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歇了吧,都一更了,他,不會來了。”喜樂絞了熱帕子給昭玉敷了敷臉,瞧著用飯前還喜笑顏開的人面色逐漸深沉,心裡暗罵了一句,嘴上卻沒有說出口來怕刺激昭玉。
昭玉彷彿沒聽見般,倚著紅木百花圖雕築大床,眼珠子動也不動,又等了小半柱香,才閉了眼睛,再睜開時滿是沉靜。
“怎麼歇得下去,今兒個我倒真要去闖一闖皇后的卧榻。”一骨碌起身站到地上,胡亂套上寶珠絹鞋,也不管此刻滿頭青絲只束了個尾巴墜,就要急沖沖的往外趕。
“主子使不得!主子誒!”喜樂死死攬住她的腰,卻敵不過昭玉的渾力氣,畢竟她的年歲和天資都不及昭玉。
“主子,主子,咱們就這樣急沖沖的過去反而落不得什麼好,他會不滿意主子你的。”喜樂急急貼在昭玉身後,對著她耳邊說了這樣那樣的後果。
“不滿意我?哼,我還不歡喜他呢!”昭玉猛地停住腳,轉身怒氣沖沖的低吼,只不過聲音又細又軟,聽上去就和柔聲抱怨沒什麼區別。
但是喜樂知道她家主子這次是動了真怒了,忙連聲應和,“是是是,都是他不識好歹,識不得主子的一片真心。等以後...”
“喲~什麼時候梅瓶你也知道緩兵之計了,真是讓我想不到。”彷彿浸了山泉的聲音帶著涼涼的笑意從腳下傳來,喜樂感覺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打哆嗦,往四周一看,這才發現走到了雲山行宮最大的一處池子——太液池。
太液池的水是從鄰近的一條大河引入的,那條大河的源頭聽聞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河身貫穿了七八個國家。
“怎麼沒有言語了呢?九昭,梅瓶。”水波淺淺盪開的聲音聽在喜樂耳邊如同催命的音符,牙齒哆嗦著在寂寥的夜裡發出狼狽的聲音。
昭玉心下一片恐慌至極之後的倦怠感,反而變得輕鬆起來了,反正事情她做了,早晚都是要被知道的,現在被逮住,也算是種解脫了。
於是,她的面上帶著清淺的笑,一雙琥珀般的眸,毫無畏懼的看著撫著自己的臉的手,一隻蒼白瘦削的蹼爪。
“聖姑,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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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水桃煙徹底翻了天,天還未亮,一群昏迷的伺候宮人便在平岳帝的震怒聲中被驚醒,幾個膽子小的當場就尿了褲子,被拖出去見了閻王。
“朕再給你們一個機緣,好好想想良妃是怎麼不見的。”他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太陽穴和額角的青筋凸顯,緊緊攥住的拳頭捏得骨節都已經發白。
李全德知道上官承戟在忍耐自己的怒火,心中震撼於男人的情感,突然想著若是良妃此番大難逢吉,便是個禍國紅顏他也認了。
因為他從小看大、冷靜自持的帝君,沉穩高傲的眼眸中有了頹然和絕望。
“奴婢們真的不知道啊陛下,昨夜只有喜樂姐姐陪著娘娘在內室,奴婢們都早早的退下了。”一眾宮婢為了能夠活命,都哭得情真意切,將喜樂推了出去。
黑眸直直瞥向跪在最前面,低垂著腦袋,肩膀動也不動的宮女。她是喜樂,他知道,昭兒最喜歡的婢女。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留你個全屍。”所以他不會饒過她,一切昭兒喜歡卻害了她的東西,他都不會簡簡單單的了結。
跪著的人緩緩抬起了頭,駭得李全德死死掐出自己的虎口才壓下口中的驚呼,上官承戟卻勾起了唇角,笑容冰冷又帶著隱隱的血腥。
“奴婢不求生,但現在也不能死。”她的眼角已然崩裂,流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平日里古靈精怪的面容在此刻,蒼老又駭人。
嘶啞的聲音里有著強烈的恨意,“娘娘她在等著奴婢去救她,所以奴婢,不能死。”她的眼睛里沒有光,聲音喑啞的刺痛人耳。
彷彿眼睛已經哭幹了,痛苦的淚水從嗓子眼裡流出來。這樣的情感,讓上官承戟都微微被打動,他的眉頭皺起,黑眸微眯定定的看著喜樂。
“你知道她在哪兒?”心裡的恐懼、憤怒都快要失控,卻因為微弱的期許而發出冷靜的問句,同平日里的聲音無甚差別。
“是,我知道。但是那裡,只能陛下一個人去,”李全德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聲,衝上前就對著喜樂的心窩子踹了一腳,“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竟敢攛掇陛下只身前往不知名的地方!
喜樂被踹的向後滑了兩步,翻個身吐出帶血的唾沫,難以控制的抽搐呻吟。李全德咬牙切齒,“陛下!無論這賤婢是否真的知道娘娘下落,但她此話,其心可誅啊!”
上官承戟沉默片刻,而後緩緩開口,“傳朕口諭,此行若有去無回,傳位於朕的胞妹——惠安公主上官鳳殊。”
因為他沒有孩子,他只想和她生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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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肥來了,腰酸背痛好累= =還和閨蜜一起看了小時代,被懸疑的結局刺激了= =,今天回來的時候新買的防晒霜還不能上地鐵,累覺不愛了啊QAQ
所以這會兒才碼完字,藍后想快點把這篇文完結了,要不再拖都快一年了 劇透一下後面會有一場又重口又唯美的究極h= =畢竟女主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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