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比原先計劃的早回兩天。
他有時也覺得自己挺好笑的。明明是他開始的這段關係,可昨晚看到顧遠和夏簡一起做愛,他雖然也爽了,但就是嫉妒的要死。
他很了解夏簡,以目前來看,夏簡心思全在他這裡,對顧遠沒有別的感情。
他突然理解了深宅宮殿中的正妻皇后,要留住丈夫皇上要多麼費勁心思,把別的男人送到她床上,只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
陸商不敢想昨晚他掛了電話後顧遠要怎麼操弄夏簡。
隱隱一股火在胸間躥騰。
冷靜,陸商告誡自己要冷靜。
在顧遠面前他不能露出任何一絲馬腳,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輸了,輸得徹底,成為最大的笑話。夏簡面前他更要好好偽裝,決不能讓夏簡看到他嫉妒的嘴臉,他不能讓她覺得原來他是這樣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人。
沒關係的,陸商。他告訴自己,你是操控人,風箏線在你手裡,飛高飛低由你掌握。
他在顧遠面前說這段關係由夏簡結束,而在夏簡面前,他沒有這樣說過。也就意味著是否終止,由他而定。
想到這裡,陸商稍微放鬆些。
只要夏簡心在他這裡,那他始終是贏家。
陸商提前回來沒有告訴夏簡,想給她個驚喜,同時也想看看,顧遠有沒有違反規定,私下和夏簡交往。
凌晨五點左右,門鈴突然響了。
夏簡頭從被子里探出,揉著眼睛咕噥,“誰啊,天沒亮就敲門,煩不煩……”
她閉著眼睛半睜不睜的去開門。
“誰啊……”
“簡簡。”陸商風塵僕僕的站在門外。
“陸商!”夏簡睡意全無,激動的跳到陸商身上。陸商一手托著行李箱,一手抱著她進門。
屋裡還暗著,陸商按開燈,夏簡眼睛還不適應亮光,臉往他胸口埋。
陸商掃了一圈家裡,很正常,沒有男人常來的痕迹。顧遠也不在,他要是在,來開門的會是他。
他把夏簡放到沙發上,夏簡精神的很,站起來,“你喝水嗎?我給你倒水。”她拖著毛絨拖鞋來回忙活。陸商按住她,“我不渴。”
“我想死你了。”這下輪到陸商在夏簡懷裡撒嬌了。
“我也好想你啦。”夏簡拍拍陸商的頭,“感覺你好憔悴,是不是太累了?”
“想你想的。”
“噫——肉麻。”
……
顧遠除了那晚來陪夏簡,後面幾天確實沒來。
不是他多老實有多遵守約定,實在是工作忙不開身。他終究是公司的老闆,公司運轉需要他在。
而陸商回來后也需要儘快把拉下的課業補回,大學課業也並沒有傳聞中那樣輕鬆。
三個人在各自的軌跡運行。
轉眼間,兩人在國外上學已經快一年了。
夏簡今天沒有在學校里上晚自習,下午一下課和陸商提前回家了。
今晚要做點不一樣的。
陸商把買的器具拿出來,赤著腳屈起一條腿坐在地毯上看說明書怎麼使用。
三人在一起這麼久,但還沒有試過前後兩個洞同時用。之前顧遠有提出過,但夏簡一聽瘋狂搖頭,怎麼也不肯。陸商當時並不表態。
而這次,是陸商提出的,夏簡同意了。
非是陸商說的夏簡就一定同意。只是這種不尋常的關係存在久了,夏簡越來越能接受了。
夏簡換上睡裙,從卧室走到客廳,就看到陸商在戴著眼鏡認真看小玩具說明書。
高中那樣用功都沒近視,上了大學反倒近視了。
戴眼鏡的陸商更俊更帥了。他穿一身家居睡衣,額前劉海凌亂的垂下,銀框眼鏡架在高挺鼻樑上,光是一個側臉就足以讓人心動。
他比剛來國外時氣質更加成熟了,已經隱隱有斯文敗類的氣質。
夏簡後知後覺地感覺到,陸商的溫柔似乎只是對她,對別人似乎更多的是禮貌。有時他也壞壞的,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無害。
或許只是夏簡才覺得他無害。
夏簡側身倚坐在沙發上看著陸商陷入思考。
她當時答應陸商的表白時根本沒想過會和他交往這麼久。她覺得陸商很保守,只是和她上了一次床就要和她在一起,但顧遠加入后,她又覺得陸商很開放,能夠接受這種開放性關係。
她那時答應的很隨意,那時對陸商的感覺就是:是個好人,很可靠,可以上。而現在,她似乎好像真的開始喜歡陸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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