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仙一扭頭,原本正戳在她臉上的手指就滑進了她的嘴裡。
錢雨潼承認她這次是真想調戲一下黃仙的,但沒有想到進度會這麼快,手指頭一下子就落入溫柔的口腔中。
黃仙的唇很軟, 舌頭更軟。她微微屈了一下手指,輕輕按在黃仙的舌頭,然後感覺那舌頭在一點點地推她出去。
錢雨潼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把手指頭抽了出來,黃仙也拿起茶几上的紙巾遞給了她。
“哦,謝謝。”錢雨潼接過紙巾,轉過身子說。
她一邊擦,還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這黃仙的臉色,應該沒有生氣吧。
老實說錢雨潼在發現黃仙可能跟別的女人有更密切的關係時,心裡的確是十分不舒服,但與此同時她也在心中在黃仙的名字後面添加了三個字:可追求。
曾經錢雨潼有很多想說的話想做的事情,但都不敢說不敢做,怕黃仙會生氣。如今她有漸漸有了勇氣,就算黃仙會生氣也是能理解她的吧。
“你呀,總是這麼的軟,隨便讓別人欺負,被你的對象看到會生氣的。”
黃仙說:“我沒有對象。”而且我的姐姐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我的。
那現在問題就更簡單了,無論是舒姝還是那個身材火爆的女人都和她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很公平。
錢雨潼從來不怕有人跟她競爭:“你可以找一個的。”
“沒有合適的,我的條件挺特殊的。”
錢雨潼說:“怎麼會呢,你是怕別人嫌棄你沒有背景也沒有錢嗎?不是所有人都這麼物質的,你身上那些耀眼的東西是別人所沒有的,它很耀眼,總是能吸引我的目光。”
錢雨潼這句話說的很窩心,讓黃仙感到十分的溫暖,她摳了摳手指頭甚至想要把真話說出來。
這時候電視里想起來一陣喧嘩,女主和身為道士的男二已經是打的難解難分,而男主則站在道士身後不敢面對女主。
男主說我是愛你,只是一時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你先走吧,讓我靜一靜。
黃仙看著電視中的男主張了張口,最後話鋒一轉說:“你覺得這個電視劇怎麼樣?”
錢雨潼覺得她都這麼剖析了一番自己,說出的話跟告白也差不多了,黃仙怎麼也要說點什麼表示一下,而且看黃仙的表情也像是憋著什麼令人激動的話,結果她的心撲通撲通跳了半天,黃仙居然問電視劇怎麼樣。
“很老套。”錢雨潼實話實說道,“反正也挺無聊的,不如我們把電視關了吧。”
黃仙拉住了錢雨潼的手,成功讓錢雨潼去拿遙控器的手拐了一彎:“藝術源於生活,雖然老套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覺得這個男主怎麼樣?”
“不怎麼樣,沒有擔當。他妻子對他不好嗎,整就是一個田螺姑娘,還任勞任怨幫他們全家雞犬升天。就算這個道士不是他找來的,可他明知道道士的目的是捉他的妻子,為什麼不帶著自己的妻子出去避一避。無法接受沒關係,但是這麼長時間的感情也不是說忘就忘的,只當是報恩也可以啊。”
黃仙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你也這麼覺得吧,身邊的人突然變成了妖精也不至於喊打喊殺的,也有可能好好相處的。所以,如果潼潼你身邊要是有了妖怪你會怎麼辦?”
“我?”錢雨潼一指自己的鼻子。
黃仙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點了點頭。
“那不可能,我是一個無神論者,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怪妖精,我也不會碰上的。我知道你一直住在山神廟,有自己的信仰。這無所謂,這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錢雨潼說。
怎麼不會影響呢,因為我就是妖精啊。無法接受和不相信有什麼區別,因為你不相信所以最後也會變成無法接受。姐姐們說的對,我不能說,不只為了我好,也為了你好。
黃仙定定地看著電視劇中女主的身影,即使她被道士打傷了,還要拚命跟男主說話,可是男主卻一直在躲著她。
錢雨潼見黃仙看的十分痴迷,忍不住問道:“你很喜歡這個電視劇?還是很喜歡這個女主?”
“不,我只是很欽佩她的勇氣,如果是我,除非我是蚯蚓,不然是絕對不會說出實話的。”黃仙說。
“蚯蚓?為什麼?”
黃仙幽幽地說:“因為蚯蚓無論怎麼切片都能長齊啊。我累了,先去睡覺了。”
“你先不要走啊,酒吧的事你還沒有說呢。”錢雨潼本來奢望今天能夠與黃仙有進一步的發展,雖然這個願望落空了,但她還是很在意酒吧里的那些人。
“我沒有在兼職,只是幫朋友幾個忙而已。”黃仙依舊下意識地隱瞞了她找到姐姐的事。
錢雨潼不依不饒地說:“沒關係,你什麼時候去幫忙,我去找你,就當是照顧你朋友的生意了。”
“還是不要來了,那裡的人都挺奇怪的。”黃仙說。一個妖怪都嫌多,就不要認識一群了,雖然錢雨潼已經認識了舒姝。
聽到黃仙不希望自己去,錢雨潼的心緊了緊,連忙問:“為什麼呢?”
“她們會摸你的,你會吃虧的。”黃仙義正言辭地說。
錢雨潼被氣笑了:“你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去。”
“我被人摸摸沒關係。”幾個人類小孩而已,年齡還沒有她的零頭大,而且物種不同,這怎麼能叫做吃虧呢。
黃仙說著就回屋了。
“別走,你把話說清楚,怎麼你被人摸了就沒關係了。你都被誰摸過,喂喂喂,你別關門啊。”錢雨潼追在黃仙的後面說道。
潼潼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因為被拒之門外,錢雨潼給黃仙擺了一早晨的臭臉色,只有在出門的時候才眼神閃了閃:“你今天都不跟我說再見了。”
黃仙一愣,接著展顏一笑說:“中午見。”
錢雨潼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她前腳剛出門,黃仙就立刻蹲下身子滿地找毛,昨天夜裡她已經起來過一次,但是黑燈瞎火的萬一有漏網之魚怎麼辦。
黃仙做了一上午的衛生,就連天花板的縫隙都沒有放過。
“喂?”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喘?”魏寧奉命給黃仙打了一個電話,等了許久沒有人接聽就算了,好不容易黃仙接了電話聲音怎麼還這麼奇怪。
黃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扭了扭脖子:“做大掃除啊,爭取做到不掉毛。三姐,你有什麼事嗎?”
“你住哪,我去找你。”魏寧直截了當地說。
黃仙說:“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