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話向來不多,對話最多的時候,大抵就是在床笫間多說上幾句騷話。
梁茉其實是一個個性活潑的姑娘家,可在家中遭逢巨變以後,她話就變少了,又正好配上了個沉默寡言的牧彷,兩人之間多時候是無聲勝有聲。
牧彷的手指在梁茉赤裸的嬌軀上面遊走著,粗礪的手指在她的蝴蝶骨上頭摩挲著。
梁茉的頭靠在牧彷的肩頭,每次的歡愛過後,都有一瞬間,她躺在他的懷裡,品嘗著那油然而生的委屈感。
牧彷不是一個太溫柔的男人,要人又要得狠,她總禁不住覺得委屈。
牧彷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他能給予她的當真不多,他不是耽溺於女色的人,就算確實憐惜她,卻放不下身段去哄她。
牧彷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的背脊,直到她收起了淚水,這才在她的頰上落了一個吻,他不想哄她,可是身體卻不自主地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他不想親近她,可是身體都如此親密了,哪裡還能保持距離,他的男性分身,都還埋在她的體內,她的人還在他懷裡。
牧彷將人抱了起來,一路走到了架子床前,他還是埋在她體內,眷戀不舍,不捨得離去,他將她困在身下,享受著這份獨特的親近。
“茉茉,你想過認賊作父是什麼滋味嗎?”就在梁茉因為這過分的沉默,緩緩闔上雙眼的時候,梁茉被牧彷的聲音喚醒了。
牧彷所說的每一個字梁茉都能理解,可是組織成句子以後,卻令她大惑不解。
兩人之間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梁茉實在太困了,她的眼皮太沉重,就在她又要睡過去的時候,牧彷微微從她體內退出,又重重的插到了最深處,梁茉的瞌睡蟲這下子真的被嚇跑了。
她瞪大了一雙杏眼,柳眉為蹙,有幾分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她的小模樣讓牧彷心裡升起了一點惡劣,就是想要捉弄她。
牧彷也說不出這種惡意到底是哪兒生成的,他也知道不該如此,但他卻是覺得梁茉惱火的樣子可心極了,讓他忍不住想逗她一逗。
他對自己身邊的人一向都淡漠疏遠,就算跟皇帝也不會有肢體的親密,可是梁茉不同,他們不只親密,他們已經融合為一體,他抗拒這在這樣的關係中沉淪,卻不知不覺的越來越陷入。
他心中那些不為人知的心事,終於有了向他人吐露的衝動,誰知他想共享心事的那個姑娘卻在他終於將封閉的心敞開一角的時候開始打盹兒。
牧彷低下了頭,在她的唇上狠狠一吻,與其說是吻,又更像是啃,那頗具威脅性的碩物在她體內頂了又頂,梁茉眼角都給頂出淚花了,她的雙手在他的胸口一陣推打,在他終於鬆口的時候,用一種綿軟的語氣開口了,“我沒想過認賊作父的感受,可是我想我可以理解。”
牧彷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靜靜的瞅著梁茉,他退出了她的身子,在他拔出了時候,發出了啵一聲,白濁的液體順著穴口、雪股,沾濕了梁茉身下的褥子,可是兩人沒去管。
此時空氣中是凝重著,梁茉這才意識到了,她搭話以後,每一句話都至關重要。
她不禁有些小心翼翼。
“明河想要我。”她點出了一個令他難受的事實,“我不想要他,可是他權勢滔天,我想盡辦法想要逃過他,可我自己也知道,如果逃不過,我就只能委身於他,對女人來說,這樣也跟認賊作父差不多了吧。”梁茉的嗓子像是一汪熱泉,一點一點的注入牧彷的心中。
牧彷臉上的表情不變,可心中卻是受到了觸動。
“如果是自願認賊作父,那自是十惡不赦,可若是迫於淫威,那便也是無奈之舉措,嘶——”梁茉話說到這兒,吃痛的輕忽了一聲。
牧彷握著她手腕的手,陡然間收緊,讓梁茉吃疼了。
梁茉這才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梁茉這時心底捲起驚濤駭浪。
平素她在牧彷身邊,一言一行都得經過深思熟慮,就是兩情繾綣之時,未經思索便把心底的話說出口了。
可牧彷的認賊作父在說誰?
只要細思,便知道是在說誰。
這世上能和牧彷說得上如父如子的,那還能有誰?
在這個大前提之下,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大不敬。
“呵。”牧彷低笑了一聲,沉下了腰,粗碩的肉棒子頂端崢嶸碩大的頭角抵著梁茉的穴口,慾望偃旗息鼓,小口子安安靜靜的,幾乎已經陷入了沉睡,突如其來的威脅另那口子惶恐的收縮著。
梁茉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冷了,一瞬之間,她似乎窺破了天家不可言說的秘密,“哈啊……啊嗯……”她來不及多做思考,巨龍闖入幽靜,凶蠻的撞到了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