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他這個騙子。”
任玉樹氣的發抖,“我還當他是什麼胸懷天下之輩,不過也是一卑鄙小人,欺瞞父皇,愚弄臣民,還……還……”
任玉樹面容極為痛苦,洛歡趕緊拉住他,一縷靈氣悄悄往他體內送。
他的氣息紊亂,心跳起伏不平,似是快從中間炸開似的。
洛歡怕他太過痛苦傷了心神,握著他的手腕往床上拽。
“洛歡?”任玉樹回過神時,已然被洛歡抱在懷裡了。
她與他額頭相貼,輕軟的手臂環著他,不斷安撫,不見絲毫責怪。
“不氣我么?”任玉樹哽咽:“不笑話我這太子無用,看不穿別人的詭計,輕信四哥那滔天手段?”
就是他母后,也該賞他幾耳光,罵他怯懦笨拙。
任玉樹想起自己願意將天下拱手相讓的模樣,更是恨自己。
他怎麼就能將這群無辜的百姓交給任玉穹那個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若非安親王不告知我,我也是不知道的,至死都是被他拿捏在手裡的一枚棋子。”
洛歡歪了歪腦袋,輕輕笑了笑:“我腦袋很笨的,又沒念過書,不中用的很。你若是被我這模樣騙到了,才是真無用。”
可任玉樹只見她笑顏無暇,眼中清澈如星。
是了,她是歡喜宮長大的女孩,哪可能念書識字。她本該是躺在床上任他玩弄的貨色才是。
“四哥他總欺負你了……”
任玉樹反抱住洛歡,有如神通的女孩在他懷裡也是嬌軟一團,還發出一聲驚訝的緊張嗔叫。
“洛歡,我想待你好。”
任玉樹啞著嗓子,努力不哭出聲來:“我迎你做太子妃好不好?”
洛歡仍搞不懂任玉樹到底喜歡她什麼。
這男孩可真好騙啊……怎麼傻乎乎的呢……
“從你手中拿到國劍,我交給安親王,救回我的師傅和哥哥,我便和他們遠走高飛。如此,我怎可能做你的太子妃?”
洛歡無不壞心地嘲笑:“難道你想做一個被妃子殺掉的太子么?”
“我若揭穿他的陰謀詭計讓他盡失民心狼狽入獄,你要國劍也無用了。”
任玉樹忽然對洛歡笑了下,“洛歡,那時你願意當太子妃么?亦或是……日後的皇后?”
日光正盛,洛歡聽得心跳如雷。
她從少年向來頹唐怯懦的眼中看見更加熾白明媚的光。
“可我……”
“我不介意你的兄長和師傅,至於你提起過的孤月小古,我也不在乎的。只要你……”任玉樹說著說著嘴巴撇了下來,露出一張苦臉,努力作笑:“只要你有了我之後,不再尋別的人就可。”
洛歡沉默不語。
她沒法保證什麼,她這條命都是從他人手裡搶來的。
“我會待你好的!你若哪裡覺得我不好,我改,我什麼都改!”任玉樹急切道:“你若不喜歡皇宮,便擇一處別院。你若不喜當國母厭惡禮節,便告病抱恙,宣告天下於宗祠靜修祈福,願去哪都可。你想吃糖水點心,御膳房的不好,我同你去江南一同吃,你想看塞外冰雪,我同你一道騎馬看。”
“我大可御劍臨風,一日往返。”洛歡聽得好笑。
“可……可……”任玉樹的臉又紅了,“可遊船風景甚好,馬車內還可一起吃果談天。”
洛歡不曾見過風景,更不曾游過江南賞過時節。
但她甚是好奇。光是聽著,都有些心思萌動。
“嗯。”
洛歡低頭,只剩落寞孤寂:“若是我能活著,便同你一道去。”
洛歡被太子看中,寶貝似的裝在宮裡一步也捨不得放開,晚膳是八名侍女伺候喂的。
自始至終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沐浴也是。
月上中天,任玉樹仍未回宮。
正北方的死氣越來越濃,洛歡輾轉難眠,更難靜心修鍊。
有人敲窗,洛歡打開,黑衣男子說是安親王有請。
洛歡只得匿了身形,跟隨那男子至冷宮某處廢棄許久的別院。
任玉穹仍是一身正服,應在宮中整日未回。他位於破落之中,頗有幾分成王敗寇的凄涼感。
他見洛歡來了,竟是回頭沖她笑了下:“本王讓你以美色誘惑太子,不是讓你同那蠢貨痴纏。”
洛歡不語。
“你將本王身份告知於他,對你有何好處?難道你覺得那從未出征領兵的廢物,能強過本王,能繼任帝位?”安親王怒不可遏,聲音森冷無比:“還是你覺著,他比本王更能讓你依仗?”
“說話!”
任玉穹大步走到洛歡面前,扼起她的下巴質問:“今日那小子直指我這些年在歡喜宮的事,毫無證據,簡直荒誕不羈。如若不是你,還有誰能告知他?怎麼成了你被他色誘智昏?”
“我的確色誘了。”洛歡咬唇道:“的確是按宮主說的辦的,您也見了,他在我身上很快活。”
“你是個聰明人,不用與我插科打諢。”任玉穹氣笑了:“你就不怕我斷了你哥和你師傅的鹿血?”
洛歡當然怕。
可她也著實沒有答應安親王做她的人。
“你對我發誓,只要我替你辦事,便救我的師傅和哥哥。”洛歡被扼得痛了,眼中有淚在凝聚:“誓言不可違逆,我已然做到了。”
任玉穹險些嘔出一口心血。
他哪想到洛歡敢出賣他。他只當這姑娘被他調教多年,乖順聽話,有了奇緣得了本事,也不過爭一條命爭些許寵愛。怪有勇氣也怪可憐的,他著實喜歡得當寶貝。
更何況他這般心悅她器重她,甚至願意將天下分與她。
她怎對他毫不動心?怎就信那傻太子?
她著實蠢得可以。
任玉穹喜歡她不信命的模樣。
哪想她竟然也想翻了天。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只是你這如意算盤打得響,也該看看任玉樹那廢物有幾分本事?如果不是他身為嫡子,我何須用你!”
任玉穹鬆開洛歡,手指緩緩往下移,語調變得逐漸溫柔:“洛歡,你知你恨我氣我。但你這樣,只是自討苦吃罷了。你……乖些不好么?”
“我不當狗……”
任玉穹的手探入衣領,握住左側乳肉褻玩般捏弄,洛歡當真要哭了:“你答應過我不把我當狗看的。”
可任玉穹只剩下許多訓狗的想法。
“洛歡,如若別人敢如此,本王已然命人將他屍體喂狗。”
許久之後,任玉穹深切嘆息道:“今日之事,罰你今夜便是了。”
“什麼?”
洛歡往後退,靈力剛要起手,任玉穹已然捏住她那隻小蠱。
近乎窒息的感覺讓洛歡酸軟倒地。他單手抱起她,走在這座破舊的幽深冷宮內。
任玉穹扯下一塊布條說:“若是在歡喜宮,有的是刑具叫你記住。但今時不同往日,你便忍耐委屈一下。”
他將洛歡放在床榻上,仔細脫光衣物后才用布條將她雙手纏在床頭。
“腿分開。”
任玉穹坐在床側,握住她的腳踝往拉開,露出光裸的私處說:“讓我想想,當年在宮內都是怎麼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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