兄弟號稱昨天還方徳彪的勢力範圍里看見過趙月芳。
” 祈老二斬釘截鐵地道:“這個趙月芳一定有問題!老三的手下,還有被他關押起來的對頭,一個都沒有逃出來,怎麼她倒能安然無恙?” 楊老大道:“不錯,的確有問題。
但難道她是……” 祈老二道:“我懷疑她是國際刑警處在方徳彪組織中的卧底!” 楊老大道:“可是,我覺得象趙月芳這樣的厲害人物,如果是國際刑警,應該不是無名之輩,為什麼無論是方徳彪的手下,還是我們南洋會的人,都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呢?” 祈老二道:“她很可能是來自別處的,例如東方的女警官。
也許是剛被調到北美來,也許就是專門調來對付方徳彪的。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但我覺得她是卧底的可能性最大。
” 楊老大道:“那我立刻派人去查查那個趙月芳在歐洲的底細,如果這個是假冒的,總有辦法能查出來。
” 祈老二道:“你這裡有沒有趙月芳的照片?我在東南亞有些朋友,我可以托他們查查。
如果這個厲害的人物真是個來自東方的女警官,那想必會有人認得出她的臉。
” *** *** *** *** S市的夏夜,氣溫下降得頗快,海風帶來了陣陣涼爽的氣息。
不過,無論如何,以莫里斯先生這樣西裝革履、襯衫領帶的正統穿著,還是會覺得暴露在空氣中是非常炎熱的。
因此,他剛從餐館里出來,就鑽入了自己的豪華轎車。
餐館和轎車的空調都開得很大,顯然對他這樣的穿著就很合適,也使他對室外的空氣畏如蛇蠍。
多年以來,每到夏天就一直如此,使他養成了剛從室內出來就立刻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地鑽入汽車的習慣。
莫里斯從來都不向停在門口的車看一眼,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秘書會按時把車開到門口等他。
他的車很長,有三排座椅,一般說來,坐在第一排上的司機,第二排一般是他的秘書,第三排則是他自己用的。
但當莫里斯坐進車內,才發現前排坐著的那個人的髮型有點陌生,絕不是自己的秘書。
他很快就意識到,也許是自己乘錯了車。
他想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秘書沒按時把車停下,又碰巧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車也停在餐館的門口? “真抱歉!也許我乘錯車了。
我的秘書應該在這個時候把車開到這兒來的,他從不出錯。
也許我們兩個人的車挺象的,不是么?” 他嘴上一邊說著,一邊去開車門,打算出去。
同時,莫里斯的目光仔細地檢查著車內的裝飾,此前他可沒有注意這些。
他心中覺得慶幸,這車的確和他自己的很像,甚至是一摸一樣,想必車主完全是能理解他的疏忽的。
不料前排的那個人卻回過了頭來,左手一把拉住了車門,從相貌上,莫里斯看這是一個典型的C裔人。
S市的C裔人還是不少,這裡看到一個並不奇怪。
他只奇怪這個人拉住了車門不讓自己下去。
在莫里斯先生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槍伸了過來,頂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莫里斯大吃一驚,語音也不禁發顫了起來,道:“你要干……幹什麼?我只是……只是上錯了車而已……” 那個人用英語道:“上錯了車?沒有啊。
你難道不是莫里斯先生么?” 莫里斯聽到那人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禁更加慌張,道:“我是莫里斯先生,但……但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莫里斯?” 那人手中的槍輕輕地晃了一晃,但槍口依然不離莫里斯的腦門,道:“如果你就是莫里斯先生,那這也就是你自己的車。
你怎麼連自己的車都不認得了?” 莫里斯先生這才看清了眼前是一個中年人,滿臉都是驃悍和兇狠之色,疑惑地道:“這是我自己的車?那我的秘書呢?他應該坐在你現在坐的位置上……你又是誰?先生,能不能請先把槍收起來?” 那人笑道:“莫里斯先生,今天我來是和你談一些交易的。
你的秘書和司機比較礙事,我只好請他們先去休息一陣。
等我們談完,他們自然會來找你。
這把槍暫時還不能收起來,除非你能答應我的要求。
” 莫里斯先生臉色一變,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你究竟是誰?想要幹什麼?如果你要的是錢,我也許可以給你。
但你也想清楚了,要是你殺了我,只怕也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莫里斯這幾句軟硬兼施,也很厲害,但那個C裔人卻冷笑著道:“莫里斯先生,請不要在我的面前裝蒜。
誰不知道你也是個黑道上的人物?你的下一船貨什麼時候到啊?下家找到了沒有?嗯……似乎你和方徳彪先生有些交易吧,是不是又要給他了?” 莫里斯臉色再變,道:“你……你究竟是誰?” 那個C裔人哈哈大笑,道:“開車!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 (八)設計擒女警 轎車緩緩地開動了起來,速度逐漸加快。
夜暗中,莫里斯只看見兩側的景物不住向後退去,而那個C裔人手中的槍卻始終頂在自己的額前,沒有絲毫鬆懈,不禁臉色忽青忽白,猶疑不定。
他雖是黑道上的人,但表面上是正當的商人,暗中只負責毒品的貨源。
他運來的毒品賣價低廉,從中獲利不多,因此別人也不嫉妒。
他平日基本不參與黑道上的紛爭,有了麻煩自有平日接他貨的人出面調停,道上的歷練少得很。
此時遇襲,頓時就慌了手腳。
只聽得那個C裔人道:“莫里斯先生,請你不用擔心。
今天我來的目的,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談一筆交易而已。
請先讓我自我介紹一下。
我來自南洋會,姓祈,在南洋會中身居副職。
” 南洋會在S市的黑道上雖然勢力不及方徳彪,但也頗具威名,莫里斯“哦”了一聲,漸漸地鎮定了下來,答道:“原來是南洋會的祈先生。
非常榮幸能見到你,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幫你的么?” 祈老二冷笑道:“我們南洋會進來和方徳彪先生為敵,想必莫里斯先生一定有所耳聞。
方徳彪先生素來是你的貨的買主,想必你們這一船新的貨一到,他就要聞風而來了吧。
” 莫里斯道:“祈先生,你知道我素來不參與黑道上的糾紛。
方先生只是和我有些生意上的來往而已,這批新的貨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商談。
如果你們南洋會和他有矛盾,請直接找他們解決。
我只是交易貨物的,不想介入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