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世。
無論經歷了什麼,面對了什麼,秦海瑤內心或許有很多波瀾與變化,但是自始至終,未變的都是對阮弟涵的愛。
今天她和姜溱月站在一起般配的畫面刺激的她痛苦不堪,原本還可以壓抑克制的情緒在一瞬爆發,像是洪水野獸,將她掩蓋吞沒。
她不要失去她。
即使下賤,即使卑鄙,她也要阮弟涵離不開她,哪怕真的只是身體上依戀,她也不要她被別人佔有。
愛,不再單純。
阮弟涵即使被吻的腿開始發軟,但她的手還是堅定的推著秦海瑤:“呵,秦老師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自甘放蕩下賤么?” 她這話說的冷嘲熱諷,畢竟她們這一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那樣的不堪,不知道誰反覆告訴她“阮總請自重”的,現在呢?又厚顏無恥的貼上來了么? “你就當是吧。
”秦海瑤繼續自己的吻,她的唇那樣涼,就像是冰一樣,一寸一寸的貼著阮弟涵勾起波瀾。
她難以啟齒,她吝嗇開口,即使那話在胸腔里,在熾熱的心裡滾了無數次,她也無法對她說出。
可她終究會說出。
襯衫,黑絲,高跟鞋。
這簡直就是對著阮總的軟肋下死手。
阮弟涵心知肚明,腦中的疑惑更多,感覺到她的冷漠,秦海瑤的手放在了她的皮帶上:“我可以讓阮總開心的。
” 她的頭埋了下去,阮弟涵身子一僵,眼眸變了顏色,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了秦海瑤。
這一下,是用了力度。
秦海瑤被推的後退了幾步,踉蹌著碰到了椅子。
阮弟涵髮絲凌亂,眼裡帶著火:“別碰我。
” 即使是討好,她也不想要再被這個人碰。
秦海瑤看著她,眼圈通紅,唇還帶著亮色:“那阮總想要什麼?” 今夜。
她一定要抓牢她。
她隱隱的有一種預感,她再不牢牢的握住阮弟涵,她們的情等不到第三世,她真的就要離開了。
阮弟涵平復著劇烈的心跳,她深吸一口氣,抬高手,“啪”的一下子打開了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的秦海瑤抬起一隻手擋住了眼睛,可當反應過來后,她迅速的把手放下,本能的遮了遮腿。
這是下意識的反應,最能體現人的心裡。
阮弟涵的唇角勾起,“秦老師想要討好我也不難。
” 她坐在了更衣室的椅子上,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淡淡的:“你自己來。
” 這樣的話……饒是秦海瑤鼓足了勇氣也被羞恥的燒著,臉瞬間泛紅,她咬著唇看著阮弟涵一動不動。
阮弟涵挑了挑眉,閑淡的看著她。
不是挺厲害么? 不是會勾引么? 那她就要不妨順了她的心意,阮弟涵倒也想要看一看呢,秦大小姐她能做到哪一步? 更衣室的燈光有三個檔次。
阮弟涵調的是最高檔,強光之下,別說是細節了,就連人肌膚上的毛孔彷彿都被照的通透。
旁邊都是鏡子。
每一個都對著秦海瑤,將她咬唇,垂頭,緊張害羞局促難忍的小動作照的一清二楚。
耐著性子等待了片刻。
看她不動。
阮弟涵的唇角玩味 的上揚,她放下手裡的水,起身就要離開,秦海瑤上前一步:“別走。
” 阮弟涵扭頭睥著她:“不走在這兒和你演啞劇么?” 秦海瑤深吸一口氣,眼波盈盈:“我做。
” ……這更衣室的沙發也不是哪個騷包設計師設計的。
居然是豹紋的。
秦海瑤躺在上面,她兩個腿交疊的放著,扭頭看了阮弟涵一眼。
白色,黑色,豹紋……簡直了,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撲上去,喪失理智。
阮弟涵靠著椅子盯著她看。
深吸一口氣。
秦海瑤眼神變得有些魅惑,她的手緩緩的下移,眉頭微微一蹙,似隱忍似痛苦的看著阮弟涵。
手臂的動作緩慢帶著節奏。
氣溫開始升高。
空氣中瀰漫了誘惑的味道。
阮弟涵握著瓶子的手收緊,她的眼眸也變了顏色,秦海瑤一直看著她,周圍的鏡子像是影射一樣,將所有的一切都擺在她的面前,羞恥著要擊潰她的勇氣,她只能看著阮弟涵的眼睛,給自己勇氣。
阮弟涵感覺身子滾燙。
這樣的畫面。
曾經在她的夢裡出現過。
重生前,她曾經跟秦海瑤提過這樣的要求,想要滿足自己內心小小齷齪的幻想,卻被秦海瑤紅著臉罵了一聲“小變態”給拒絕了,到最後人還給撲倒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如今……穿著絲襪的兩腿交疊難耐的煎熬。
越來越快。
秦海瑤要忍不住了。
秦海瑤的額頭都是汗,髮絲貼著額頭,她的唇咬的發紅,眼神虛弱又無助,另一隻手緩緩的伸著,嘴裡發出破碎的嗚咽聲。
——救我。
“砰”的一聲。
門被摔上了。
阮弟涵幾乎是逃出房間的,她靠著牆壁,哆哆嗦嗦的從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她抽的太快,猛地嗆住了,一陣狼狽的咳嗽。
咳到阮弟涵腰彎下去,眼淚都嗆了出來,後背被溫柔的手輕輕的撫順,阮弟涵扭頭,秦海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她看著她:“還好么?” 魔鬼。
阮弟涵一個激靈,甩開了她的手。
燈光之下,秦海瑤的眼中閃過一絲傷,她咬唇看了看自己被甩開的手,頹然的垂下了頭。
“呵,完事兒了?秦老師很快。
” 阮弟涵眼中的冷漠再次浮現,秦海瑤看著她,聲音輕飄飄的:“你不在,我做著也沒有感覺就草草結束了,如果阮總想要,我可以繼續。
” 阮弟涵死死的盯著秦海瑤看。
秦海瑤對上她的眼睛微微的笑:“阮總覺得我不要臉是么?” 阮弟涵冷冷的:“是。
” 秦海瑤不以為意的,她一雙眼眸盯著阮弟涵:“那麼不要臉的我想要問一問,剛才的種種,阮總看著可還喜歡?” 可還喜歡? 阮弟涵臉色冰的像是個鐵塊,秦海瑤轉過身抱住她,將頭貼著她的脖頸:“我這樣下賤的惡人,是不是有資格做阮總的玩物了?如果阮總喜歡,我還可以做很多很多。
” 阮弟涵沒有回應,她扯著秦海瑤的頭髮,眼角燒的緋紅,吻住了她的唇。
終是為了一個玩物,終是為了一個能留在她身邊的借口,秦海瑤閉上了眼睛,承受這粗暴的吻。
……那一晚,阮弟涵又失眠了。
現在無法入睡似乎成了她的習慣。
翻來覆去,她腦海里都是秦海瑤那一句——阮總可還喜歡? 賤人,賤人,賤人……為了勾引,為了達到目的,已經這麼不擇手段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