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北境金國新王上任,新王暴虐,大舉來犯,閃電奇襲,戰況慘烈,邊境七城淪陷,二十萬大軍折損過半,朝中將領多年居安,無人願意應戰。
三皇子在皇上授意下領軍親征。
就在北方戰事最激烈,即將取勝之時,朝堂中七皇子發難,提出了三皇子與金國密謀,有意篡位奪朝的證據。
皇上恨極了,下詔要三皇子退兵,三皇子心知若退,將會讓邊城居民失去性命,也知道就算退了,回到順天府等著他的也是一場死劫。
若要成全忠孝,則無法成就仁義。牙一咬,三皇子硬氣回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這麼決斷的同時,也坐實了心有不軌四個字,導致大樹傾頹,下頭的樹根無一倖免。
如今北方情勢緊張,三皇子的叛軍駐紮,在此時到北方,是自找皇上猜疑。
而今紀止溫才在和陵安縣主議親就朝著北方而去,簡直是拿刀子在捅她的心。
陵安氣急敗壞,如今梁薰不在,她便要拿梁茉出氣。
梁茉哪裡不知道陵安的秉性,深知自己在劫難逃的同時,暗自慶幸梁薰不在這兒,否則今日要受辱的便是梁薰。
梁茉幽幽看了紅軒一眼,臉上不帶笑,走進了包廂里,除了陵安以外,裡頭還有五六個紈褲,都是陵安的表親,各個風評極差。
其實這些紈褲並未入仕,是沒有資格進入香瓶閣的,可偏生陵安郡縣主有皇室血統,又有銀子使。
亘古以來,權勢加上金錢,可以壓斷好漢錚錚鐵骨,也可以讓烈女張腿,就是看權勢是否滔天,金銀數額是否足以買通,否則也不會有梁薰被賣的事件了。
“梁妹妹,還是這樣的臭脾氣,姐姐想著妹妹如此彆扭,客人定當不喜,可沒關係,姐姐這不就給你帶了客人來?”陵安拍了拍大腿,一張臉上充滿了惡意。
陵安可以說是把身邊最猥瑣的男人都找來了,大肚腩的,黃板牙的,家裡妻妾成群的,傳聞中男女通吃的,還有那傳聞有怪癖的。
她沒有遮掩她的目的,她今日便是要梁茉代她族姐承受她的雷霆怒火,把她想對梁薰做的,全都發泄在梁茉身上。
梁茉抬起了頭,露出了一抹蔑笑,今日就算她哭了、求饒了,也只會助長陵安的氣焰,那她索性扯破臉了,反正在香瓶閣,可以對妓子略施薄懲,可是卻不能出了人命,萬一真的出了人命,那就是對仁宗皇帝的不敬,也可以說是對錦衣衛的挑釁。
“陵安姐姐,心地還是像以前一樣醜惡,難怪惠國公世子不喜歡你。”梁茉雖然溫婉,可是剛烈起來的時候,卻是比梁薰更烈性的,這話一說出口,就是直指陵安的心臟。
陵安臉上的神情一僵,成了狂怒的模樣。其實陵安出生富貴,又被嬌養長大,單憑長相,她也算得上是個小美人兒,可若配上她那張揚的性子,可就令人敬謝不敏了。
陵安霍地站了起來,高高舉起手掌,沖著梁茉而來。
梁茉閉上了眼,正打算生生受這一掌,未料這一巴掌沒有落在她臉上,在千鈞一髮之間,一道高大的人影掠過,抬臂擋下了陵安這勢如雷霆的一掌。
梁茉被那人護在懷裡,雙眼緊閉。
雖然只有那一日的露水情緣,但梁茉擅長調香,對氣味敏感,幾乎是一湊近,她就知道是那人來了,那人身上有一股青竹混著檀香的味道,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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