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辭音被扔到了床上,天旋地轉。
她跌落在柔軟的床墊里,剛準備起身,言昭就壓了上來。
眼前的光亮被遮擋,男人沐浴后的氣息無孔不入地滲進她的呼吸里,身形高大,完完全全地覆蓋了她。
身體曲線緊密相貼,體溫互相傳遞,熱意一路蔓延到頭頂。
沉辭音覺得自己呼吸不自覺變得沉重起來,像是被悶住,於是用力推他。往常這點力氣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但意外地,言昭居然緩慢地支起上身,雙手撐在她身側,和她拉開了一點距離,垂頭看著她。
她先發制人:“你沒感冒?”
“誰告訴你我感冒的?”
她蹙眉:“那他們說——”
“我確實找人要了感冒藥,不過那是給庄凌的。”
行。
沉辭音掰扯清楚了,言昭說要感冒藥其實是為了給庄凌,結果被有心之人旁聽到,以為是他自己感冒,費盡心思想撿個機會博點好感,結果馬屁拍到了驢腿上。
她不由得為這一出烏龍感到尷尬,暗暗發誓下次再也不幹這種事情,簡直丟盡臉面。
言昭看她垂眸抿唇,知道她面上不動聲色,心裡肯定在罵人,覺得可愛得很,伸手掐她臉頰。
沉辭音側身躲他的手:“我先走了。”
“你真當我在和你開玩笑?”
他直起身,一條腿跪在床沿,脫掉她的鞋丟在地上,握住纖細的腳踝,將人直接拖了過來,分開雙腿卡在腰側。
大腿內側卡上他的胯骨,脆弱的腿心距離那個危險的地方格外地近,沉辭音掙扎:“你放開!”
“要我放開,當然可以。”言昭居高臨下,手指在她小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磨,“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來給我送葯?”
她不太情願地回答:“……我們總監想要討好你。”
“為什麼是你送?”
“因為找不到其他人。”
“一點都沒有關心我的成分在裡面?”
“沒有。”
“真遺憾。”言昭並不意外她的回答,“連討好我的話都不會說。本來我一高興,就會放你走的。”
沉辭音不吃他這套:“你覺得我信嗎?”
言昭微微笑著:“為什麼不信?我很好說話的。”
兩個人以這樣親密的姿勢對峙著,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沉辭音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口說:
“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們已經分手了,九年前。”
“然後呢?”漫不經心的語調。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應該保持距離。”
“誰說的?”言昭表情似笑非笑,幫她回憶,“你不會忘了吧,我們當初沒談戀愛的時候就接吻了。”
一些曖昧的回憶湧上心頭,沉辭音皺眉,急急反駁道:“那是你……!”
“是我什麼?”
他手指趁機探進她的嘴裡,指腹緩慢地在舌下柔嫩的肌膚上滑蹭,模仿著舔弄她舌頭的力度,時輕時重,看她白皙臉頰浮起紅暈,呼吸也漸漸急促,意有所指地笑:“你看,它還記得我。”
眼前人的臉與九年前漸漸重合,沉辭音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些親密又灼熱的場景。
儘管她一直被評價冷心冷情,可那時候,如果不喜歡言昭,她根本不會和他談戀愛。
九年過去,她自以為那點情意已經消散殆盡,可他又重新靠近,讓她覺得似乎隱約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不應該的。
不能是這樣的。
“別發獃了。”言昭看穿她的猶豫,不給她重拾理智的機會,垂眸說,“有空不如想想待會被我乾的時候怎麼撒嬌求饒。”
手指攪弄口腔,撥弄著柔軟的舌,沉辭音聽不了這葷話,抓住他的手腕,牙齒咬上去。
言昭輕“嘶“一聲,撤出手,以牙還牙,抓起她的手指,也咬了一口。
咬完,他握住她的手腕,順勢扣在她身側,低頭湊近她的臉頰,吻住她的唇,主動去勾她的舌頭。
沉辭音躲閃不及,被他徹底侵入。
和昨晚的狂風暴雨不太一樣,今夜的言昭顯然很有耐心,由淺入深地一點點親,輾轉纏綿,直到把人親軟了,才變得強勢起來,帶了力度去吮舔。
沉辭音要動,但是手腕被他扣住,整個人被迫承受著他的吻,快跟不上他的節奏。
不知道言昭原本是不是打算洗完澡就睡覺,房間里的燈光被調得昏暗,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助長著曖昧氣息悄無聲息地瘋長。
房間內親吻的黏膩口水聲起伏地響,像是潮濕的雨淋在耳邊,讓身體也浸潤進漫漫濕意。
