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強臉上現出了驚慌之色,問道:“怎麼辦?” 傅文乾說道:“追!這小妞被咱們玩了這麼長時候,肯定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她光著身子赤著腳,我就不信她能逃出多遠。
” 張國強和另一人連連稱是,三個人立即就沿著正面的那條道直追下去。
直到這三個人追出了很遠,人影漸漸消失之時。
赤身裸體的趙劍翎才從房屋后現身,原來剛才她根本就沒有逃走。
趙劍翎知道這裡地處荒僻,而自己的體力又沒恢復,如果漫無目的地逃竄,很可能被熟悉地形的歹徒們追上。
女警官縱然武藝高強,但畢竟受辱之後力量衰竭,反應不快,而敵人中傅文乾身手不錯,如果只是他一個還能對付,但是加上張國強和另一個人,多半會寡不敵眾而再度被他們抓回來。
因此她藏身屋后,以靜待動,看歹徒的行跡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不料傅文乾等眼見趙劍翎脫逃,竟先心慌意亂,擅自漫無目的地去追蹤。
趙劍翎就趁機再度進入房中,穿上了已死去的男人的衣褲。
對於女警官的纖纖秀足而言,男人的鞋子當然是不合適的,好在她的衣服雖然被歹徒用軟鞭絞成了布條,運動鞋卻完好無損。
她在房間內找到自己的兩隻鞋子,穿上之後就出了房屋,向反方向逃去。
趙劍翎對這裡一帶人生地不熟,但走了一陣之後,自己的體力漸漸恢復了大半,步履也輕快起來。
到了這時,即使再碰到傅文乾他們,她也有了應付之力。
再走一段,已有人跡,趙劍翎問明了道路,終於回到了方徳彪這裡。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女警官趕回自己的住處,換了衣服,才來找方徳彪。
在回來的一路上她早就把說辭都想好了,告訴方徳彪,說顧准為和張國強對前日之事懷恨在心,找她決鬥復仇,結果南洋會的人也同時出現,這才知道張國強原是內奸,那日墓地遇刺亦是南洋會的授意。
至此還實話居多,接下來趙劍翎說的就全是編的了。
她說南洋會人多勢眾,顧准為在為是否叛變而猶豫的時候被殺,而自己被眾人圍攻,最終還是逃出了險境,至於被擒受辱之事自然不提。
聽完之後,方徳彪自然是憤怒不已,發誓要將內奸張國強千刀萬剮,但一想到他在自己這邊卧底甚久,知道不少底細,想到南洋會勢力也不算小,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恐慌之意。
在接下來的一周中,方徳彪改變了自己的出行計劃,也重新分配了自己住處的守衛的安排布置。
這一周卻平安無事。
他的勢力範圍內卻有幾次小的衝突,都依靠一個得力的頭目和趙劍翎出面。
那個頭目辦事老到,對於各處事端能讓則讓,不能讓才指使手下動手。
女警官身手槍法俱佳,在她幫忙,南洋會在交鋒中每次都落在了下風,也折損了不少人手。
*** *** *** *** 轉眼到了第二周的周末,方徳彪不禁覺得有些鬱悶,畢竟總是躲在自己的住處不能出去是非常不愉快的事情,而且也不能就一直這麼躲下去。
論實力方徳彪的組織還在南洋會之上,只是一想到張國強這個內奸,就使他有些擔憂。
周末原本是方徳彪打撞球的日子,雖然他水平不高,不過對此頗為酷愛。
XX酒店的撞球房每到周末就是由他包場的。
只是這個酒店已不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而在南洋會的勢力的邊界之處,以前雙方尚未形成敵對,因此方徳彪並不感覺危險。
而現在形勢有些緊張,上個周末就因為擔心對方會趁機襲擊他,故沒有去打球。
現在一周多過去了,方徳彪一看平安無事,不禁有些手癢,又想要去打球。
對此他的手下大多都覺得,XX酒店已經處於了南洋會勢力的外圍,應該危險不大,只有趙劍翎和少數幾個人勸方徳彪換一個打球的地方。
女警官自從進入方徳彪手下卧底以來,深感危機四伏,對方識破自己的身份的可能性倒不大,但是方徳彪的對頭南洋會的勢力和實力的確不容小視。
她自己落入過對方的陷阱,深感忌憚。
她最希望發生的,就是一切都平平安安地進行,等查明方徳彪幕後的人物就可以順利完成任務。
至於方徳彪是不是象個縮頭烏龜一樣地過活著,她倒是不太在意。
方徳彪派人一打聽,結果卻頗為不妙,現在是周末的黃金時段,附近酒店的撞球房大多都被預定,而再差一些的地方方徳彪自然是不願意去。
儘管趙劍翎反對,但方徳彪主意已定,無論如何也要去打球。
趙劍翎也沒辦法,只能遵從。
方徳彪帶了十個手下,加上趙劍翎,一共十二人,乘三輛車而去。
這十人雖然被女警官訓練了幾次,但武藝本就是易學難精,短短几天內進展很慢,他們也實在不比一般人高明多少。
想到即將面臨的危險,趙劍翎也不禁連連搖頭。
到了XX酒店,眾人直入撞球房內。
這裡共有三張撞球桌,方徳彪使用最裡面的一張。
他的手下除了兩個在正門、一個在偏門守衛外,其他的人都在房內,也不打球,只是觀戰。
女警官平時對斯諾克頗為喜好,且水平頗高。
但現在是在U國,這裡流行的是九球,撞球桌也全是九球的。
方徳彪聽聞故人之女也喜歡打撞球,又誤以為她真的來自斯諾克頗為興盛的歐洲,不禁大喜,便打算和趙劍翎交手一番。
九球的規則是母球必須首先觸及低號球,隨即只要下球就能繼續打下去,以擊落九號球為盛。
這對開球極為講究,方徳彪雖然打撞球總體水平不高,但開球畢竟開得多,自身力量也不小,一開球即將七號球擊落。
他隨即按著次序,將一號球擊落,又打出一個組合球,利用二號球的撞擊,將五號球擊落,引發了眾手下的一陣喝彩。
但一個得意,他的出手就不穩了,再次擊打二號球的時候卻沒能成功。
緊接著就由女警官出手了。
這一晚她身著一件米黃色的針織短袖T恤和淺褐色的西裝褲,上衣本就有些鏤空,顯得有幾分性感,下擺才過腰一寸,此時專註地俯身打球,背後的衣衫向上一縮,裸露出了一片白皙如玉的腰背部的肌膚。
眾人們和趙劍翎認識了數日,多少也能覺察出她性情清純貞潔。
但畢竟是在夏日,她的穿著短小,尤其是在健身房傳授技藝之時,她穿著緊身露肩健身服經常走光露出腰部,也見怪不怪。
這些人雖然難免對趙劍翎這樣才貌雙全的玉女心生好感,但想到方徳彪對她頗為倚重,又忌憚她的武藝,也不敢放肆地輕薄。
此時卻藉機色迷迷地窺視著女警官因走光而裸露出的身體的部位,自然也無人提醒她。
趙劍翎習慣打的斯諾克花俏較少,講究的是打目標球的準度和母球的走位。
她的技藝頗為精湛,二號球被準確地空心擊落袋中,卻不料九球的母球和目標球重量不一,因此習慣了斯諾克的走位感覺在這裡卻不適用,母球走到了一個很差的位置,擊打四號球的角度頗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