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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挪威后,我便住在了奧斯陸父親置辦的一處房產中,是一座很大的別墅。
他給我配了司機,還有保姆,以及打掃的菲佣,園丁。
我在奧斯陸國際高中就讀高二。
這裡的學生很開放,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信仰不同的宗教,不同的種族與膚色。
我剛來這裡,他們看不起亞洲人,一直用挪威語罵我。
我一開始聽不懂,不過我外公給我請了私教教學,我學的很快,三個月,我學會了他們的文字,以及他們的語言。
並且用他們的語言回懟他們,說他們種族歧視,這是最低賤的行為,只有寵物才看重血統,我說他們比寵物狗還要不如。
他們覺得非常羞辱,想動手打我,我大聲用好幾個國家的語言說道:“誰教訓這幾個人,我會支付他們每個人一萬美金。”
為首的男生惡狠狠地看著我,見有不少人圍過來,似乎真的要被我用錢指使,嚇得跑掉了。
我大聲用他們的語言罵他們孬種。
我先學的,就是挪威的髒話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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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被學校的老師知道了,她問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覺得很好笑,於是我反問她:“我被種族歧視,怎麼不見你們出來管呢?我被他們惡作劇,怎麼沒有老師把他們叫過去問話呢?還是說老師你也種族歧視?”
國外很重視種族歧視,她害怕自己被扣上種族歧視的帽子,揮揮手讓我走了。
在這裡上學,我一直一個人。
這裡也有國人,不過我並不想跟他們多做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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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的天氣,挪威依然冷,甚至還在下雪。
我獨自一人上下學,有同學邀請我參加派對,說是有好東西,可以讓我開心。
我並不好奇,我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心中就算再厭惡,我也不會說出來。
“不好意思,我家裡有事。”如此拒絕,日子久了,他們說我孤僻,不好接近。
我懶得理會。
回到別墅,管家告訴我可以用餐了。
我沒有胃口,讓她們自己吃,不用管我。
來這裡后,我發現我開始厭食,吃多少吐多少。
有一個月,我身體暴瘦的厲害。
我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
管家請了私人醫生來,為我輸了液。
我開始強制自己吃一些東西,迫使自己不吐出來,哪怕只有一點點。
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見到紀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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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這裡,太冷了。
哪怕房子里開著充足的暖氣,有地暖,甚至壁爐里還在燒著火。
透過我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後面密密麻麻的樹林,被大雪覆蓋,整個天地融為一體。
我很是厭煩地將窗帘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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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了一個月病假,在家中有私教教學,我不用出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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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挪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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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前,都沒有機會告訴紀荔我要離開。
她會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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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討厭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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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紀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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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大學讓我考到英國。
我這次沒有反抗。
填了劍橋大學的申請表,我以優異的成績,以及外公的推薦信,考進了劍橋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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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學生涯,除了學習,便是跟幾個認識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我們合夥開了一家遊戲公司。
不過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只出錢,不出力。
但是他們還挺厲害的,遊戲在大四的時候,就已經小有規模了,一年收益能上億。
我占股高,拿的錢也多。
他們有意見,我便將股高價賣了出去。
從這家遊戲公司里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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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不缺錢,掙的這些錢,還沒我存在銀行的利息多。
而且,我的本質就是商人,學的也是經濟學專業。
我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錢面前,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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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完碩士就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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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祖國八年,現在,我該回去了。
飛機飛上雲端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快。
不過,八年時間。
紀荔應該已經忘記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