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才做了那麼古怪的夢,美婦只以為那男人是裴玦,不由很是尷尬,卻不想自己竟然看錯了,居然是戴著面具的柳公子。不由覺著鬆了口氣,可是一想到兩人先前發生的事兒,沉柔更覺著面紅,便想著離開,這兒並沒有旁人,男人只湊近她想同她說話,不想這小婦人卻很是嫌惡地往邊上去,男人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只掏出來一方繡花手帕,替自己擦了擦頸子上的汗。
瞧著他這副古怪的模樣,美婦並沒有多想什麼,可很快地,她卻發現男人手上的繡花手帕竟然是自己的,不由很是慌亂。見左右無人,她不禁上前喚著他。“柳公子,你這手帕……”
“怎麼?夫人很喜歡上面的繡花?”男人自然知道這物件是誰的,卻又明知故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你……”聽到男人這麼說,沉柔簡直被氣壞了,不過扔做出一副很是鎮定的模樣,只冷冷地同他道:“你想要什麼,可以同本夫人說……”
“是么?”聞言,男人只微微一笑,“那夫人陪在下到望江樓用點心可好?”
“休想……你不過是回春閣的……人,而已,竟然還想支使本夫人了?”這男人竟然都敢跟自己談條件了,美婦不由有些氣惱,只很是不悅地道。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辭了……如果夫人想好了到天字一號房尋我……”見她如此抗拒自己,男人卻依舊不緊不慢地同她說著,眸光中卻閃爍著別樣的光,即便戴著面具,這個男人仍然能夠輕易地古惑任何一個女人……
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想法,沉柔只覺得太可怕了,自己必定是被男人給迷惑了!想到這兒,美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從來有手段,會料理人,何曾受過這種氣?還被人給威脅轄制?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供人取樂的男妓,思及此,沉柔更不想搭理他了,只等男人往樓下去,上了馬車,她這才下了樓。
可是坐在馬車上,不停地回憶著方才的事,又聯想起昨夜自己做的那個可怕又淫靡的夢境,她又覺著心下惴惴不安,那姓柳的自然不敢到老爺跟前去告發自己,但是他若是動了歪心思,同裴玦串通起來對付自己……到時候可難辦了。想到這兒,美婦不由很是懊悔,早知如此,不敢去那回春閣聽曲兒,沒的生出來這段是非,想到這兒,眼看著往裴家拐了,美婦又讓紫鳶吩咐馬夫掉頭,往望江樓去。
“夫人,咱們好像並沒有約……”
“是我自己臨時有事兒要辦……”方才上樓的時候,紫鳶並沒有跟著自己,所以她並不曉得這事兒,略頓了頓沉柔又道:“你待會兒在馬車裡等我便是,曉得么……”說著,美婦又拿出來一個做工十分細緻的西洋懷錶。“若是過了三刻鐘我還沒下樓,你便上去尋我……”
“是……”有些不安地瞧著跟前的美婦人,紫鳶卻又生出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站在窗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街道,男人不多時便瞧見了那小婦人的馬車,不由滿意地笑了笑。不多時,廂房門便被大開了。瞧著入門而來,怒氣沖沖的小婦人,柳三郎不由噙著笑,走到她跟前。“夫人,您終於來了……”
“你想要多少銀子直說,那帕子的繡花本夫人喜歡,想買了……”自然了,她不可能直說那帕子是自己的,於是這般鎮靜地說著。
聞言,男人卻撫了撫她的臉兒,湊在她耳邊道:“夫人……假若我這兒還有您中意的繡花肚兜,又該如何細算?”
“柳三郎!”憤憤地瞪著跟前的男人,沉柔不由疑心起來,這男人真的是自己時常點牌子的柳三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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