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沒回去住,實在沒力氣從床上爬起來,戰霄又不送她。
一開始她還擔心利婭會衝進來,但看著枕邊的男人一臉的無所謂,他都不怕,自己有什麼好慫的?
第二天醒來,戰霄已經洗漱好,一身戎裝,看上去正經又禁慾,外面陽光灑在他身上,正氣又陽剛,還真是精神啊。
唐洛坐在床頭看著他,不自覺的揚起了唇,他一扭頭,與他目光撞上,“不去隔壁哄你老婆?”
戰霄已經不想再跟她解釋自己跟利婭的關係,“今天去民政局。”
“我才不去呢。”下了床撿起連衣裙穿上,看到內褲上那灘暗漬,還有被他撕的不成樣子的絲襪,昨晚淫靡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中,唐洛臉頰微微一紅,“我跟你比不起,我就一打工人,店一天不開,就少掙一天的錢。”
“你很缺錢?”想起她這叄年多都沒跟自己聯繫過,當年她被什麼人綁架,臉被綁匪毀容了,又是誰給她整的容,她都隻字未過,“當年綁架你的人到底是誰?他們是不是還在威脅你?”
唐洛一點也不想告訴他當年被綁架毀容的經歷,因為每次想起那段經歷,她都會想起跟這個男人視頻,向他求救,他卻眼神冷漠的對綁匪說:“威脅我沒用,我跟這個女人沒半點關係。”
就是他這句沒關係,自己的臉才被綁匪用刀划的血肉模糊。
當時以為自己真的會死,綁匪卻出乎意外的帶她下山,她不記得那幾天發生了什麼,失血過多一直昏迷,醒來時,滿臉都裹滿紗布,她要拆開紗布,綁匪卻警告她:“如果你真的想毀容,現在就能揭掉紗布。”
她沒膽子揭掉,聽話的熬過了一個月,還被綁匪逼著做飯。
後來,時間一到,紗布自行脫落,看到鏡子里自己這張陌生的臉,她才知道自己被整容了。
隨著跟綁匪相處的時間久,發現他從沒有摘掉過面具,說話也是老者嗓音,她才敢問綁架自己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相處久了,綁匪才向她吐露了綁架她的秘密。
知道那個秘密后,她反倒可憐起了這個綁匪。
可能幼年被家人拋棄的經歷,再加上綁匪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疼,她就認下這個綁匪當父親,兩人以父女相處,各個城市找落腳處,直到一年前回到西北,才穩定下來。
所以,面對對自己有恩的“綁匪”,她怎麼可能告訴戰霄綁匪就是自己現在的父親?
“戰霄,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你嗎?”穿好衣服的唐洛拿起大衣,仰頭與他對視:“當年那個綁匪並沒想過傷害我,是你的絕情刺激到了他,他才不惜對我下狠手,那時候你但凡為了我說一句軟話,綁匪就能立刻把我放了。”
“因為我當時跟他打了一個賭,我賭你會為了我的命妥協。”
“結果我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她自嘲的笑著,看面前男人的眼神已經沒有溫情,“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釋你跟利婭到底是什麼關係,無論你們是哪種關係,都改變不了我恨你這個事實,性歸性,恨歸恨,你可不要愚昧到把性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