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呃極輕笑起來,胸腔的震動正貼在茫灰心口:“是的!我竟然學會說甜言蜜語了!——我只說給我的茫聽!” “真不害臊!”茫灰朝天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現在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那麼,害臊的茫!你要不要跟你的朋友們打個招呼呢?”暗呃極一臉無辜發問。
茫灰聽了他的話,猛地轉回頭去——原來,說著話的時間,暗呃極已經把他抱到了家門口,他家門口現在正圍了一圈雌性,一個個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兩個。
茫灰不得不抽著嘴角打招呼:“Hi!大家都在啊!” “不在,怎麼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呢!”尼桑大著嗓門嚷嚷著:“暗呃極大冰塊竟然會開玩笑唉!還有!還有!我們的茫灰竟然會臉紅唉!你們見過么?你們見過厚臉皮的茫灰臉紅過么?” “沒有!” “從來沒有!” “對,沒有!” …… 一群雌性七嘴八舌地回應著,一時間,有如一百隻鴨子在叫。
暗呃極又恢復了他那木頭臉,或者冰塊臉?他跟茫灰說了一聲,便逃之夭夭了。
只留下茫灰,獨自面對著比一百隻鴨子更可怕的一大群雌性。
等到茫灰臉都差點笑僵了,才好說歹說地每人送上一份禮,把那一大群雌性打發了。
這時,暗呃極也從外面溜達回來。
茫灰狠狠地瞪著暗呃極:“你回來得真巧啊!我剛送走人,你就正好回來了!” 暗呃極特自然地說:“這本來就是你們雌性的事,我管不著啊!” “你……”你管不著,就讓我一個人面對著一百隻鴨子?我又不是生來就是你們這裡的雌性!我不喜歡你們這裡的雌性的這種無聊的生活!可惜,他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口。
“好了!別生氣了!你要是不喜歡跟他們聊天,下次我遠遠看到他們,就帶你離得遠遠的。
” “哼!”茫灰終於稍稍收起了一點氣憤,又接著問他:“樹精族跟人魚族的事,都跟族長說了?” “嗯!我說給你聽!”暗呃極把茫灰抱坐到一邊的高腳椅子上,又給他倒了一杯熱騰騰的果汁,準備慢慢向他敘說談話內容。
他們的動作是那麼自然,也許他們自己都沒有留意到,兩人的相處,越來越像多年的和睦夫妻。
暗呃極一邊整理帶回來的東西,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端倪娠還沒有來族裡報信,發生的事情,族裡人還都不知道。
對了!奈里還在端倪娠儲物空間里,忘記帶回來了!族長很是發了一通脾氣。
” 茫灰恍然大悟:“對啊!我們竟然把小奈里忘記了!完了!端倪娠會記得喂他肉吃吧?” “嗯……也許吧!” “……” “好了,那個不重要!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有點耐人尋味。
” “什麼?” “在我們回來之前,以安回來了。
” “以安?那個好多年前,聽說要跟僑尼娃簽訂伴侶契約的族人?後來一直在外面尋找僑尼娃那個?” “是的。
” 二十多年前,暗呃極頭也不回地抱著茫灰離開碧犀蛇族后沒幾天,就傳出了僑尼娃跟當時的武鬥會年輕組第一名的以安相愛,即將要簽訂伴侶契約的事情。
以安也是金光吼族的獸人,是當時除了暗呃極以外,吼族最強大的幾個年輕戰士之一。
阿曼里的弟弟度佗那時也很強大了,不過他為了能早些回族裡看望茫灰,在比賽時放水,以安便成了第一名,並且愛上了僑尼娃。
不過,傳出他們相愛的事情后大概一個月,還沒有來得急簽訂契約,僑尼娃就失蹤了。
然後,以安便沒有回族裡,一直在外面尋找僑尼娃,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
茫灰的精神完全被集中了過來:“那麼,他終於打算放棄了么?” 暗呃極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麼可能?我們吼族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放棄呢?” “那麼,他現在回來,是……?” “他之前尋找到堤雅龍族,在那裡發現了一點線索,便一直在那裡的野外待了一年多。
最近這段時間,他發現堤雅龍族周圍偏遠地區多出了許多龍獸和半龍獸。
這些魔獸,一直徘徊在龍族周邊遠處,不靠近,卻也不離去。
以安覺得不對勁,才回來族裡告訴合撒。
” 茫灰的眉毛皺了起來:“龍獸和半龍獸,這種堤雅龍族的遠親,戰鬥力比堤雅龍族差不了多少的魔獸,集中到龍族周圍幹什麼?”他想了想,說:“不會吧?它們難道想圍攻龍族不成?” “不可能的!即使集中起來,它們也不是龍族的對手。
龍族可是我們三大強族中,人口最多的種族。
他們一族的人口,比我們兩族人口的總和還多。
” 茫灰點頭:“那倒也是,龍族人□么!人口多才是應該的!”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那麼,龍獸們集中到龍族幹什麼?” 暗呃極搖頭:“還不清楚。
族長打算派人過去看看,順便提醒他們一聲。
我們都覺得,端倪娠一定最後才會去龍族報信,他一向最討厭龍族。
”暗呃極說著,一把將茫灰抱起,向餐廳走去:“好了,談話到此結束,你該吃點東西休息了!看臉色都不太好了!” “……”你那是心裡作用吧! 2222、雌性的比賽項目 ... “砰砰砰……”尼桑不停地敲著茫灰家的門。
好半天,也不見有人應他。
雌性們,一向被寵得很厲害,幾乎沒有一個脾氣好的。
現在,頂著大中午的太陽,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有人來應,尼桑立馬火大了。
“茫灰!你這個懶蟲!再不開門,我就叫人來幫忙砸開了!”如此叫喚,還覺不解氣,又伸腳對著茫灰家特別厚實的木門狠狠踢了幾腳。
茫灰家的門是佛羅拉樹的木頭做的,比鐵還硬很多倍,被尼桑踢上這麼幾腳,自然絲毫動靜也沒有。
倒是尼桑一時生氣,出腳時下了力氣,把自己的腳踢疼了。
便厥著嘴,坐在茫灰家門前的台階上揉腳。
“讓他再睡一會吧,茫灰一向不賴床的,也許是累著了。
” 聽到身邊突然有人說話,尼桑也不驚訝。
一則,吼族獸人速度太快,走路總喜歡閃來閃去,搞得跟閃現似的,雌性們都習慣了。
再則,茫灰回來這幾天,族裡的獸人們,沒少在這附近轉悠。
尼桑依然厥著嘴,快三十的人了,被寵得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轉頭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接著不削地撇了撇嘴。
“我當是誰呢!”他拉長了聲音說:“原來是那個只知道躲在遠處偷看茫灰的膽小鬼獸人啊!” 格拉並不在意尼桑的嘲笑,很平和地回應他的話:“我不如暗呃極,便只想做茫灰的一個守護者,這在族裡很正常。
” 尼桑看到格拉這副樣子就生氣:“什麼只想做個守護者!你根本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難道,做為一個獸人,你連拼一拼的勇氣都沒有么?”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拚鬥過?”旁邊的樹影里又走出一個獸人:“格拉只是看得清楚事實,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戰勝暗呃極——現在不能,未來更不可能戰勝他。
他進化的速度,跟我們不在一個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