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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賀聲來了以後,段驚語確實很少應酬,但這次和杜若吃飯,卻是段驚語主動提出的。
段驚語接過幾次杜若公司的案子,一來二去的,和杜若算是熟悉了起來,便和她聊過一些私事。
杜若知道她有個妹妹,也知道她是美術生,當得知段驚語在為對方即將到來的統考發愁時,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我家裡那位剛好是搞這方面工作的,回頭我問問她,檔案什麼的應該不是大事。不過最近我們在吵架,可能得等兩天。”
今天杜若來律所找段驚語,不僅是有公事,也是來告訴她關於賀聲那事兒她可以幫忙。
於是便有了今天感謝杜若和她“家裡那位”的飯局,以及喝醉了的段驚語。
段驚語原本就酒量不大好,但飯桌上氣氛不錯,她便跟著杜若一起喝了幾杯,沒想到太久沒沾酒,只一杯她便有些頭暈了。
最後她是林予珉開車送回來的,原本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後排向林予珉道謝,副駕上的杜若也有些醉了,蓋著林予珉的外套,毫不在意地擺手:“嗐,說這些幹嘛。”
林予珉稍稍分神看了杜若一眼,輕輕笑了:“不用客氣,朋友之間幫個忙而已。”
段驚語靠著最後一點意志力摸回了家,在聞到賀聲身上熟悉的氣息后,她好不容易靠著夏夜有些涼的晚風攢起來的理智也盡數消散殆盡。
她在外面這麼努力拚命都是為了誰?結果這個小渾蛋還不讓她省心。
等吻上賀聲的時候,段驚語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被分別前看到的杜林二人接吻的場面刺激到了,還是真的想從這個沒良心的小渾蛋身上先討些什麼回來。
反正她喝多了,做出什麼事都可以讓酒精來背鍋。再加上賀聲全然沒有反抗的意思,段驚語便更加放肆起來。
她將“不要讓病人受到刺激的”醫囑全然拋到腦後,什麼刺激不刺激的,這一刻她只想和賀聲做愛。
不過段驚語在做愛時還不忘扮演自己好姐姐的角色:“晚上吃了什麼?”她語氣黏黏糊糊地問,手卻在賀聲的胸前流連,下流又色情地按揉賀聲的乳尖。
賀聲照實回答了,說晚上吃了醪糟湯圓,聲調有些顫抖,還夾雜著一聲急促且不易察覺的喘息。
段驚語得意地翹起唇角——賀聲的敏感點,她最了解了。
等她向下含住賀聲因為充血而有些腫起的陰蒂時,才反應過來剛剛賀聲回答了什麼。
——這裡也軟糯可愛得像湯圓一樣。
兩人一直做到了半夜。雖然段驚語也濕得很厲害,但她依稀察覺到賀聲沒有想主動的意思,便也沒提。
雖然喝多了,但她對賀聲的反應卻機敏得很。大概是之前和賀聲做得太多,段驚語的“聲學”基礎打得太好了。
最後在賀聲高潮時的喘息中,段驚語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這是她靠著酒精、慾望和任性換來的機會,她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好好地做一場夢。
賀聲見段驚語規律起伏的胸膛,知道她睡熟了,只好自己去洗了澡,還將段驚語抱回房間,替她擦了身體。
強行被打開了新的大門的賀聲愣是後半夜也沒合眼。
她捋了捋現在的情況:拋開姐妹關係,她喜歡段驚語,而段驚語在和別人談戀愛的同時和她做愛了,她成了別人的替身,成了惡劣的第叄者……
賀聲琢磨了一下這幾個詞,心裡小小地痛了一下——明明她和段驚語認識得更早,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更長,卻因為比別人愛得遲,就只能扮作替身,讓位成為後來者。
…………
第二天雖然不用上班,但段驚語靠著生物鐘依舊早早醒來了。她有些頭疼,不過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昨天太放肆了,她後知後覺地擔心起賀聲會受到刺激。
但賀聲看起來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兩人一起吃了早飯,段驚語煮了賀聲喜歡吃的清淡口味的麵條。餐桌上照例是段驚語說話,賀聲偶爾搭兩句,非要說有什麼區別,大概是多了些兩人的心事,不過誰也沒表現出來罷了。
這大概也是一種難得的默契。
風平浪靜的早飯後,段驚語準備將碗收進廚房時,賀聲攔住了她。
賀聲看起來有些為難,支支吾吾了半天,在同樣看起來有些為難的段驚語即將說什麼之前,終於出聲了:“姐姐,那個……集訓我想住宿,不想回家住了。”
段驚語眨眨眼,似乎有些不理解:“為什麼?”隨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笑著問,“你昨天來律所不會是就想跟我說這事吧?”
賀聲趕緊點頭:“嗯嗯。路上太費時間了,住宿的話可以省些時間,還有幾個月就要統考了……”
段驚語沒有反對:“那我先跟苗老師聊聊。”
原本段驚語還有些擔心,但苗青告訴她,雖然住宿是封閉式的,規定學生要上交手機,每個月只有一天假,但賀聲情況特殊,可以帶著手機隨時和段驚語聯繫,並且每周末可以回來一次。
段驚語提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一些,再叄和賀聲確認后,同意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