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霽歡出道的公司也不是小公司,但林子大了,她運氣不好,正好碰上了怪鳥,她的經紀人不斷壓榨她,軋戲,通告,甚至要求她出席一些場合,貝霽歡當然不願意,高強度低質量的工作不可能造就一個明星,她漸漸進入困局。
沒有回報的投入是不被允許的,貝霽歡能拒絕的餘地越來越小,她和石笙崴就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
作為石家的二小姐,石笙崴理所當然在國外念大學,但她家情況比較特殊,石笙崴長期都是“半工半讀”的狀態,需要出席一些應酬。
貝霽歡是作為“某總誇過戲好”的存在被送去的,目的是討好投資方,尚還沒到要去求人投資的地步,但貝霽歡也清楚一步一步總會到的,她合約未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酒桌上她帶著笑被灌酒,帶著笑半途離席,在廁所給自己催吐,還要小心護著妝容,在喝完牛奶補完妝開門的時候,看到了石笙崴。
石笙崴是跟著她過來的,聽到了她製造出的所有動靜,她那會兒沒心思關注這些事情,並不認識石笙崴,匆匆點個頭就想跑,被石笙崴一把攥住了手腕。
當天並沒有發生什麼事,石笙崴只是抓住她,把她看了個清楚,再次見面是差不多的場景,區別在於這次她的主顧是石笙崴本人,以及這次她知道石笙崴是誰了。
未知的未來和看得見的未來,這個選擇題貝霽歡做了,二十二歲的貝霽歡選擇了十九歲的石笙崴,她簽的合約有兩份,一份是關於工作的,一份是關於生活的。
石笙崴很忙,學業和工作兩頭燒,回國的時間並不穩定,所以她讓貝霽歡直接住在她的房子里,頭一年貝霽歡沒少經歷半夜被鬧醒,還沒來得及醒過神就只能發出呻吟的事情。
貝霽歡本以為石笙崴對她的興趣不會持續很久,特別是石笙崴畢業回國之後她們相處的時間就變得多了起來,背後有人沒人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至少石笙崴鎮在那裡沒什麼別的人會去打貝霽歡的主意,她還一度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某天她半夜回來躡手躡腳想回去客房洗漱,走到門口對面的主卧門就開了,石笙崴抱著雙臂看著臉上還留著殘妝跑完通告一臉疲憊的貝霽歡:“去哪了?”
“呃通告。”
“昨天呢?”
“也是通告。”
“前天?”
“嗯……和朋友約飯……”
貝霽歡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雖然約是她主動約的,欺騙金主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石笙崴盯著她的臉片刻,鬆了手:“過來睡。”
“知道了。”
貝霽歡很快卸妝沖澡,雖然跑完通告確實有點疲憊,但石笙崴的意思似乎表露得很明白,她想要。
反正第二天肯定沒工作了,大不了睡到自然醒,一累到底得了,好在石笙崴技術很好,倒也不用去演什麼,只管跟著感覺走就行。
洗完猶豫片刻貝霽歡還是穿了內褲,披了浴衣,靠在床頭的石笙崴見她進來訝異地挑了眉:“這麼快?”
貝霽歡似乎理解出錯,石笙崴打個哈欠扒了她的浴袍就抱著她閉眼睡覺了,石笙崴有裸睡的習慣,光裸的身子緊緊相貼,石笙崴的體溫舒適熨帖,貝霽歡不知不覺也就跟著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