襯衫扣子被解開,言昭手指撥開內衣,掌心覆上裡面藏著的、飽滿的胸乳,五指張開,包裹住嫩白的奶肉,用力揉了幾下,沉辭音發出微顫的哼喘,被他用力吻住,纏絞舌頭,全堵了回去。
她抓住他的衣角,想要將他扯開,可手指完全用不上力,始終徒勞無功。
大腦一片混亂,身體比她的心更誠實。
言昭指尖抹過逐漸發硬的乳尖,指腹揉捻拉扯,掌心順著嫩乳下緣緊密貼合,將滑膩的胸握了個滿,牛奶似的乳肉從指縫裡溢出,被擠壓變形,極其舒適的觸感。
襯衫沒脫乾淨,裡面的內衣也還歪歪扭扭地掛在她的臂彎。沉辭音被他抱起坐在他腿上,後背被他托住,整個人搖搖欲墜。
言昭伸手,將凌亂的襯衫撥開,內衣往下扯了扯,俯身往她胸上舔咬下去。
沉辭音起初還能扶著他的肩膀,可等他的舌尖舔過乳尖,用力吮了一口,酥麻的電流瞬間席捲,她腰軟得撐不住,往後倒去,雙手不得不向後撐在床上,保持平衡。
言昭抱著她,極其細緻地吃她的胸。舌尖從乳緣下方往上勾,一寸寸地含咬過滑嫩的肌膚,留下濕漉漉的斑駁紅痕。
他含住她的乳尖,先是輕輕吸吮,節奏不急不緩,但力度不減,彷彿真的要從裡面吸出奶水來一般,隨後舌頭緩慢地上下挑弄,最後再用舌面重抵住,下壓,啃咬,再吸。小小的乳尖被吃得酥麻發脹,沉辭音喘息聲都變調,腳尖不自覺地蜷起,幾乎快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別咬了……”
兩團乳肉被他吃了許久,直到紅痕遍布。言昭從她胸前抬頭,再次將她推倒,這回沉辭音一點反抗力氣都沒有,輕鬆地就被剝掉了褲子。
腿心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涼意讓她忍不住瑟縮,言昭強硬地分開她的腿,潮濕的陰阜嫩紅一片,閃著潤澤的光。
他指尖往穴口抹了一把:“都濕透了。”
手指挑開肉縫,摸到陰蒂,緩慢揉捏,言昭問:“這些年自己弄過嗎?”
沉辭音喘息,不說話。
言昭手下加了點力氣,她深喘出聲:“……弄、弄過。”
“怎麼弄的?”
“……小玩具。”
言昭又問:“想我嗎?”
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想。
沉辭音不想回答,反嗆道:“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男人弄過?”
言昭靜了一瞬。
“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他聲音極輕,“不然我不知道他會發生什麼。”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人怎麼這麼惡劣。”
“是啊,我就是壞。”言昭語氣散漫,轉而挑眉笑,“但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
“言昭你——”
她話沒說完,言昭低頭,直接含住了她的腿心。
沉辭音後半句被打斷,忍不住嗚咽出聲。
他含住濕潤腿心,舌尖舔過層迭的嫩肉褶皺,緩慢黏膩地吮吸,一路舔到穴口,就著她呼吸的節奏,往那口水穴上唇舌並用地舔吸,舌頭抵進去,模仿抽插的動作攪弄,帶著不小的力度。
沉辭音手指插進他的發間,不自覺地收緊,雙腿夾在他的頭側,難以控制身體顫抖。
吃完穴口,他舌尖往上,滑開肉縫,抵住早已被玩挺立的陰蒂,雙唇併攏用力吸吮,感受到她腰劇烈地顫,再用舌頭反覆抵磨,速度極快,吸舔交替著進行,毫無規律,快感重複迭加,不可預料,沉辭音幾乎快哭出來。
言昭太熟悉她的身體,九年過後身體記憶仍在,他含住陰蒂,突然狠吸一口,沉辭音探進他發間的手指猛然收緊,腰肢僵直了一瞬,像是緊繃的弦,隨後癱軟,穴口噴出一大波水液。
高潮了。
明明爽得整個人都在顫抖,言昭卻一直沒聽見她的聲音,一抬頭,發現她正一手緊緊抱著枕頭,將臉頰全部埋進去,一點動靜都不肯給。
他從她腿間起身,將枕頭抽走,看見她那張陷入情慾的漂亮的臉。
眼角微微濕潤,臉頰潮紅一片,咬唇壓抑地喘,一貫清明的眼神此刻迷離不已。
“爽嗎?”他明知故問,手指又探到她腿間,掌心包覆住濕透了的陰阜,用力緩緩地揉壓,指尖不時揉捏陰蒂,就著她高潮的餘韻繼續玩穴。
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她有點受不了,伸手下去阻止他,卻反倒被他抓住,帶著去自己玩自己。沒了枕頭遮擋,沉辭音斷斷續續地嗚咽出聲,聲音很小,卻聽得人耳朵發熱。
言昭解開浴袍,壓在她的身上,想去床頭櫃看看酒店有沒有常備的避孕套。
直到一根又硬又熱的東西抵上腿根,沉辭音才猛然反應過來什麼,雙腿併攏著要躲。
“不做。”高潮都差點爽暈了還能想起來,沉辭音做著最後的抵抗,聲音含糊不清,“我不做。”
語氣疲憊,有氣無力,但態度堅決。
“行,不做。”言昭收回手,不滿地咬了咬舌尖,“那讓我爽一爽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